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两年
日月如流、韶光荏苒,转眼间谢翠花在京城居住两年时间,新年再次来临。 年底是谢翠花最忙的时间,因为要核对账目,还要与张德宝俞晓商议明年的扩张或是第二年的销售计划。 谢翠花刚要往前院走,就见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红枫急急地走进来道:“三小姐,何老太爷来了。” 听到这话,谢翠花忍不住翻白眼,两年前的年底,由于在外祖父家住,所以张德宝俞晓上门找谢翠花商议事情,被外祖父知晓,他立刻像是打了鸡血般,没事的时候就跟在谢翠花身后转悠,查看她怎么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尤其是听到俞晓张德宝又来了后,立刻颠颠地跑来做旁听,不管人家是否商议商业机密,还是说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就是厚着脸皮不走,还美其名曰地道:“你们商议你们的,权当我不在。” 张德宝性格内敛没啥表示,但是圆圆的脸似乎拉的有些长,俞晓则很不客气地开始翻白眼,谢翠花也想翻白眼,但是没敢,只能干巴巴地劝慰张德宝和俞晓道:“我外祖父担心咱们的生意,所以我让他在旁边帮着把握一下大方向,”说完,咽了一口吐沫,违心的话说出来还真是考验人的脸皮厚度。 从那以后,这两年外祖父除了给皇子们上课,陪着皇帝下棋,就是跟着谢翠花检查账目,做罐头分厂的计划,到自行车三轮车的推广,各地火锅店的加盟,以及西疆建立牛羊养殖基地等,都是外祖父在旁边看着,将这些完成的。 由于自行车三轮车需求量很大,谢翠花给二姐建议,让郝大爷的铁器厂建立在京郊,这样不仅省去运费,还便于管理。 大姐的一品绣坊又开了分店,还是延续谢翠花的经营理念,以整体房屋布置为基础,不论是婚房还是小姐闺房做文章,出设计图到整体装饰,从墙上的壁布,到椅子上的绣垫,最后又融入一些新颖家具,比如沙发、贵妃榻、还有衣柜,形成一条龙的服务。 外祖父就又开始考察谢翠娴谢翠静的生意,看完后,一句话不说,就又跟在谢翠花身后转悠。 为了继续跟着谢翠花,老爷子还将自己购置的三进院子贡献出来,说是送给女儿做陪嫁。 谢何氏满脸羞红地拒绝道:“父亲,女儿多大了,还送什么陪嫁啊?” 何广义瞥了谢业立一眼道:“你大婚父亲不知,难道后期不该补上陪嫁?” 谢业立起初不愿意住在媳妇陪嫁的院子里,觉得自己现在有本事可以赚钱了,给媳妇最好的生活没有问题,就对岳丈的提议有些抵触,可是,被岳父这眼神一瞟,立刻心里打个突,算了,这岳父不好惹,听说就连皇子皇孙们都怕他,还是顺了他的心意吧,于是立刻改口道:“婉婷,父亲的心意咱们先收下,等以后咱们好好孝敬父亲,回报父亲就是了。” 何婉婷很是诧异丈夫这番表现,不过看到父亲脸上的表情,也只好喃喃地答应。 于是第二天,何广义带着女儿女婿一家子,去到书立大街榆钱胡同去看那所院子。 这个院子是外祖父买给二舅的,怕大舅二舅不和闹分家,就提前买下这所三进院的宅子做备用,没让大舅二舅们知道。 这条胡同只有三户人家,可想而知里面的面积有多大,尤其是后花园,不仅带着小湖,还人工建造出小型的瀑布,虽然看房屋的时节是冬季,但也不难想象,到了春暖花开之际,该是怎样的美丽。 赶在新年前,她们从何府搬出,住在这个新家,当然,同时将杜石山他们也接了过来。 杜奶奶起初不愿意住在谢府,可是在京城里买房子是买不起的,谢业立要替她出钱买房,她与杜石山都不同意,还是谢翠花给出主意:“算是石山哥借款吧,等长大挣钱后慢慢的还,不过为了石山哥学武方便,杜奶奶就将角门旁边的小院买下,一方面出入方便,另一方面也安全,”就这样,杜奶奶与杜石山才同意,住在谢府角门旁边的那所单独的小院里,那个小院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念归院。 小虎子也跟着住了进去,他年岁小不管这些,只要能学骑马,能习武当大将军就行。
两年发生的事情很多,首先是表姨吴秦瑶打的官司,算是轰动京城。 由于薛明亮丑恶的行为大白于天下,不仅遭到世人的唾骂,还被解除功名,这样连亲生儿女都能抛弃的人,怎么能做官,即便做官,也是个不顾百姓死活之人。 不过,由于薛致远与薛明亮有着血缘,所以最后判定,薛致远虽然不在是薛致远名誉上的儿子,但孝道还是要传承的,在薛明亮到了知天命年纪后,薛致远每年要拿出二十两银子,两身冬季夏季衣衫,作为孝敬,算是给生父的回报。 薛明亮打完官司回去后,就被安玉娇一脚踢出门,很是快速地办了和离。 薛致远通过这件事,像是长大成熟许多,性格越发内敛沉稳,他的外祖父吴大人吴祭酒亲自教导他,现在已经是举人老爷了。 明年开春就要春闱,春闱过后,大姐的婚期就要商定下来了,每每想到这件事,谢翠花就觉得鼻子发酸,她不舍得大姐出嫁,好像比老娘还不舍得。 老爹监工制作出来的武器已经成功,弓弩发射远,劲道大,不受臂力的影响,所以很受士兵的欢迎。 床弩射程也超过四百米,老爹还在研究,看能不能提高更多些,起初谢翠花还担心老爹不喜欢做个技术员的工作,毕竟曾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斗过来的,怕是沉不下心来研究这些,没想到,老爹可塑性很强,没用多长时间就投入进去,还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何广义曾经跟女儿感慨过:“傻人心思简单,所以只要指明道路,在施加点压力就能钻进去,反正他对调兵遣将兵法也懂不了多少,还不如一心在后面研究出更厉害的武器呢。” “父亲,业立哪儿傻了?”何婉婷不悦地道。 “他怎么不傻?不傻能在皇帝面前说那话?不傻能混不吝地将富顺王得罪?不傻能在大街上跟华家人打在一处?”何广义生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