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妾室娟儿
罗府门前,邢尧天略作沉吟,就敲响了宅邸的大门。 与门丁通报了姓名之后,邢尧天就在门外等候着。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人影就打开大门,窜到了邢尧天的面前。看到她这身红色的衣服,邢尧天根本不用见到她的面容,都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你这人胆子真是大啊,居然敢找到这里来。” 罗线娘一把拉住邢尧天,远离了罗府的门口,来到街拐角处才停下,然后气冲冲的继续数落道:“你忘了,你假装的是我干哥哥诶,骗骗别人也就算了,现在怎么着,还打算骗我伯父啊?你可别乱来。” 邢尧天失笑一声道:“不,我并不打算冒充罗天的名字,我只想用邢尧天的身份去见罗将军一面。” “那他们就更不会让你进来了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罗线娘没好气说道。 “这可不一定,有时候真实身份要比伪装身份有用得多。” 邢尧天话音未落,罗府已经走出来一个门丁,快步赶到了两人面前。他先向罗线娘行了个礼之后,才对邢尧天道:“邢公子,我们家老爷有请。” “恩,我知道了,请带路。” 说完之后,那门丁在前,邢尧天在后,两人一起前往了罗府。一脸茫然的罗线娘,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跟着一起进入罗府。 门丁带着邢尧天来到正堂,请邢尧天在主客的位置坐下,然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老爷说了,他忙完手里的最后一点事务之后,就立刻赶来,请您见谅。” 邢尧天笑道:“罗将军公务缠身,也是为了太原城的百姓们做事,我自然不会见怪,麻烦通传一声,让他好好处理事务,不用顾及我。” 门丁领命一声,转身离去。不一会之后,就有下人送上茶水和糕点,供邢尧天享用。罗线娘虽说是罗艺的亲侄女,但也好像没被这么尊敬的对待过。虽然很纳闷,但罗线娘知道自己不适合待在这种场合,于是只能暂时回避。 邢尧天等了一会之后,一阵拐棍声和脚步声传来。 进入厅堂的,是一个五十余的老者。他的身体本来应该高大威猛的,但此刻由于腿脚不便,而且须发皆白,明显处于体虚气弱的状态,因此本来强壮的身体,现在看上去像是被掏空了魂儿一样,一副纵欲过度似的后遗症。 不用问了,他就是罗成的父亲,罗艺。 为什么说他纵欲过度呢,因为搀扶着罗艺的人,是个三十余岁,穿着艳丽的美娇娘。她属于那种美艳有余,气质不足的女人。而且她的美艳,大多是因为妆容和这身略显暴露的衣服所衬托起来的。乍一看或许会让人极为惊艳,但稍微多看两眼,就能看到很多缺陷之处。 看他们亲密的样子,邢尧天猜测这个女人应该是罗艺的妾室。 果然,罗艺坐到主人位置之后,这女人就坐到了一旁的另一个主人位置。这里本应该是罗艺的正牌妻子才能坐的位置,然而她却毫不犹豫的就坐了下来。邢尧天顿时有点难以置信,难道这个女人是罗艺明媒正娶的续弦妻子? “学生邢尧天,参见罗将军、罗夫人。”邢尧天说着,向着罗艺和那女人拜了一拜。 罗艺还没怎么样,那罗夫人就掩嘴偷笑两声,对邢尧天道:“小嘴真是甜呢,不过人家才算不算什么罗夫人。我就是个伺候着老爷的苦命人而已。” 罗艺脸色有点难看,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对这女人说道:“娟儿,有客人在场,别说这些事了。” 娟儿冷冷一横,扭头没理罗艺。 为了让尴尬的场面得到缓解,罗艺就清了清嗓子,对邢尧天说道:“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以书信来往,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见面,尧天你比我想象中看上去要好得多。” 邢尧天很想昧着良心说‘你看上去也不错’,但这句话邢尧天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微笑说道:“多谢罗将军夸奖。” 原来自从几个月前开始,邢尧天就接到了一封莫名的来信,信中人自称是罗成的父亲,想要从邢尧天这里知道罗成的动向,而邢尧天经过简单调查之后,确认这信的来路没错,于是就把罗成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两人就以书信来往,一来二去,也都非常熟识,然而今天却是头次相见。 一直无法知道儿子的准确动向,罗艺表面上无所谓,心里却极为着急。即使是罗真,也无法掌握到罗成的动向,而只有经常跟罗成混在一起的邢尧天,才能知道这一切。 所以邢尧天算是帮了罗艺一个很大很大的忙。因此知道是邢尧天来了,罗艺立刻吩咐手下进行迎接。 不过邢尧天有点怀疑,刚才的罗艺到底是在处理公务,还是在跟自己的小妾娟儿翻云覆雨。 寒暄几句之后,邢尧天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道:“罗将军,我有要事商量,不知道是否方便去内室一叙?” 邢尧天虽然说得很内涵,但言下之意就是,要让娟儿回避。 这下娟儿可不答应了,冷冷的说道:“哟呵,怎么着,还有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罗艺忙劝道:“尧天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有要紧事。你先去厨房看看,吩咐他们做好晚饭,我要跟尧天多喝几杯。” 娟儿也没辙了,对罗艺狠狠的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但在路过邢尧天身边的时候,她忽然哎呦的叫了一声,整个人仿佛跌倒一样,就往邢尧天的怀里扑去。由于离得太近,邢尧天只能一把将她抱住,然后扶着站起。 “没事吧?”邢尧天放开手之后淡然问道。 娟儿美眸像是会说话似的滴流乱转,在邢尧天周身上下一阵大量,然后笑道:“奴家身子弱,公子莫怪。” 邢尧天不解道:“可地上又没坑坑洼洼的,怎么会绊倒。” “你好像还不信?人家刚才摔倒在你怀里,被你周身上下摸了个遍,难道你摸不出来吗?嘻,我先走了。”说完,娟儿抽出怀里的一块绸绢,一边装模作样的擦着额头,一边扭动腰肢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