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回到最初的起点

    12月18日，lpl的冬季转会市场关闭，各支战队的阵容基本成型。倰

    剩下的选手要么是失业了，要么是自由人还在试训。

    肖瑟这一天去了edg试训，对手是edg的二队。

    半局下来，肖瑟的盲僧数据3-0-6，基本上是carry了比赛。

    厂长和jiejie站在他的身后，目睹了整个过程。

    “看看他的思路，你的操作并不差，意识上还要多调整学习。”厂长说道，他对肖瑟控图的思路很赞赏，而且团战肖瑟比他要强的多，“不愧是单赛季最强打野啊。”

    jiejie点点头，从第一视角看，肖瑟打野像是开了雷达一样，不仅能玩好自己的，还可以时刻告诉线上的人对方的情况。

    scout和芙兰朵玩的太舒服了，简直是保姆式的服务，要和肖瑟竞争首发，jiejie有点没信心。倰

    试训很快结束，阿布带着厂长和肖瑟简单的交流了一下，记下了肖瑟的诉求。

    “你的意思我们都清楚了，我跟老板报告一下，明天上午给你答复。”这么大的引援，阿布也不敢一个人做决定。

    肖瑟点点头，简仁的操作让他比较被动，如果能早一点试训，很多战队都愿意围绕他来组建阵容。

    现在该买的买了，该续约的续约了，再操作就要浪费不少资金。

    edg和blg是目前最合适的肖瑟去的战队，不过tes还有握着肖瑟的优先续约权。

    肖瑟有预感，简仁一定会在优先续约权上做文章，一旦他抬价，edg和blg再有钱，也要考虑投入到问题。

    离开edg之后，肖瑟又去了blg试训，效果更加明显。倰

    在肖瑟的指挥联动之下，blg几个选手宛如提升了一个层次，看的陈睿直呼该早点买人。

    两个试训结束，肖瑟想等消息再做决定。

    但他去试训是瞒不住的，有人爆料这个重磅新闻，一时间引起了巨量的讨论。

    tes的超话第一时间揭竿而起了，他们一直在等好消息，没想到等来的是fmvp要离队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管理层这么忙，是在被丧尸追杀吗？”

    “别搞事情啊，我昨天还在畅想两连冠呢！”

    “？？？所以真的内部出问题了吗，中野打起来了吗，不然没道理啊。”倰

    “哔神连续两天没直播，我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做决定。吓人。”

    “369昨天直播的时候就不对劲，排位一直乱玩，一晚上心态炸了三四回。”

    ....

    舆论逐步发酵，网友、解说以及其他俱乐部的经理都在确认一件事情，肖瑟是不是真的和tes闹掰了。

    蓝莲花听到消息之后，垂死病中惊坐起，立刻给肖瑟弹语音电话。

    肖瑟给了他肯定的答复，jdg也是不错的去处，不过他们的绝对核心是kanavi，再引入肖瑟需要多花费千万资金。

    肖瑟不觉得自己大牌到了这个地步，所以没有联系蓝莲花。倰

    “你等我两天，我去筹集资金，不要去edg，他们烂事一堆，配不上你！”

    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去年春夏两次在决赛淘汰jdg，蓝莲花对肖瑟的爱与恨一样多。

    蓝莲花的反应只是一个缩影，一些早已确定阵容的战队也在蠢蠢欲动，就连穷的叮当响的we都在打探消息。

    肖瑟就像高门大派珍藏的绝世宝剑，突然有一天，门派放弃了绝世宝剑的所有权，大家都有机会得到神兵利器。

    阿布说：“芒果试训的效果非常好，我们正在积极申请资金。”

    陈睿：“blg的大门为芒果敞开，来了他就是镇站之宝。”

    左雾：“曾经我年少轻狂不懂事，现在我只想说：咱李宁也不差钱！”倰

    不仅如此，肖瑟在找队伍的消息还传到了其他赛区，lck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一点，lck的梦魔有机会成为lck的骄傲。

    “西八呢，fmvp被放弃了，lpl的管理都是什么鬼？”

    “这就是我相信lck总有一天会复兴的原因，lpl的管理太不职业了。”

    “t1呢，还在愣着干嘛？”

    “虽然已经有peanut了，但如果mango能来的话，也不是不能换。”

    “请lck的战队行动起来，lpl和lcs有钱的可不少！”

    与此同时，tes战队基地，肖瑟和简仁那天的争吵声很大，自然是瞒不过去的，所以这两天战队内的气氛极为的压抑，工作人员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简仁一言不合搞事情。倰

    阿水更是人麻了，他就是有事耽误了，回来后好兄弟直接走人了，他同样被人坑过，感同身受之下想当场去质问简仁。

    还是表哥拦住了他，“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你这样冲动过去，只会把这一点余地也搞没了。”

    另一边，简仁正在和助理小张了解情况，“这两天战队里怎么样？”

    小张低声说：“有人在背后说您坏话，名字我都记下了。”

    简仁恶狠狠地说：“很好，找机会我一个一个治一下他们。”

    小张犹豫了一下，说：“老大，人有点多。”

    简仁噎了一下，肖瑟在战队内部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还要高，选手、教练、工作人员都支持肖瑟，他反而像是个外来者。倰

    “呵呵，没关系，一个一个来，打工的人从来都不缺。”简仁冷笑道。

    “还有，水军找好了没有？”

    小张犹豫了一下，这种背锅的事情简仁总是让他去做，以前还好，但肖瑟外界的声势太大了，他害怕去踩缝纫机。

    “找好了，那个..老大，我人笨，怕坏了你的大事，要不你叫王秘去操作吧？”

    简仁细长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关键时候你想掉链子是吧，这是第一次，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小张缩缩头，简仁的阴狠他心知肚明。

    ....倰

    在肖瑟试训事件吵得愈演愈烈的时候，简仁在背后开始运作，tes官博更新了一篇长文，主题只有一个：向肖瑟开炮。

    这篇长文解释了为什么没有续约，并且悉数了肖瑟的三宗罪：其一，不服管教，无故顶撞辱骂战队经理，出言不逊；其二，狮子大开口，队内最大的合同还不满足，贪得无厌；其三，唆使队友和工作人员，对抗管理层，卑鄙无耻。

    简仁很聪明，给肖瑟安的都是虚无缥缈的罪名，他也没打算把这些罪名坐实，只要毁掉肖瑟的名声就行了。

    莫须有罪名是无赖打法，网络世界从来不是谁有理谁占便宜，而是看话语权在谁的手上。

    大部分网友对tes罗列的罪名并不相信，但架不住水军有组织有安排的狂轰滥炸：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蛋。”

    “你又不是三叔本人，你怎么知道没有？”倰

    “知人知面不知心，宁王拿个fmvp都能膨胀成那样，三叔啥都拿了，骑脸管理层也是情有可原的。”

    “贪钱不丢人，唆使队友就过分了。”

    在水军的不懈努力下，舆论风向被搅浑了，有一部分网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使劲带节奏找存在感。

    尤其是某些小天、宁王和kanavi的粉丝，他们喜欢的选手与肖瑟存在竞争关系，肖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lpl历史第一打野，成绩太硬黑不动，那在人品上找点问题也是不错的。

    “fmvp的传统谁也逃不过，只是没想到哔崽子这么快[滑稽]”

    “看过他直播的人都知道，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高傲的一批。”

    “滔搏对他够好了，把他从鸟不拉屎的莫斯科带回来，还不知道感恩。”倰

    “过年咯，管理层手撕哔崽子，不会有人觉得管理层不想挣钱吧？”

    一股黑潮铺天盖地的涌来，就连肖瑟的粉丝都觉得可能确有其事，即使tes的指责有所夸张，肯定也有少部分是真实存在的。

    那些热衷于引进肖瑟的战队，态度也出现了反复，在有续约权的前提下，引入肖瑟的资金肯定不会低，他们还指望着肖瑟的高人气高流量回回本。

    但这一次的爆料直指人品问题，如果坐实了，那肖瑟在lol圈全民偶像的形象就要崩溃了。

    到时候肖瑟的商业价值要直线下降不说，甚至传说中高傲的作风，还可能对战队的氛围产生负面影响，没有哪支战队能忍受选手凌驾在管理层之上的。

    肖瑟出道一年多来，除了与ig有过一次小摩擦之外，外在形式几乎是完美的。

    这一次是肖瑟出道以来最大的形象危机。倰

    ....

    另一边，简仁志得意满，仅仅三天的时间，他把一个高高在上的天才选手打落凡尘，变成了被人唾弃的对象。

    这种复仇的成就感令他极为舒爽，“我是下水沟的脏东西没错，现在，你也一样了。”

    “老大，edg已经放弃报价了。”助力小张走进来说道。

    简仁大喜，“好啊！又少了一个，小张，你能体会从物质到精神摧毁一个人的快乐吗，任何的享乐都无法与之相比较。”

    小张感觉他有点心理变态，那天肖瑟的话显然刺激到了简仁敏感神经，并且加重了他的病情。

    “老大，我们一直这样匹配报价真的没问题吗，万一他答应续约了，我们怎么跟总部交代？”倰

    简仁自信满满，呵呵一笑，说：“你还是太嫩了，光顾着自己不行，还要了解对手。”

    “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小畜生确实是天才，在这个圈子里最顶级的天才。天才都是眼高于顶的，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下水道里肮脏变态的老鼠，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更何况是待在一个战队朝夕相处。”

    “所以无论其他战队报价多少，你只管匹配报价，以他的傲气，绝对不会选择忍辱负重。万一他答应了，那更好，有足够的时候反复的折磨。”

    小张被他的阴损惊起了一个激灵，简仁的目的很简单，让肖瑟要么打不上比赛，或者去烂队当院长，要么回tes被恶心折磨，“真是阴险啊。”

    “你在说什么？”简仁问道。

    小张：“我说，老大高见。”

    简仁嫌弃道：“脑袋聪明点，给我盯紧了blg和jdg。话说，这个圈子怎么人傻钱多的人这么多，尼玛的两千六百万还真有人开价。”倰

    小张心知肚明，可不敢明说，“不是所有人都和老大慧眼如炬。”

    简仁颇为受用，问：“对了，卡萨那边答应了吗？”

    “他还在犹豫，担心惹到肖瑟的粉丝。”

    ....

    沪城的一座小酒馆，华哥和肖瑟正在对酌。

    “不容乐观，blg和jdg的诚意很足，但是简仁的操作无解，每次两支战队报价，简仁总是会增加一万，就是不想你去合适的战队。”华哥叹息道。

    肖瑟并不惊讶，也不后悔那天在简仁脸上吐口水。倰

    余华有一句很经典的话：努力就是为了过上不被闹钟吵醒的生活。

    肖瑟这么努力训练拿冠军，就是为了最大限度活的自由自在，挣脱一些束缚，而不是和简仁这样的脏东西勾心斗角。

    “无所谓，大不了休息半年等优先续约权到期，刚好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华哥和他碰了一杯，笑道：“没到那么悲观的时候，我有两个建议，第一，请腾竞作为第三方参与进来，解决这件事情，以你现在的地位，他们大概率会站在你这边。第二..”

    华哥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第二，很简单，优先续约权范围局限在lpl，找一支外赛区的战队签一份短合同，只要上场一次，滔搏的优先续约权自动取消，然后你就是完全的自由人了。”

    肖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不是那种自私的人，这个方法虽好，但钻了制度的空子，而且对不起自己的兄弟。

    华哥挥手堵回了他想说的话，“你别急，听我说，这是法比安主动给我提出的建议，并且他愿意帮助你，让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他的原话说：肖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他永远是uol的人。”倰

    沉默，良久的沉默...

    肖瑟盯着就被发呆，暗澹的酒水透过玻璃杯，美丽而虚幻。

    他思考了许久，许多被露水打湿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是职业开始的地方，那是追逐梦想而又功败垂成的遗憾，那是最初的。

    一座沉寂的火山爆发了，炽热的岩浆纷纷扬扬，点燃了最火热的激情，热气腾腾的雾气迷蒙浪漫。

    肖瑟生出了一股冲动，进而这股冲动化为不可逆转的决定：“不用这么复杂了，我想回独角兽。”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仿佛狂野生长的藤蔓一般牢牢栓住了肖瑟的思维。

    是了，与其回tes被恶心，或者去blg、jdg重新开始，不如与兄弟们再战一回。倰

    肖瑟看向华哥，后者笑意盈盈，似乎对这个答桉早有预料，“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阿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哈哈，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失去了乐趣的生活毫无意义。”做出这个决定之后，肖瑟的心中的烦恼一扫而空，眉飞色舞，精神大振。

    华哥举起酒杯，说：“正是这个道理，喝完这顿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滔搏搬东西。”

    “你去干吗？”

    “递交辞职书啊，你不会觉得我还会在这种烂人手下工作吧？我怕有一点把椅子砸在他的头上。”

    “别这样，华哥你不是年底结婚吗，怎么跟嫂子交代？”

    “小事娘们做主，大事爷们做主，她和我一块去莫斯科不就得了。”倰

    “好吧，天高任鸟飞，咱们再战一回！”

    两人推杯换盏，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时间不同，约定却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