314 金芒刺目
脸容平常，看不出一丝特别，就算在场的钟茜岚、花无心、星雨等女子都要强出秋水太多。可是仔细瞧来，秋水给人的感觉太不一样了，三千黑丝如瀑垂落在肩头上，每一根都晶莹细腻，散发淡淡光泽。 她虽然站在这里，却缥缈出尘，像一名世外之人俯瞰风云变幻，对于发生的一切都淡然处之。正一掌教仔细审视，目光也在逐渐变化。 “天机楼......”这是一个太不一般的地方，世间知道的人不是太多，而且皆为古老族群和顶级强者。因为它不显世间太久了，被人已然遗忘在漫长的岁月中。 即便是这些知道的人也不能说完全了解天机楼，它神秘且置身事外，自古以来都鲜有人知晓它的秘密。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三爷疑惑抬头，看向神思恍惚的正一掌教。这是自小长大的老友，没有人比三爷更了解他。而今出现在脸上的神情令三爷吃惊。 “天机楼，天机留，天机楼上天机留，天楼长存，天机长留！这是一句古语，自远古时期流传至今，岁月更迭，天地变迁，但是它依旧流传了下来。”正一掌教摇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句话传自何处？又是何人留下。 天机楼，一处神秘所在，坐落于北荒某处地域，一座楼阁，飘忽不定，位置并不固定。很像海中飘摇的孤舟，没有缘分不一定能够找到。 天机楼窥探天机，演算未知，这是何其神异？不要说窥尽未来，哪怕是一角也足以惊世了！ “不知道何人建立，自古长存！”正一掌教看向静立的秋水，口中轻语。很想探究天机楼历史，只是他知道，不会得到任何答案。因为自古以来无数人都对这一神秘存在好奇不已，就是那些天地间的强者也曾无数次探究，遗憾的是始终没有结果。 此刻的秋水修为不显，如同凡俗世人，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名修士，而且出自天机楼。正一掌教目光凝视着秋水，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不同于昊尘饮下归凡酒液那般将一身灵力散尽，也不同于寻常人隐匿修为的法门。秋水身上如同遮挡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透彻，甚至连一点点修者痕迹都找不到。 “真是凡人异类吗？”正一掌教摇头，绝不相信。 “你嘀咕什么？”三爷觉得二狗子今天有点不正常。 “你知道什么？”正一掌教随意看了三爷一眼。天机楼太神秘了，三爷大半生时间都在养伤，对世间事了解不多，若非有人指点前往天机楼，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不过是一处算卦骗人所在，有什么大惊小怪！”三爷耿耿于怀。 “算卦骗人？你被骗了吗？”正一掌教微笑，令三爷无言以对。 确实如此，三爷在秋水的卦演指点下寻到了紫霞山，而且收获了霞衣。 星雨、钟茜岚、花无心望着眼前的女子，正一掌教的态度不同于一般，显然很在意秋水。星雨星眸迷蒙，努力回忆有关天机楼一切信息，可惜，到头来一丝皆无，她连听说过都没有。 钟茜岚看着掌教对秋水的态度也非常惊叹，正一教执人族牛耳，堪称世间一等一教统，这种想法在钟茜岚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并且这也是正一教每一个弟子都深感自豪之处。 不想，今日亲眼见到掌教对于天机楼中的一名小女子竟然态度如此，令钟茜岚很吃惊。 “天机楼到底是怎样一处所在？竟然让教主如此在意！”这不但是钟茜岚很想知道的，就是在场的每一个修士都想弄明白。 正一教主叱咤天地，为北荒响当当大人物，秋水与之相比就显得太渺小了，不说本身修为不显，就是年龄也差了太多，说她乳臭未干毛丫头一点也不为过。 “你要取哪一块？”秋水目光平静，丝毫不在意众人吃惊的眼神。她对着昊尘檀口轻启，连声音都有些飘渺。 在成为见证人之前，秋水答应过昊尘允许其自大青石中拿走一块石茧。而今一切结束，是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秋水卓立，注视着昊尘的一举一动，连眼底每一变化都不会错失。她很想知道眼前的少年到底会选择哪一块石茧，而其中又会否蕴藏着自己此来所需。 “就它吧，算是留个纪念！”昊尘探掌，遥遥抓向大青石边角。一股灵力喷涌，随即一枚托盘大小的石茧到了昊尘手掌上。通体显露出红褐色，形状扁平，倒像是一颗红心。 “原来是红褐石啊！”第一声叹息自修士中传来，带着遗憾，明显不看好这一枚。 “红褐石被称为死茧，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在其中开出翠来！”多少年来都没有人从中获得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也不尽然，我的祖辈就从中开出过宝贝，只是不知道是多少代之前的事情了。”事无绝对，剖茧老者对于昊尘非常敬畏。他在丽园谋生多年，从来没有人像昊尘这样敢于挑衅茧族。不但赢得了整座庄园，更令执掌此地的茧默狼狈而逃。 红褐石包裹的石茧不被人看好，几乎没有人认为其中能开出翠来，一个个眼露失望，似乎对昊尘已经形成了定式，天心向他，就算随便挑一块都能出翠，不过这次人们认为昊尘气运到头了。 “马上就要破茧盛会了，该留着这份气运的！”破茧老者捶足顿胸，为昊尘可惜。 一句话引起多人共鸣，这些人都是对昊尘颇为有好感的。因为这一次对赌他们收获很大。 “早知道这样，我该把全部家当都压在他身上了！”赵姓中年悔恨晚矣。 昊尘并不在意众人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整个大青石中也唯有自己手上这一枚石茧有货。他微微一笑准备收起石茧。 哧...... 一道金芒刺目，耀得众人都不能睁开眼眸。一刹那而逝，甚至让昊尘怀疑是否真有金光闪过！ 不过转瞬之间，昊尘就愣住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红褐石早已碎裂，连蛹茧都被破开了，露出当中的一堆‘羊粪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