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豪门炎凉
大夏宰相府议事正厅，一帮子夫人小姐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厅首尽头的两个正座则分别坐着大夏宰相和相国夫人，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厅正中静静站立的李天身上。 厅中众人都是宰相的家眷，身份高贵远非常人可比，而冷着脸巍峨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宰相就更人有种窒息的压迫感，但李天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是你打伤我的下人么，可知这府里的一条狗都比你这种小民高贵，胆子可真大啊！”宰相程知然语气平淡的说道，但其中的威势却会让众人心中不由自主恐惧起来。 熟知他性情的人都知道当宰相感叹时，不是奉承皇帝和同朝臣工好友就是情绪已近极怒，没有人敢去招惹。 李天却平静的答道；“我是程小姐请的保镖，那个家丁要阻拦我行使职责，出刊保护小姐安全的考虑我当然要给他点教训。” 宰相冷哼一声不去看李天，慢悠悠的拿起身旁茶杯浅尝一口香茶，放下茶杯时淡淡说道；“来人，把这厮双腿打断丢出府去。” “是相爷。”当即有两个护卫壮汉冲向李天，大厅外已经有家丁在准备打人的板子。 李天眼中厉芒一闪，他完全想不到古代对人命如此轻贱，但自己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狗。 如果这所谓的宰相真要动自已，他绝对会先杀死对方。 一直低着头惶然不已的程小姐突然弱弱的喊道；“父亲，请不要为难李公子，他是我好不容易请的护卫。” 程知然漠然扫视程小姐一眼，又再低头喝起手中香茶，等在抬头时却看见两个去抓李天的护卫已经昏倒在地，这才神色惊疑变幻起来。 他重重将茶杯放在桌案上，对程小姐冷哼道；“瑶儿！妳看看请到的是什么人，竟敢在宰相府里做乱！” 程小姐骇得屏气低下头去，但还是说道；“正因为女儿害怕像娘一样不名不明让人杀死，所以才会请李公子做护卫，求父亲不要为难女儿了。” “我养的好女儿啊！” “老爷请息怒，瑶儿从小被送在那处山庄静养，孤居深山自然会想着高人保护，打伤家丁的事就不计较了吧。”程知然正要发怒，身旁的大夫人刘丽却出口拦下。 他沉呤了一下缓缓点头道；“即然夫人讲情，我也不与这粗鄙之人计较了。” 李天淡淡一笑，对出言帮自已说话的刘氏微微点头致意，能少些麻烦总是好的，更何况自已还不太了解了这个世界。 相国夫人名刘丽，年约四十多岁却依然端庄娇娆，此刻笑眯眯的看着程四小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慈眉善目的贵妇。 只有程小姐深知这个滴母大夫人的恶毒，被她的笑容吓得如同被毒蛇盯上般惶恐，手足无措的把头越加放低。 大夫人刘丽语气温和的微笑道；“瑶儿不必紧张，母亲这些年可是想念妳得紧，这次回家来就不用去那山庄住了，我们娘俩在家中好好聚聚。” 李天从对话中已经知道程小姐全名叫程小瑶，看着她有如被恶狼盯上的小羊般瑟瑟发抖，心中哀叹不已，这保镖可不好当啊。 他回头看看不敢进入大厅的护卫家丁们，露出淡淡的冷笑，然后沉默观察着宰相家事的变化。 程小姐偷看了大夫人一眼，才细不可闻的道；“不知娘亲召瑶儿来京都有何事？” 大夫人刘丽微笑道；“我和妳爹爹实在不愿家人分离，所以想让妳来府中长住，当年也是事情太多照顾不过来，才忍痛把妳送到山庄养病。” “瞧，在山青水秀的地方就是养人，当年的小不点现在不就长成大美人了吗。” 程小瑶面色挣扎的抬头看向大夫人，又看了看根本没有正眼瞧过自已一下的宰相父亲，顿了半晌才挤出笑容道；“娘亲做得对，瑶儿倒很喜欢山庄的生活呢。” 大夫人刘丽笑道；“这就对了，知道我和妳爹的苦心就好，现在有件好事要落在妳身上，恐怕将来在这府里最好过的就是瑶儿妳了。” 程小麦身子抖了一下，强笑着问道；“不知娘亲说的好事是什么？” 刘丽笑眯眯的道；“此事稍后再说，妳的这个护卫身手看起来不错，就留在相府做事吧。” 程小瑶见李天可以留下，面上终于有了点真正的笑容，道；“谢娘亲关爱……。” 接下来就是一家欢聚的团圆家宴，李天被大夫人正式委拖为程小瑶的亲卫，并单独分到一个小桌子吃饭，得以享受到华夏古代大户人家的丰盛佳肴。 大夫人刘丽在言谈中一副关怀倍至的样子，如果不是所有人的笑容太假的话，从外表看来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程小瑶一直有如小鸡仔般紧张，宰相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总是望着自已面前的酒杯想事，一副阴郁森然的样子。 李天冷冷注视着这一场虚假的戏演完收场，程小瑶和香儿被带往内院居住，除了宰相以外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好似都真心欢迎庶女回府团圆般。 虽然席上的小姐们个个千娇百媚，却似乎没有见到那个嫡母亲生的女儿，程小瑶脸上有些微微放松的神态，看来心中是怕极了这位大姐。 掌灯时分这场家宴才结束，程小瑶被大夫人领着往内院走去，她和和香儿不时回头可怜巴巴的望向李天。 李天因为是个男人不得跟去，却意外的分到一间厢房居住。而相府那些护卫却是一起住在大通铺房间里，很明显自已还是被当成外人看待。 他早早的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准备养精蓄锐在夜间去保护程小瑶和香儿，刚才已经记下内院的方位，相信很快能找到她们。 虽然还不知道程小瑶所说狠毒嫡母有什么阴谋，所以李天要去亲眼看着才不用怕程小瑶遇到危险，而且因为到达宰相府再没有大批军队看护，正是有了出逃的可能。 他想起看到宰相对程小瑶的冷漠，还有笑眯眯但心机极重的大夫人，觉得那两个少女留在宰相府里绝对不会好过。 深夜的宰相府一片死寂，一身黑色特战服的李天向内院小心潜行着，避过守夜的护卫和丫环，成功来到内院里的一处园子潜伏。 内院里有好几个独立的院子，即使主人睡觉了还是有丫环在守夜，大门上更是亮着好几个灯笼，他却不知道程小瑶和香儿住的是那幢院子。 守得无聊的丫环和仆妇小声聊着天，其中有大部份都是关于刚回相府的四小姐话题，倒是透露了很多讯息。 “大夫人不是最讨厌相爷的庶出子女么，怎么现在对二小姐和三小姐这么好，还把四小姐都召回来了。” “你不知道当今三皇子满十八了么，听说皇上想从相府挑一位小姐当三王妃，谁都明白皇后最不喜欢故贵妃生的三皇子，皇上也极不看重他的。” “这跟大夫人召四小姐回来有什么关系，嫡大小姐当王妃不正好吗？” “你就是笨，大夫人是想把嫡小姐嫁给真正要当皇帝的人，这样才会让母族更上一层楼。” “原来大夫人是想留着嫡小姐当皇后啊。” “嘘，小声点，嫡小姐生得倾国倾城，气质又这么高贵，注定生来是要当皇后的。” …… 李天下知道程小瑶没有危险，悄悄潜回自已住处，胡乱行动只会更麻烦，所以他决定再等一等看情况再说。 也许瑶小瑶平安当上王妃的结局会更好，不用在外漂激流浪。 第二天香儿来找李天，第一句话就是；“小姐想留在宰相府，希望你能帮助。” 李天微笑道；“外面的世界是很危险得，能平平安安当王妃挺好，不知我能帮程小姐什么？” 香儿奇道；“你已经知道了，还是大夫人昨晚上说起，我和小姐才知道三皇子选妃的事。” 她看到李天淡淡的笑容，凑近小声道；“小姐的生母死得不明不白，而且又被人下毒害过，么以她想当上王妃，有了这个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为母亲讨公道了。” 李天为难道；“在这件事上我要帮什么忙呢？” 香儿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递到李天手中，继续小声道；“小姐请李公子去外面市集打听关于三皇子的消息，特别是弄清他的喜好为人等等，这些银钱是小姐让您拿去外面做花销之用的。” 她顿了顿又语带哭音的补充道；“请您一定要帮助小姐当上王妃啊，我们在这个府里根本谁也不认识，大夫人若是要使坏也无人可找，小姐和我除了李公子谁也不敢相信。”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天还能说什么，拿过银子就往宰相府大门走去，完全不用人带路就找到了大门位置，然后在那些守卫兵卒异样的目光中大踏歩走出大门。 他饶有趣味的欣赏京都市集风景，像土包子一般逛了一会又对少人的小巷起了兴致，找了个极幽深的巷子走了进去。 小巷深处被一堵墙封死，两旁的高墙也将京都的繁华彻底隔绝，明明是白天却让人有种身处幽密空间的感觉。 李天走到堵死的高墙前停歩，抬头看看只有一点阳光照射的高墙顶端高声道；“出来吧，跟着挺累的！” “哼哼，即然发现我们跟踪还敢往巷子里闯，真是够胆色！”昨天被打昏的两名护卫领着七八个大汉走了上来，个个一脸森然的看着李天。 李天回身拨出长剑，对这些来杀自已的人冷冷道；“只是发生一点冲突就要杀人，你们真是一群歹毒的小人！” 一个护卫拿砍刀指着李喝道；“别跟死人废话，赶紧杀完成大夫人的命令回去去领赏！” 李天冷冷的将眼睛眯起，突然拨出长剑扑向这个护卫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