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难以交代
凌风看着草坪上的村民，大家还不知道说什么事儿，凌风拿出传单，对大家说道：“这上面的地址都是假的，警察已经查过了，如果还有人做着发财梦，下场就像黄大年一样www.shukeba.com。” 凌风拿出手机扔到草坪上，上面是黄大年和黄二牛躺在医院，全身是血的照片。大家拿起手机轮流看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竟然还有幸灾乐祸的，毕竟黄大年两兄弟平日里没少欺负大家，村民们都记得呢！ “凌风，你这不得好死的，你把我们家大年还给我。”黄大年和黄二牛的老婆冲进会场，哭着骂道。刚才黄熙是好好说，发现不行，现在只能撒泼了。 凌风没有鸟她，而是拿着喇叭继续说道：“黄大年和黄二牛已经被县局抓了，上次宋队长也说了，偷猎珍稀动物，判刑五到十年，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再想入非非，只要认真勤奋的工作，照样能过上好日子，为什么要犯法？甚至会搭上性命。今晚回去，把你们藏着的传单全部烧了，别打这主意。” 大家纷纷点头认同，没有人理会在那痛哭的黄大年老婆。 凌风走到她跟前说道：“你们可以去聘律师，为黄大年辩护，但别来找我。” “上有老，下有小的，你来养啊？”黄大年老婆哭道。 “要想挣钱就来干活儿，保证饿不死你们。要是过去做村长夫人懒惯了，那饿死也活该。”凌风说道。 “你把男人还给我们。”黄二牛的老婆抱着凌风的腿哭道。 凌风猛地抽开腿，直接离开了，他可不接受敲竹杠。两个女人在那拉着村民们撒泼，哭诉凌风的罪过，还以为她们像过去那么威风呢。 “自作孽不可活。” “土皇帝当惯了，连王法都不放在眼里了。” “前两天警察才来讲，你们转头就上山偷，怪谁啊！” “你不是有二叔吗？找他去啊，别找我们，我们可帮不上忙。” 村民们的回答，正体现了墙倒众人推这句话的真理，黄大年家世世代代当村长，在天围村耀武扬威了上百年，终于倒掉了，村民们怎么能放过这个发泄的机会。 不过村民的话，倒提醒了两个女人，还有二叔啊，于是她们连忙回去，找到眼睛哭红的黄熙，让她现在就起身去县里，找二叔来救人。黄大年的老婆也去了，她铁了心，就是下跪，也要让二叔帮忙。 到县城的时候，母女俩直奔黄明智在县城自建的别墅，黄明智不在家，一直到十一点多才油光满面的回家，看见她们母女二人在客厅哭哭啼啼的。 “为大年的事吗？”黄明智坐在沙发上，烧水泡茶。 “是啊，二叔，你可不能不管啊！” “怎么管啊？你们干事既不动脑子，也不跟我打招呼，出了事就哭哭啼啼的，哭个屁啊！”黄明智骂道。 “二叔啊，这不是日子不好过吗？你又不支援我们。” “支援你们？你们是缺手缺脚吗？一个懒得抽筋，一个天天打牌，支援你们还不如养条狗。”黄明智没好气地说。 “二叔啊，你咋能这么说，你可是我们的亲二叔。”黄大年的老婆惊呆了，她抱着希望而来，没想到二叔居然这么说。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小熙，你说，你们准备怎么办？”黄明智最讨厌黄大年的老婆，没文化的泼妇一个，不想跟她说话。 “叔爹，我想请律师为我爸辩护。”黄熙说道。 “怎么辩啊？逮个正着，没法辩的。” “能争取宽大处理，少坐点牢也是好的嘛！”黄熙解释道。 “这倒是，你有多少钱请律师呢？”黄明智问。 “我……身上只有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你连鬼都请不到。” “叔爹，我打电话问了下，说好点的律师至少要五万起步。” “五万？那算了吧，让你爸坐牢吧，反正他十年都存不了五万，出来还要赌博输钱。” “叔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年纪大了，不能呆在里面的。”黄熙争辩道。 “借你五万块钱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黄明智拿出烟斗，装着烟丝说道。 “什么要求？” “跟县长的儿子结婚。” “可我还不认识他。”黄熙茫然道。 “放心，配你绰绰有余，而且你这钱基本是白花了，你爸靠律师出不来的，靠他找关系，还有希望。” “二叔，那我们借你的钱，是不是就不用还了？”黄熙老妈连忙问道。 “就你他妈钻钱眼里了。”黄明智瞪着她骂道。 “二叔，别这样嘛，我们是一家人，熙熙能嫁给县长儿子，我们当然是同意了。” “好，你们先去睡觉，明天我带熙熙去见他。” “叔爹，如果见了面，没感觉，我可以拒绝吗？”黄熙问道。 “拒绝？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黄明智敲了几下烟斗，上楼休息了。黄熙老妈瞪着黄熙说道：“以后妈就靠你了，哪怕那男人缺胳膊少腿，你也要跟他结婚。” 凌风骑着魅影，十一点多的时候，到了狼洞，老二带狼群去捕猎了。他坐在草坪上抽烟，抽完一包烟，才慢悠悠地走到穿山甲洞前，老甲正在一棵树底吃白蚁，凌风在它旁边站了半天，它都没发现，它听力不好。 “老甲！”凌风摸着它的鳞甲说道。 “咋了，大黑？”老甲舔了舔舌头问道。 “出事了！”凌风低头说道。 “穿山甲受伤了？”老甲问道，通常来说，穿山甲不容易受伤的，毕竟遍身鳞甲。 “不是……”凌风慢吞吞地说：“死了！” “死了？” 凌风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死了两只。” “怎么死的？你不说那里没人去，还有老六带狼群保护吗？”老甲追问道。 “人类杀的，老六去别的地方巡逻了。” “那你呢？” “我去的时候，已经被杀害了，但是人被我抓到了。” “人抓到有什么用？死去的家人又不会活过来。”老甲怒道。“你们人类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明明是去帮你们的。” 凌风没有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被老甲责备，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心里内疚得不行。“我已经让老六带着它们回来了。” “为了什么为了我们的鳞片吗？”老甲曾听先人说过，人类喜欢拿它们的鳞片去做药。 “是的！”凌风低着头回道。 “你们人类简直蠢得不可理喻，穿山甲存在近亿年，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鳞片有什么药用价值，只有你们人类贪婪而愚蠢。” 老甲已经气得不行了，穿山甲一向与世无争，吃点白蚁，就心满意足，这次它是仗着自己的年纪发令，结果子孙去了就送命。 凌风没有说话，只是蹲在那里听着老家的责备。 “大黑，我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前是狼，现在是人类，我不那么喜欢你了。”老甲说完慢悠悠的爬走了，放着肥胖的白蚁不吃，可见它的确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