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真凶（3）

    商枔惬意地跪在地上，手划拉着脚链，眼眸淡如薄冰，嘴角微弯，嘲弄着堂上的人。

    月洛摇摇欲坠地跪在一旁，眼神迷茫，恍如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商枔眼看她要倒下去，猛然伸手扶住她，月洛虚弱地朝商枔笑笑，“谢谢小姐。”

    商枔回以一笑，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小心点。”

    月洛不由地打了个颤，她总觉得商枔话里有话，不会，她知道了？不不不，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才知晓实情。

    月洛被自己吓得冷汗浸满全身，先前的昏现在倒不见丝毫踪影了。

    尘落几日不见，人也变得消瘦起来，精神萎靡不振。

    看来唐萧麟的回来给了她很大打击啊。商枔摸摸鼻子，心里偷笑着。

    张眩捧着肚子，在唐靳的眼神施压下，灰扑扑地开口：“月洛，你还不认罪吗？”尘落抢先一步开口:“大人，人是我杀的。”

    “嗯？”张眩话音带着疑惑，商枔趁机开口:“大人，既然尘落都说自己是凶手了，您看是不是该把我的脚链解开啊。”商枔拉着脚链抖了几下。

    张眩目光投向唐靳，唐靳板着脸，不发一语，张眩又将目光转回到商枔身上，点头示意衙役解开她的脚链。

    解开后，商枔揉了揉脚，看着被磨破的脚踝，心里咂舌，看来回去得多吃点鸡爪补补了。

    云子墨看她摸着磨破的脚踝，还在那傻笑，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哪有受伤的还自个傻笑的！

    商枔似有感应，回头看了云子墨一眼，眼神里带着挑逗，云子墨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

    这人牢里呆了这么久，这性子是半分没改。

    尘落抿抿嘴唇，接着开口道:“唐玦是我杀的，我认罪画押。”

    月洛敛眉，低垂着眼，口气不善:“师妹都认罪了，大人还觉得有何不妥。”

    唐靳面色铁青地看着张眩，不是说月洛是凶手的吗？怎么变尘落了？

    张眩抖肩，心虚地咳嗽，我咋摊上这破事了。

    张眩道:“月洛，不想你竟如此不知悔改，来人，请证人上来！”

    雪琴怯懦地跟在衙役身后，脸上全是惊恐之色，颤颤巍巍地跪在下方，“大、大人。”

    张眩俯视着她，道:“雪琴，讲讲那晚你看到了什么。”

    “是，大人。”雪琴微微抬眼，余光瞟到商枔身上，商枔的手指悄悄地在空中画圈。

    雪琴又低头，沉思片刻，道:“唐家二少爷死的那一晚，我看见月洛翻墙进了唐家，又浑身是血的出来。”

    月洛眼色晦暗。

    张眩道:“月洛，这你可认？”

    月洛低笑:“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大人，您也相信？”

    “看来你是死鸭子嘴硬，不到临头不说实话啊！来人，下一位证人。”

    月洛愣大眼珠地看着来人，怎会是翠玉！

    月洛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同那戏法似的，商枔啧啧称奇。月洛的脸色可比那戏法好看多了，现在就变得这么快，下一个，脸色岂不是没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