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剿匪三
六 王政委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天早上，张林被通知来到县委办公室。卫书记交给他一封写给王政委的信，叮嘱；他一定要新手交给王政委。 另外，物资已筹集好，为了安全取见，派守城很有战斗力的尖刀连配合押运，连长赵国平，指异员将连星还有一个军医张英，是赵连长未婚妻。快领着你们的战士去城外汇合。 很快张林回到招待所，带领大家一阵小跑来到城外一看，排得很整齐的尖刀连战士，和十多辆装满物资的马车，已等侯多时了。 这时，张林和赵连长交谈了意见，押运队在前头开路，尖刀连随车队，匆勿向黄家寨而去。 一路上鸟儿啁啾，行人随处可见，几个小时的急行军，快来到黑松丫口，突然哑雀无声，这不正常的情况，让张林放慢脚歩观察起来，突然大声喊；快停下，有情况。 我也看到了，在前面山坡上有很多人，像似发现了我们晃来晃去的，一个战士接口道。 这时，赵连长跑上前问；为啥停下。 张林将情况对他说后，赵连长举起望远镜一看，黑松丫口两面是高耸大山，山上有很多树林，山下一条马车路直通黄家寨。地势险唆，如有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唉，他叹了口气。立即派班长李进喜，带人去侦察，部队待命。 接到命令的三班长，带领全班十多名战士，端着枪小心翼翼向黑松丫口靠过去。 三班长是南方人，个头不太高，但壮实，长相酷似水浒梁山李逵好汉，脾气火爆容不得半点刺激，打仗勇敢，跟随赵连长南征北战多年，炼出一身摸爬滚打不是一般人，还当过侦察兵，因此，赵连长用他是有原因的。 这时，当他们来到黑松丫口无异常都松了口气。但粗中有细的三班长，心里很不踏实，让战士们分开成扇形，向山上搜索到半山坡，接近一片树林时，走在前面的一个战士，突然发现有很多枪口正指着他们，便惊喊；有埋伏，喊声引来哒哒从树林里射出像雨点般的子弹。走在前面的几个战士中弹倒下，战士们忽地扑在地上奋起还击。 土匪仗着人多势众，向三班长们猛打猛冲。 这时，埋伏在对面山上土匪，暴露目标地向三班长们射击，被前后夹击的战士们处境很危险，一个战士边打边说；我们快顶不住了，班长，我们咋办？ 三班长话硬榜榜地说；坚持住，连长很快就派部队增援我们。 这时，几次被击退的土匪，这次来势凶猛，像要一口将他们吞噬似的，口里狂叫；共党降了吧，别找死了。 三班长火冒三丈地骂，老子跟国民党军队打仗多年，从没有听见这鸟话，莫说你们这些小毛贼，不怕死的来吧，我跟你们拼了。 他让副班长替自己指挥，忽地从掩体站起，将捆好的几颗手榴弹握在手里，将线一拉冲向土匪群。 贪生怕死的土匪们吓得大喊；共军亡命了，快逃啊。 三班长忽转念，趁土匪惊慌失措，将要爆炸的手榴弹向土匪甩出去，就地扑下只听一声轰的巨响，逃慢的土匪倒下一片。三班长，三班长，战士们呼喊着浓烟下的三班长。有两个战士贸然跑过去，围着三班长哇哇哭了起来。突然躺在地上的三班长，睁开双眼笑着说；哭啥，马克思说我土匪还没有消灭光来干啥，就把我赶回来，不能久留快回阵地。 幽默的三班长让他们破涕为笑，然而从地上拉起三班长回到阵地。 战士们见英勇的三班长没死，激动地和他欢呼拥抱，那场景至今让战士们回味无穷 这时，在等待三班长们侦察的赵连长，突然传来哒哒很激烈的枪声，枪声就是命令，他哗的拨出枪命令，留一个班配合押运队守住物资，派一个排交给指导员蒋连星，阻击对面冲下山的土匪，他带领剩下的部队火速增援三班长们。 这次土匪伏击有备而来，当黄大陆收到江猴子的情报，立即派三个大队七八百人，由大管家黄大成指挥，连夜悄悄赶到黑松丫口伏击押运队。他派一个大队隐蔽对面山上。自己领着两个大队埋伏此山，只等猎物出现一口吃掉。 几天就这样的过去了，不见押运队的踪影，带的干粮已吃完，饥饿疲劳的土匪开始发起了牢sao怪话；是谁送的鸟情报，害得老子们挨冻受饿啥也捞不到，真他妈霉气。 饥饿乱了分寸的土匪，哪还把自己的使命放在心上，便在山上追打野兽和鸟充饥。 黄大成也怨声载道骂江猴子送的情报有误，正想将队伍拉回去。一个放哨的土匪，激动地喊，来，来了，快隐蔽。 兴奋的土匪，忽然间惊慌失措找伏击点。 正好被张林和那个战士看在眼里。 让黄大成始料未及的是，要吞下这批物资又怕伤了舌头，打道回府陆爷又不轻饶。只好牙关一咬，心一横。面对三班长们的顽强抵抗，在加上赵连长带人赶到。便气急败坏的吼道；弟兄们，到口的肥rou决不能吐出去，共军没多少人，有功的回去赏二两大烟，后退者杀。都给老子冲，说完他将枪机拉得哗，哗响。 土匪们在他的威逼下，冲向赵连长们阵地。 战斗打得很激烈，土匪伤亡很大，战士们损失也不小。对面山上的阻击战也打得很残酷。情况非常危急，土匪快要冲破赵连长们的阵地。赵连长焦急地说，弟兄们，土匪敢冲进阵地，我们就拉响最后一颗，光荣手榴弹和土匪同归于尽，阵地丢掉是军人的耻辱。要坚守到增援部队的到来。 赵连长话音刚落，山下突然哒哒响起冲锋号，王政委们增援赶到，正向山上冲来。 真是旱天来了急时雨，一阵激动的赵连长，挥着手里的枪喊，增援部队来了，冲啊。 随着赵连长的一声令下，战士们像下山的猛虎冲向土匪。见势不妙的黄大成，丢下横七竖八的喽啰尸体，带着残兵败将一溜烟逃回险山。 这时，冲上山的王政委和尖刀连汇合，追了一会为了物资的安全，撤回来后见物资完好无损，王政委欣慰地笑了。 这时张林走来拿出卫书记写给王政委的亲笔信。当王政委接过信，吩咐张林带人打扫战场，将牺牲的战士和伤员抬回黄家寨，物资交给部队押回去。 等他们离去，便将信打开一看，只见信里写道；王俊同志。 来信收到，你们面临的是一伙凶恶的土匪，县委相信你能克服困难，完成剿匪任务，尽快摸清险山情况，拿出行动方案，时机成熟大部队配合你们行动，尖刀连完成押运任务后，留下配合你们剿匪，听你指挥，但要快，争起在大雪封山前完成剿匪工作。 另外，山上有我们的同志，和这人接头的侦察科长，在这次给你们征粮征物中牺牲。另外派人不现实，只能靠你想办法和山上取得联系，这对解放险山很重要。 记住，接头暗号，太阳当空照……对方回答，月上柳枝头。 王政委看完信后，思慎片刻后，划根火柴将信烧了，然面，派一个战士骑马回城，向卫书记汇报这里发生的情况。 一切安排完后，王政委和战士们一起打扫完战场，回到黄家寨天已黑了。 乡亲们听说救命物资已运到，都激动地举着火把来到四合院，突然映在眼眶里，是一具具停在堆放物资旁战士们的遗体。 显得很惊讶的乡亲们，是这些牺牲的战士，换来的这些物资。一个大爷弯着腰，拉着一个牺牲战士的手哽咽说；孩子们，你们都是为咋老百姓牺牲，我们永远记住你们。这一晚，黄家寨处在一片悲痛中。 第二天，进城送信的战士完成任务，连夜赶回黄家寨，并带来县委指示，将伤员和牺牲的战士，用运物资的马车一起运回城。 临出发前，王政委哽咽地说；战友们，我真想留住你们，亲眼看到土匪是怎样被我们消灭的，但军人已服从为天职，你们放心的去吧，等我们剿匪胜利后，一定去坟上看望你们。让我们的枪声当着送行的礼炮吧。 王政委说完拨出枪高高扬起，战士们都举起手里的枪。一阵哒哒清脆悦耳的枪声，响彻天空，回荡山河。 七 送走了牺牲的战士和伤员，这批物资也分发到大家手里，困难得到缓解。但接憧而来的问题困绕着王政委。还有押运队遭袭击，土匪是怎么知道的，难到黄家寨有土匪的眼线，蹊跷，太蹊跷了。 另外，卫书记信里提到险山有自己的同志，是男是女信里也没说明，难到这也是保密的原因，直到一个战士进来报告，有一个商人打扮的大汉，领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要见黄队长。这才打断了王政委的沉思。 这时的黄彪，正和几个负责人商谈着事，很不耐烦地甩了一句，没功夫见。 那战士正要离开，被王政委叫住；还是让他们进来，看是那路货。王政委说完拉了根板凳坐在黄彪们旁边。 很快走进一个身穿长衫，肥头大耳确有一副商人气派的中年人。后面跟着那几个随从璋眉鼠目到处瞄着，让人一看不怀好意。 那人走进大队部皮笑rou不笑看着黄彪说；这房子还不错吧，听说黄队长回到黄家寨，就住进我的家，谁叫我们是一个字头呢，今天来叙叙旧，黄彪一听好耳熟扭头一看，便火冒三丈的站起来，拨出枪顶在来人的头上说，你真是脸皮厚颜无耻，我们正商淡怎样消灭你们，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今天你敢闯剿匪大队，你就莫想走出这道门，把手举起来。 唉，他就是匪首黄大陆。 听陈大爷惊讶地说，大家拨枪指着他们，黄大陆手下那些喽啰，见情况不对，也忽地拨出枪指着对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王政委伸手正要拨枪，忽转念，这么做很不妥，将手从枪套上放开说；都把枪放下，有啥本事战场上见，黄大陆你听好，消灭你们是时间的问题，你的来访是黄土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伏击押运队，那是老百姓命根子你们都不放过，今后要跟你们清算 现在我就放你走，让你看到共产党的军队，是怎样消灭你们的，快滚出去。 不能放虎归山害人。黄彪说着气呼呼将枪紧抵在他头上。 黄队长，想抗命吗。 黄彪见政委发火了，恨盯了黄大陆一眼，然而皱着眉头将枪插进枪套，看着匪首大摇大摆走出去，唉，的叹着气说，我佩服王政委对革命忠心耿耿，但今天…… 这时，王政委扫了一眼大家皱着眉头的表情说；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换我也会这样，但你们想过没有，杀了一个上门的土匪，显得我们没骨气，第二个黄大陆就会跳出来，这对我们瓦解敌人内部很不利，顾全大局是我们共产党人的胸怀，如果我做得不对，同志们可以向县委反应。 莫说了，莫说了，是眼见魔鬼窝火，我们听王政委的。 王政委听黄彪说完，见他们紧锁眉头已渐渐有了微笑，思慎片刻说；黄队长，快去通知尖刀连和剿匪大队，排以上的负责人，立即赶到大部队，召开剿匪紧急会议。 这次会议王政委作出慎密部署，陈大爷任村长，同时派出一支工作队，配合陈大爷发动乡亲们，进行土改生产自救。 查清给土匪通风报信的jian细，作好进攻险山的准备。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大地依然笼罩在一片黑暗，叽叽，喳喳叫过不停的生物依稀入耳，寂静的黄家寨，只有尖刀连部还亮着，时暗时明的松树油灯。 这时，赵连长正伏在桌上，聚精会神写着日记，直到一阵悄然的脚歩声来到桌傍停住，忙抬头一看，是自己的恋人张英，见她身背药箱就知她给病人看病才回来，从她微笑的脸上，现出一对好看的酒窝，像似一支破茧而出美丽的蝴蝶。 赵连长合上日记本放进口袋，嘿嘿笑着说咋了，这么晚才回来。 一闪即逝的张英嘟着嘴说；还想着别人，你也不轻松，白天不是开会就是搞侦察，你也没休息嘛，今晚我去给一个阿婆看病回来，见连部还亮着灯就过来，看你这神兮兮的样子，写的啥，能让我见识见识吗？ 显得难与启齿的赵连长红着脸说；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秘密，等剿匪胜利后，我亲手交给你看过够，我们战斗的今天，就是为了美好的明天。 英，这些天谁都忙，难得有这点悠闲，快过来坐坐，缓解一下心里的烦恼，说着他拉了颗板蹬挨着他。 张英放下药箱走过去刚坐下，也许是天气的寒冷，双手放到嘴上吹着热气取暖。 反应敏捷的他忙脱下军大衣披在张英身上，让张英顿感此时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闪烁的目光紧盯着赵连长，仿佛在说，你真是一个优秀的男子汉，不仅仅是一个有名的战斗英雄，对心爱的女人知冷知热，我真没看看错。 看着她咄咄逼人的眼光，他伸手摸着张英的秀发说，等剿匪胜利后，全国解放没仗打了，离开部队回到家乡后，我进工厂，你当好医生为人们治病，共同建立我们的小家庭，等我们的孩子长大，知道父母是剿匪英雄而自豪。我们无怨无悔跟土匪的撕杀了，英，你说呢。 此时的张英，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含情脉脉的说，你已经说出我心里想说的话，国平，我爱你，忽地靠在赵连长身上。 用一个伟大诗人的话来说，爱情不是一颗心在敲打另一颗心，而是两颗心共同撞击的火花。 这时，陈大爷突然风风火火闯进屋说；赵连长，花妹要生孩子了。寨里的接生婆已出远门，她托人来找我想办法，赵连长，你看。 张英忙打断陈大爷的话，让我去。 救人如救火，也只有这样了，我派几个战士去保护你们的安全，赵连长说完也随着他们走出去。 八 不大功夫，陆大爷领着他们来到一间简陋的毛草屋门前停住，吩咐几个战士在外面和他警戒，然后推开门告诉张英，这就是花妹的家。 张英扫了一眼惊叹，这真是一个在土匪群里混得不错的家吗，太寒酸了，唉，她叹了一口气走进去将门关好，来到卧室放下药箱，开始对睡在床上呻呤着的花妹作产前准备。 这时的花妹，睡在床上分娩肯得很痛苦，因她是第一次生产，扯着张英的衣服喊叫着。喉咙都喊哑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随着一声哇哇婴儿的啼哭，花妹疲惫地昏睡过去。 张英很熟练的包扎好孩子，放到花妹身边盖好被子，看着母子的平安，欣慰地笑了。 就在此时，后门突然吱吾一声，大吃一惊的张英转身一看，一个五三大粗的壮汉举枪指着她说，敢喊我开枪打死你。 张英明白碰上了土匪，见他情绪很冲动，为了稳住这个土匪，小声说；想干啥，床上的病人是产妇，需要救治，你一个大老爷们就不懂这礼貌，请出去。 他们的对话惊醒了昏睡的花妹，睁开眼睛一看，是自己的男人阿牛，便不顾身体的虚弱，激动地忽坐在床上说，阿牛，莫乱来，快放下枪，这个解放军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这个军医的救治，你再也见不着我和孩子了，快过来看看孩子，长得多像你。 见老婆憔悴的样子，阿牛一阵酸楚的甩了一下头说，莫信她们的，像我们这人家她们不会放过的，让我把她杀了带起孩子跟我走。 花妹急了，怕他干出傻事，哇哇抽泣着说，你想开枪就先打死我，好坏不分还是人吗。 唉，阿牛叹着气，举枪的手开始朝下落。 张英清楚了，这个土匪是花妹的男人，见他此时有所醒悟，便趁热打铁地说；原来是阿牛大哥，你真没出息，识时务者最聪明。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