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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人间丑恶

    趴在草丛中瑟瑟发抖的夏紫湘轻声说道:“表哥,这些人都是什么人,难道他们都是来这里盗墓的吗。”

    陈自强轻轻笑着:“表妹,你有看到过有人脚上戴着脚镣去盗墓的吗,而且还有盗墓贼来到这个在古代属于蛮荒之地,鸟不拉屎的地方盗墓吗,要盗墓也必须是在中原地区,那是古代文化,政治的中心。”

    至于这些人是在干什么,陈自强还不清楚,在草地中暗暗观察着他们。

    只见北山坡的坚硬石头上窜过来一阵阵热辣的风,几个皮糙rou厚,肥壮结实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看着蹲在草地上的兄弟。

    “兄弟,又有烟抽了,刚刚那些吸血虫发给我们的。”

    “有烟给几根给兄弟我抽抽,等一下还要他妈的干苦力呢,他娘的,不知道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要是让我出去,我妈的一定要杀了那些狗腿子全家。”一个圆脸高大的长腿男说道。

    光头男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情连忙说道:“兄弟千万不要说了,要是让这些狗娘养的家伙听到了,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纹身男大声哭泣了起来,说道:“死了才好,妈的,我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今生生不如死,猪狗不如,我都他妈的八年没有看到我的老婆和女儿了。”

    每个脚带着脚镣的农民哭泣了起来,抓起了草地上的六十五度的啤酒咕咕想喝水一样喝起来,艰苦的劳作,日复一日的绝望让他们心情无比压抑,锻炼出千杯不倒的酒量。

    很快,树林子中传来一阵怒气冲冲的责骂声音还有咆哮声,几个身穿着黑色狗皮,虎背熊腰的家伙走来,抽出了鞭子,噼里啪啦朝着几个农民工的背上打来。

    光头男的背上涌出了血渍,纹身男手臂上现出了一条板子粗的血痕,长腿男嘴角被打着,直接流出了血丝。

    “他妈的,你们这群废物,养着你们不好好干活,在这里瞎聊什么,是不是讨论着如何逃走。”

    纹身男怒火冲天大声喊道:“妈个巴子,每天拼死拼活地做苦力,生不如死,连坐下来喘口气也不行吗。”

    身穿黑色长衫,头戴草帽的管工上来,啪啪,一只粗厚的手直接朝着纹身男的嘴巴狠狠地抽来。

    “你他妈的,竟然还敢顶嘴,信不信我将你活埋了,或者身子剁碎,喂给狗吃。”

    纹身男子嚎啕大哭,身子颤动着要冲上前去和狗贼打斗,被一群农民工兄弟按在了草丛中。

    光头男连忙致歉:李管工是我们不对,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该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这些狗腿子一般见识。

    长腿男直接跪在地面上,哭着喊求放过纹身男一把。

    三位管工手持着电棍狠狠地上来猛打了纹身男一顿之后,直接扬长而去了。

    草丛中的夏紫湘仿佛见到了魔鬼一样,眼泪不断地流出来,数度梗咽,泣不成声,陈自强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些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家伙非法拘禁农民工,强迫他人劳动。

    陈自强捂住了夏紫湘的樱桃小嘴巴,生怕她哭出声来,让这些人头畜鸣的管工听到可就不好了。

    还没完,三个长着胡子,横rou坠脸的管工揪住了一个年龄差不多四十岁,谢顶的农民工走在顽石山路上,狠狠朝着谢顶农民工的肚子猛踢出一脚。

    农民工痛苦地嚎叫着,跌倒在草丛中,管工三人对着谢顶农民工一顿殴打猛踢。

    十几个农民工纷纷簇拥上前来观看着,谢顶农民工直接被他们打得口中出血,跪在地面上,哇哇痛哭起来。

    “求求你们,让我回去吧,我已经有十一年没有回到家里了,当年我老婆怀了我的孩子那年我出来,现在都不知道孩子多大了,我想念他们,想念我的老母亲。”

    一个身穿制服的管工手持着电棍砸来,狠狠地说道:“放你走,那谁来放我们走。”

    豺狼眼,病鸡胸的管工头上前来,对着众多的人大声咆哮道:“你们这些混蛋东西给我听好,这个人想要逃出深山老林破坏我们组织,罪大恶极,等一下必须死。”

    胖子管工恶狠狠地扫视着人群,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够赶紧干活,不然待会要你们好看呢。”

    轰的一声,山洞中一声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炸药味,一排排脚带着脚镣的农民工拿着锄头和尖锥猛敲着大地。

    从时不时传来的人语喧哗声中,陈自强和夏紫湘瞬时明白了,原来这些农民工朋友都是被人骗入龙虎山的深山老林子中,被一些泯灭人性的商人强迫起来挖金矿。

    陈自强扫视着农民工朋友们,却没有发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这里没有丁子期,陈自强和夏紫湘准备到树林中的工棚子去寻找。

    这时,一个大胖管工还有身穿制服的管工拿着一条镔铁走了过来,朝着谢顶的中年人狠狠地砸去,镔铁砸中了中年人的头部,中年人惨烈地嚎叫了一声,鲜血激扬起半丈来高,涂满了荒草,中年人奄奄待毙,不死也残废。

    人群中一个年龄差不多三十几岁的青年人奔跑了过来,拽住了胖子管工的手中的镔铁,跪了下来:大哥,求求你,求你放过他吧,我替他做担保,保准他下一次不会再犯了。

    陈自强和夏紫湘看着地面上跪着苦苦哀求的青年人,感到很面熟,但却不敢确定这是他们的舅舅丁子期,十几年过去了,人的体型改变很大,初次相见很难便认得出来。

    管工胖子将高瘦青年一把推倒在地面上,大声呵斥道:“不行,你他妈的不要过来,不然将你一并收拾了。”

    胖子管工大手一挥,中年人头部鲜血激荡,空气弥漫着血丝,中年人死后双眼没有闭合。

    穷凶极恶的管工对着大干苦力的农民大声叫喊着:“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以后就要是敢从这里逃走,这个鸟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夏紫湘看到这个令人发指,惨绝人寰的一幕,忍不住连上泪水纵横,尽管陈自强感到恐怖,捂住了她的嘴巴,但夏紫湘还是哇的一声哭出声音来。

    “是谁。”在场的管工马上警觉了起来,朝着四周张望着,手拿着工具的农民工脸上露出了惊奇,盼望着奇迹的发生。

    带着金项链的管工大声咆哮着,草丛中的陈自强努力地克制着内心如潮水般涌来的恐惧感,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