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封胥落马

    文姬摸了下发钗，不疾不徐的来到本公子跟前，摸不清她到底想怎么样，不过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马岱的武功那是没话说的，二流高手，要是菩提香的药劲过去，怕是哥哥我只能和蔡文姬做鬼鸳鸯了。

    “这不是驸马爷吗？堂堂的驸马爷儿，今夜怎么落得如此狼狈？”蔡文姬笑道，本公子也不哆嗦，也没时间和她哆嗦，轻声细语道：“文姬妹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快解开本少爷身上的绳子，不然菩提香劲过了。马岱可就不好说了，到时候洛阳大街小巷的，饭后闲聊，那都是啥驸马爷与蔡家大小姐夜里偷会，被人卡擦啥的”。

    蔡琰与马岱同时一震，文姬呸了几声，才帮本公子解开绳子，本公子活动下筋骨，伸了伸腰，从怀里掏出子龙送我的紫金匕首，在小马哥面门比划了几下小马哥瞪了本公子一眼，斥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西凉儿郎，会怕什么死？！只可惜，哎，伯父曾说‘路遇美女，必是蛇蝎’”。

    小马哥一股硬气，看来是抱着必死的心思。蔡文姬听了‘路遇美女，必是蛇蝎’娇躯一震，本公子把身上的绳子放在一旁，收起紫金匕首，对小马哥微微一笑：“马兄弟，你走吧，我不杀你，也不会报官，黎明快来了，我相信马兄弟有能力出城”。

    马岱傻了，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在闹什么，是装腔作势企图一网打尽神机营在洛阳的分坛还是真心放自己走。蔡文姬也愣了，叫道：“他可是朝廷重犯，你...”你怎么敢放他？不怕掉脑袋吗？

    “你什么你？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小娘们少插嘴。”小娘们舌头打结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杀了小马哥，他后面可还有带头大哥，马超！这家伙可厉害了，渭水六战杀得曹cao割须弃袍，再说了人家小马哥也是人才，偏偏诸葛亮能够七擒孟获，为嘛我不能？我对小马哥呲牙一笑：“马兄弟有羌族血统，羌人在西北降而复叛。并非是你们想闹事，而是西凉贫瘠，种瓜得豆的那种，确实是活不下去了，税负太高，汉人歧视，各方面原因才反叛大汉”。

    马岱听了刘琦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异色，眼眶有些湿润了，的确，大汉国大民骄，看不起西凉贫瘠之地，更看不上土生土长地羌人，汉人能够随意打杀羌人，而羌人却不能杀一个汉人奴隶，每逢干旱年间，朝廷开仓放粮也是首先给汉人配给，何曾把他们羌族当成过大汉子民。

    “敢问兄弟大名？兄弟之恩，在下有生之年没齿难忘。”小马哥对本公子与蔡小娘们拜了一礼，本公子岂能错失这次拉拢小马哥的机会，应声答道：“在下刘琦，表字子玉，北苑中郎将刘表之子”。

    马岱摇摇晃晃走出大门，看来是菩提香料药效未去。只见黎明中一只半米大小的鹰，长呤一声，盘旋落在小马哥肩头，用白色的颈毛蹭着小马哥伤口处，小马哥欣喜如狂，道：“小青，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我们回西凉去”。

    一幅人鹰和谐景象，一道白影飞来，本大公子定睛一看，这熟得不能再熟了，是子龙。子龙提枪站在荷花池边，焦急道：“子玉，不要怕，云这就来救你”。尼玛这误会可大了，万一赵云一枪桶死了马岱，那和马家军可是不死不休，赶紧奔了过去，赵云不容分说，把本公子拖在身后护着，小马哥鞠了一躬，道：“小将军枪法怕是枪圣童渊所传成名绝技百鸟朝凰枪，幸会幸会”。

    “那又如何？你伤了他，我便杀你。”赵云喝道。

    “哈哈，那来吧，我马家也是用枪行家，死在百鸟朝凰枪下，值了。”马岱豪笑道，肩上海东青扑翅。

    “别别，子龙。放马岱离去，他受了伤，又中了菩提香，你也胜之不武。”本公子在赵云身后弱弱劝道，赵云一脸怒气，别看他年纪还小，生起气来，脾气大着呢。赵云作了个请，小马哥径直踏出蔡邕府上。

    “呦，驸马爷儿好大的胸襟，也不怕十常侍趁机告你御状。”蔡文姬在门口倚栏冷笑，嘲讽本公子。你眼珠子有本公子大么？瞪回去，道：“小娘们，你不懂。这是大人的世界，十常侍？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还能找本少爷麻烦？今儿圣上引蛇出洞，封胥上了钩”。

    不是要和本公子辩论嘛？别回屋啊，哥哥我说句粗话就不爱听了？不爱听可别气着了。本公子带着赵云回府，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府门口，胖墩表弟刘磐带一队人马着急等候，老货从东街回来，刘磐接着“王伯，可有表兄消息？婶子都快急疯了”。

    “哎，你这傻小子怎么就不体谅老人呀？可怜俺这把老骨头哦，刚在白马寺听那群秃驴运上狮子吼‘阿弥陀佛’，也不怕把我佛给震聋了。你这傻小子还不体谅俺这把老骨头。小武子，倒水。”老货擦了一把汗，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一碗。

    “表弟，我在这儿不用找了。”大步走回府前，表弟刘磐看着本公子都快哭了，刘磐正要说话，只见老货歪着鞋拔子脸，扯着山羊胡子道：“大公子，圣上回了宫，到处叫小黄门找你了，赶快进宫，说不定还能赶上与公主约会呢，嘿嘿。”不理这老货，庸俗，哥哥我是那种人么？。

    尼玛，老子不是人啊？帮你追杀张梁，又被马岱劫持，累的半死，一晚上小心肝还跳着呢，都说诸葛亮会用人，能把男人当牲口用，能把女人当男人用。这汉灵帝比诸葛哥还牛。

    圣命难违，还是赶紧进宫吧。

    只见汉帝惊魂未定，坐在未央宫，右手贴着龙椅，大臣们噤若寒蝉，没人敢打破压抑的气氛，包括国舅兼杀猪大将军何进，过了一刻时辰，估计是三舅父司空袁逢老风湿犯了，再也忍受不了，出班奏道：“陛下洪福齐天，昨日白马寺之行，诸多逆贼已经诛杀。黄巾贼张梁被射落在黄河，神机营已经连根铲除，数百年为患的六国诸子百家余孽被一网打尽”。

    不等老舅父说完，汉帝抬手止住发言，帝皇琉冕遮住刘宏的面容，让下方大臣不知是喜是忧，汉帝用玉玺敲桌，大殿外禁军推出一人入殿，连呼‘冤枉’，百官哗然，一瞧竟然是权倾一时的中常侍封胥。

    “封胥，你有何冤枉！证据确凿，押着你来的夏牟、淳于琼二位将军是人证，【一品楼】搜出的书信是物证，枉朕如此宠信你，你却勾结外贼！”汉帝锤椅大怒，拍打龙椅，胸口起伏不定。这让汉灵帝刘宏太难接受了，背叛自己的，却是自己最亲密的人。

    “陛下息怒，封胥作乱，不干臣等之事，愿陛下善保龙体。”张让等九常侍跪在玉案前奏道，刘琦在末班冷眼看着这一切，刘宏胸口这般起伏不定，看来被气的不轻。十常侍也太贱了，啥事都把自己撇清，先是王甫后是封胥。

    “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啊，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封胥求饶道，汉帝抚着额头挥手，淳于琼跪下奏道：“陛下，封胥想支开臣与夏将军接引十二敦煌舞女与其余逆贼杀入寺内，不想被我等识破”。

    “封胥，你自己看，你做了什么！”汉帝挥手，黄门侍郎荀攸提出一打书信，扔在阶下，有黄绢的，有纸信的，有羊皮书的，都是封胥勾结匈奴、羌人、黄巾贼的书信。

    张让浑浊老眼闪出一丝精光，当即站起身来，对封胥喝道：“好你个封胥，陛下如此待你，你敢造反！咱家要生吃了你的rou。”其余中常侍反应过来，纷纷站起来拳打脚踢封胥，想杀人灭口，十常侍谁能跑了谁？被司空袁逢喝止：“朝廷之上，岂容你等撒野。十常侍十指连心，封胥胆敢作乱，怎可能是一人？十人均有份，愿陛下杀之察之。”

    “臣等冤枉。”十常侍哭拜在地。

    “愿陛下诛杀十常侍。”何进带领武官跪下。

    “先把封胥收监下狱，审完若是有同党，朕必抽筋剥皮，立斩不赦！”汉帝喝道，廷尉刘涛果断提着封胥收监下狱。

    “昨日白马之行，驸马受苦了。”汉帝安慰道，十常侍，不，现在应该是九常侍了，因为刚才封胥的事，对他们打击太大，不敢吭声。本公子出班，连道‘不敢，遗失高祖斩蛇之剑，请陛下责罚’。

    百官连带汉帝哂笑不已，哎哎，老爹怎么你也笑了。

    “驸马有所不知，张梁盗去的那把泰阿剑是假的，真的还在白马寺内。”四舅父袁隗笑道，感情你们都知情，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玩我啊？本公子是说那剑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

    “当年高祖得了泰阿剑时，只见一条白蛇奔来，高祖提剑要砍，那白蛇吐着信子说道‘你砍我头，我便闹你头；你砍我尾，我便闹你尾’，高祖雄才伟略，把白蛇拦腰砍断，也才有王莽篡汉，被光武帝持泰阿剑打败，这就是斩蛇神剑的来历。”尚书仆射王允嘴唇微翘奏道。

    咋感觉在听神话故事，还真有这事？

    “启奏陛下，匈奴国中内乱，老单于栾提羌渠被其弟所杀，小单于于夫罗回兵救援，并州刺史丁原与其义子吕布杀出，大败匈奴”。

    “启奏陛下，乌桓鲜卑见匈奴撤兵，又在蓟县被公孙瓒斩杀三千，也撤兵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