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被恶作剧了
空中无从借力,我只得轻轻一蹭赵雅,把自己的身体转向了后方。 对面的钢索上,正对着我的方向,一溜站着七个人。 居中的,正是于叔。 在他的左手边,站着盖地、小雪,还有朱小宝;在他的右手边,则立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军官,一个像木乃伊一样包裹着、看不清面目的人,被他们架在中间。 我不过把视线在三位陌生人那里多逗留了几秒钟,就遭来了两位青年军官冷冷的目光,我索性不去搭理他们,笑着对于叔喊了句:“于叔,你这又是在对我下套么?” “哈哈,这的确算是个套,但不是为了抓你们的,放心吧!”于叔说完,把头扭向右边,轻声吩咐道:“是真货,把他接过来吧!” 问题是,他的声音再低,也架不住我天耳灵敏,接听无碍啊。 真货?!这还是没把我当人啊。我的脸上立刻闪出一道黑线,面对这样的“伙伴”,我还是想办法,趁早脱身吧! 我正懊恼间,一股强大的吸力,迎面而来,容不得抗拒,将我和赵雅,向着于叔他们的位置,一点点拉了过去。 力量很大,但并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冲过来拉住我们,我也没有看到对面的人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比如说按按钮或者发指令。 难道说,我们国家的科技水平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可以随心所欲cao控这里的重力场了么?我不由得又向两位青年军官看了两眼。 这一次,两人的态度好了许多,脸上明显多了热情,女军官甚至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连忙多看了她几眼,并还以微笑。 “牵引”的速度不快,但毕竟距离不远,转眼间只剩两三米了。我的笑容还没退去,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事实:貌似,我是直冲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木乃伊”而去的。 一直没有转向,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更可气的是,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闻到了一股nongnong的……汗臭味! 这家伙,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而且,这味道,简直是无孔不入、愈演愈烈啊。真是难以想象,那个美女军官是如何忍受这种强烈的“熏陶”的。 顾不得礼貌了,我得把鼻子捂住。 可是,我的胳膊却抬不起来了。那股看不到的牵引力,在拉动我们的同时,也限制了我自身的行动。我的四肢,比“灌了铅”还沉。 只能出言求于叔制止了,我隐约感觉到了其中的阴谋。 可是,还没等我张口,牵引的速度猛然加大,一股强大的压力憋得我几乎喘不上起来,我与“木乃伊”的距离也进入了一米之内。 奶奶的,不会让我和这家伙脸碰脸吧! “别闹了,我们走吧!”于叔猛然吼了一嗓子,接着转过身,向后走去。 我在空中被“刹住了车”,看着其余六人,跟在于叔的后面,一个个转身离去。当然,“木乃伊”转身的时候,又是一阵臭气熏天。 还好,最后一位转身离去的,是那位美女军官,起码我不用一路跟在木乃伊的后面做空气净化了。 说来奇怪,当美女军官挡在我前面的时候,居然一点臭味也闻不到了。 我还在等神秘的牵引力,已经走出去好几米远的美女军官甩了一句话过来:“这个距离,你们可以抓着钢索走了。” 是哦,牵引力没了,我也可以恢复四肢的活力了啊,只要有东西抓。 只是,他们为毛不一样呢? 看着前方镇定自若大步远去的七位,我心中虽然充满不甘,却不能不接受这个现实。我叹了一口气,努力做了一个前翻的动作,将手搭在了下面的钢索上。 我正要学着那些士兵,向前爬,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背上,是赵雅。 “谢啦!”小丫头哈哈大笑,美滋滋地从我背上踩了过去,跟在美女军官的后面。 她也可以在这里行动自如?! 是不是我的方法错了,在这里走路是有窍门的?
百试无果后,看着越来越远的众人,我只好选择了爬……好不容易爬出该死的重力场,我已没了说话的心情。 就这样,九个人默默地爬上了坡道,走入上面的平台。 最后的落脚点,自然是我和夏启宏藏匿“魔方”的那个洞缝。与当初离开时不同的是,这里已经架好了结实的金属梯,不用再爬藤绳了。 对此,我并不意外。他们既然已经从我那偷到线索,找到并全面控制了这里,发觉这里的秘密,也是理所当然了。 让我意外的是,“魔方”还安静地躺在原来的地方,并没有被挪出来,附近也没有本该出现的研究人员和设备。唯一多出来的物件,是铺在地上的一个超大个毛毯,同时躺下十几个人都没问题。 这与他们在重力洞的表现,大相径庭啊。 我困惑地看了一眼于叔,忍住了询问的冲动。反正秘密也被发现,成为国有了,我cao那个淡心干什么啊。 而且,既然被带到这里,他们主动求我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吧。我应该想想该怎么拒绝才是,毕竟刚刚被他们摆了一刀,起码得把面子找回来。 于叔也不急,他先招呼大家在毛毯坐好,然后简单向我介绍了一下两位军官。男的叫纪堂,女的叫于雨,都是少校军衔,与重力场里面的那些军人来自同一只部队,主要承担于叔的保卫、工作配合和外部联系等。 至于刚刚发生的小“插曲”,于叔也向我道了歉,做了解释。 原来,纪堂和于雨都有一项特殊的技能,意念控制,还是很彪悍的那种。刚刚在重力场中,就是他们,用意念,将我们控制住并拉出“悬浮陷阱”,同时保证大家在重力场的钢索上行动自由。 而我的特殊待遇,则源自于叔他们对我的“信任”。于叔非常歉意地告诉我,他们和纪堂打了赌,说即便不依赖他们的意念帮助,我也有本事自己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