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空气污浊，下水道

    潘金莲的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看，她努力想把这里的地形记住了，如果混得不好，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天庭的。但在转到第十几个弯的时候，潘金莲心里叫苦不迭，四周的景色渐渐趋于雷同，都是单调的灰色。腾云的速度又快，眨眼又走了上千里。

    “哎哟！”

    由于潘金莲过于专注，不小心锤到了南天霸的大腿根上，那部位南天霸被一根粗如酒杯的马槊捅穿过，虽然运用源于余镇东富含白茅花的仙蜜，治疗了二周天，因为这些日连轴转，伤口还是没有好利索。

    “快到了啊！”

    南天霸坐了起来，手伸进怀里，摸了摸血石。他真想把血石一拍，藏进自己的身体内。但他知道唐林昆血石入身有过几次很不适的反应，南天霸在没有到达安全位置前，不想冒任何的风险。

    “天霸，这地方能住人吗？”

    潘金莲在天庭待久了，闻到一点异味，让她有点不舒服。

    “浊气层里生活着成千上万的愚人，怎么就不能住人了？就你金贵？”南天霸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这个王八蛋，办得没一件好事。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潘金莲记起在很多年前，有人跟她说过，在天地之间还有个层高不到五百里的夹层，哪里住着无数的愚人，都是一些修仙炼岔的准仙。因为环境恶劣，这些准仙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变态。

    “不是，不是，我是担心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对你的身体不好。”潘金莲赶紧说道。

    云朵急剧下降，好像是来到了一处密林，所有树木发出黝黑的亮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种？潘金莲的鼻子里闻到一股泥腥味，就像是蚯蚓粪那种味道。

    “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正好趁着机会了解一下天庭愚人们的疾苦，难道不好吗？”南天霸此刻胸中腾起一种要为天庭所有愚人出头的豪情壮志。

    他见潘金莲还有些闷闷不乐，继续洗脑道：“我们现在要和天庭斗，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身为我的夫人，我希望你有机会到各处转转，用你的真爱去关心他们……”

    潘金莲不停地点头，但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无法认同南天霸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一个丧失基本道德的人，话说的越好听，听上去更是假得离谱。

    潘金莲貌似眼睛盯在南天霸的嘴上，其实越过他的双肩，黑色的树杆上倒挂着的一只只吸血蝙蝠，潘金莲差点吐出酸水来。

    云朵终于停了下来，南天霸说得兴起，“只要你对一个地方满怀深情，但看上去一切都是美好的……”

    潘金莲觉得自己的裙子被人拉住了，一转身，看到一个胡子长到膝盖的流浪汉看着她嘿嘿傻笑。

    “滚开，滚开……”

    从干干净净的天庭来到这个天庭肮脏的下水道，让潘金莲变得特别敏感，她很诧异自己想到了下水道这个词，简直太准确了。

    “南天霸从怀里拿出一叠神州币，看都不看，丢到了那个流浪汉的怀里。”

    “南大护法，金大造主等您多时了。这边请……”

    一名将军朝南天霸敬举手礼后，恭敬地说道。看到那将军穿戴整齐，模样还有可取之处，潘金莲赶紧闪到那将军的身后。

    没等潘金莲走出十来步，背后传来古怪声音，潘金莲一回头，看到那个流浪汉已经被几十个愚人围住了，潘金莲分明看到有一个愚人把那流浪汉的耳朵都咬了下来。

    “这地方，打死我都不呆，不管拿不拿得到包裹，只要有机会就走。”潘金莲下定了主意。

    那将军引路，把南天霸领到一棵大树跟前。他合掌拍了三下，那树突然开了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里面透出橘黄的柔和灯光，特别吸引人。潘金莲抢前一步，走进了小门。

    下去几十步台阶，视野渐渐开阔起来，原以为是到了地下，潘金莲发觉自己错了，抬头有星星，还有月亮。

    “这应该就是浊气层了。”潘金莲感觉到有些胸闷，她断定是到了。

    上了一辆马车，走了有十多里地。在一处小洋房前停了下来。

    这小楼跟大华垒春山别墅区的那些别墅一样，造得异常精致，只是花园里的花，全是黑色的，草坪的草也是纯黑的。

    “南老弟，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别墅门口迎接南天霸的到来。

    “大造主金安！”南天霸往地上跪去，被金丹架住了。

    “金莲，这位是苦仙浒的金大造主。”南天霸介绍道。

    “金大造主，万福金安！”潘金莲到浊气层后，第一次闻到好闻的香气，对眼前这个高大男人的好感倍增。

    “这是贱内……”

    “我认识，弟媳是天庭有名的大美女。你姓潘是不是？”金丹浑厚的声音在潘金莲听来，是天庭最好听的声音。

    潘金莲款款又施了一个万福礼，“金大造主羞杀奴家了。奴家潘氏金莲实在不敢当美女二字。”

    进到宽敞的大厅里面，局促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呼吸也顺畅多了。大家都坐下后。金丹兴致未减，继续刚才的话题：“不是南老弟抢先一步，我说不定我就把你娶回家了。”

    这话在潘金莲那个年代的人听来，这话里透着暧昧。但在南天霸听来，这话不过是在夸奖金莲长得漂亮而已。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吧？”金丹说道。

    “奴家愚钝。”

    潘金莲半个屁股斜坐在椅子上，说话时一直低着头，一付羞答答的模样。南天霸以为她紧张，大咧咧地说道：“潘金莲，你别紧张，大造主平易近人得很……你潘金莲在历史上也算是个名人了，大造主。”

    潘金莲差点破口大骂起来，好不容易装出一付淑女的模样，被南天霸一句话散了功。

    “我是在升天洞认识你的，那年我入天界时，弟媳还替我签名了呢！”金丹笑着说道。

    “噢，大造主进天庭多少年了？您拨个头，兴许我也能想起金大造主来。”潘金莲被散功后，说话正常多了。她抬头看了眼金丹，金丹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的，说实话，算是个美男子。

    “升天洞每年进那么多人，你不可能记住我的。”金丹想一滑而过，但一心套近乎的潘金莲不肯罢休。

    “金大造主只要说是哪一年，我能说个**不离十，我在升天洞管过档案。”潘金莲很自信地说道。

    “我是乾隆五年进的天庭……”

    金丹才说了个年份，潘金莲猛地一下想起来，这个金丹那年跟她还有过肌肤之亲，往事一下涌上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