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六章 最后那个是什么意思
云沐辰哑然,这个男人,当真是关键时刻就不管用。 特么的就想揍他一顿,哪怕现在看他无比虚弱,也完全没有同情,可以下得去手。 “那你知道什么?这么多年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左右?”云沐辰顿了一下问道。 他没有听到前面的话,所以不太清楚夜博云那纠结的心理。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会充满鄙视吧! 因为不敢面对,就纵容其他人对夜秋澜的伤害,估计劈了夜博云的心都有了。 夜博云苦笑:“我也不知道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一样,一根筋的走到低。” “那你刚才的意思,岳母的中毒跟郁姨娘有关?” “我不知道。”夜博云整个人是茫然的。 云沐辰:“……” 跟这个男人说话,绝对有想弄死他的冲动。 估计是感觉到了云沐辰的怒气,夜博云连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很多事情我都是猜的,我也在查,可是没有任何线索,这么多年,我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沐辰睥睨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视:“那你说说你的猜想。” 夜博云也不由得松口气:“夫人在生孩子之前,身体一直不错的,生了孩子之后,就急速败坏了起来。虽然说,不管是太医还是夫人都道这是生澜儿的时候有些难产,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夫人身体不错,生澜儿也很快,不应该难产的。” “后来,夫人死之前我看到她吐的血,似乎有一丝蓝色闪过,我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可总是无法说服自己当成不存在。” “经常做梦,我都会梦到那丝蓝色……” 夜博云说着也忧伤了起来:“其实,夫人死之前我问过她的,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云沐辰冷笑了一下,就表面上的调查来看,杨家的覆灭跟夜博云有点关系,别的不说,当时夜博云见死不救,恨不得赶紧撇清了关系的行为就足够让杨嫒寒心了,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么多? 当然,这些刺心的话现在说没意思,云沐辰也就是想想。 夜博云看起来是一朝醒悟了,可更加显得以前的行为特别矛盾。 “现在看来,我怀疑的一直没有错,可现在提这些我也没有证据,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其实我想跟王爷说的,另外有些事情,关于冬池国……” 云沐辰诧异,所以夜博云这才是见他的目的?好歹有点用的感觉。 夜秋澜在书房发呆,直到阿木敲门说,云沐辰和夜博云都让她过去,这才回神过来。 进屋就看见夜博云已经极度虚弱,喘气不过,呼吸困难。 夜秋澜动作顿了一下走过去,惊疑不定的打量了云沐辰好几眼。 不过,云沐辰伪装得太好,什么都看不出来。 “澜儿,这次,是我连累你了……”夜博云捂住胸口,苦笑的说道。 夜秋澜眼神闪了闪:“没什么,早一点迟一点都一样的。” 云沐辰点头:“她是青濡王妃,是我的王妃,谁都改变不了。” 仿佛得到承诺一般,夜博云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其实就一件事情,我娘,你的祖母,希望你们能放过她,我知道我们都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我不想你祖母还要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这个,可以吗?” 看到夜博云的小心翼翼,夜秋澜很有些不习惯:“现在对我来说,一个和两个,的确没有太大的区别。” 夜博云的意思很明确,希望能让老夫人不要在醒过来知道他身死的事情。 夜老夫人一辈子最在乎这个儿子和侯府,若是一夜之间全都失去了,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老夫人的情况是有迹象的,一起守孝,时间不会叠加。”云沐辰表示同意。 如果夜秋澜要为夜博云守孝,那夜老夫人的时间也没有关系。 没想到,夜博云对夜老夫人还是真孝顺的,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很混蛋。 “我……”夜博云满足的笑了,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吐了一口大血。 “嗯?”云沐辰惊讶。 夜秋澜看着那摊血,眨了眨眼:“蓝魅?连吐出来的血都有一丝蓝色?”
闻言,云沐辰和夜博云对视了一眼,仿佛突然发现了线索,有些措手不及。 夜博云刚刚还在说,杨嫒死之前吐的血有蓝色。 那抹蓝色很妖冶,仿佛带着一丝蛊惑,不会让人看错的。 不过,几个呼吸间,却消失不见,变成了正常的血,完全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夜博云突然笑了:“原来如此,是蓝魅吗?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可能够跟夫人死在同一种毒之下,我也满足了……” 夜博云这句话说到一半,脸色瞬间潮红,再然后迅速退去色彩,变得苍白泛青,眼神的光一点点散开。 怔怔看着床边的夜秋澜,夜博云艰难的张了张嘴:“澜儿,对……不……起!” 说罢,眼角溢出一滴悔恨的泪水,他做了好多的错事,仿佛就没有对的。 如果他不是那么蠢,懂得珍惜,是不是就能跟杨嫒好好过一辈子了? 可惜,他都没有后悔醒悟的机会。 夜博云心里想到了很多事情,都是他对杨嫒的记忆,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知道过的内心。 看着夜博云闭眼,云沐辰回头望向了有些呆愣的夜秋澜。 “澜儿?” 那毫无预警溢出的泪水,吓了云沐辰一跳。 伸手用指腹抹过她眼角的湿润,云沐辰有些心疼:“想哭就哭吧!忍着做什么?” 夜秋澜眼睛盛满了水雾,视线有些不清楚,茫然的看着云沐辰,她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哭。 “他……”夜秋澜感觉嘴巴有些干燥:“最后那句说夫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发现了问题,可是来不及细问。 云沐辰抱着夜秋澜,将她的头压向胸口:“先处理安乐侯的身后事,其他的,我们另外找时间再谈。” 在这五月初三的半夜,安乐侯府挂起了白布,整个侯府的气氛变得压抑诡异起来。 刚躺下的乔英知道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