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向农村妇女们科普知识
回到别墅,裴繁第一件事就是把在黑名单的滕州放了出来。 滕州外公家经营着G市最大的私人医院,而旗下的产后修复中心,是省内当之无愧的王牌。 滕州斯哈斯哈健身完,刚想对镜拍张照凸现自己完美的体态时,栗妙一个微信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 “怎么啦?我的栗大小姐,许久没见,想我了吗?” 滕州自顾自的犯贱道:“也不应该啊,我们俩家住的这么近。莫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裴繁:…… 她被油到了。 莫不是有求于人,她才不会主动联系原主的这个损友。 “那个…有个事…需要你帮一下。”裴繁模仿着栗妙跟滕州之间的相处模式,对着那边说道。 滕州微怔了一秒,随后,他继续吊儿郎当的回应:“啥事你就直接说呗,大小姐…你的要求我从来没有不满足的。” …… 等到第二天,裴繁如约的带上两名产后修复师前往村子里。 碎石子路很是颠簸,小面包车晃晃悠悠的,摇的裴繁甚至一度怀疑这车是不是快要散架了?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车子还没有停稳,前面的挡风玻璃挂上了雾,看的不太清晰。 裴繁看见了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她落地关上车门,看着眼前的这一番景象,无法平息自己此刻的心情。 几乎整个村子里的成年女性聚集在这里,她们或高或矮、或肥或瘦、或老或年轻,挺直着背或者佝偻着腰,全都站在村口处等待裴繁的到来。 为首站着的是谢让苗的母亲,她今年换上了崭新干净的衣服,头发用桂花油绞好了,梳的整整齐齐的。 她脸上带着笑,看见裴繁的身影后便朝着挥手:“这儿!” 裴繁两三个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有点疑惑:“怎么今儿个对我们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昨天不还是爱搭不理的样子吗,姐姐?” 她尾音上扬,带着些琢磨。 谢让苗的母亲想到昨天的事情,她有点尴尬,随后又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昨天晚上刚好提前来了血光之灾,你说,城里来的大小姐送了物资给俺,俺不用不就是不给你面子嘛……” 她“呵呵”两声,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一脸心虚的表情。 “哦~原来是发现我送的东西好用呀…那你的使用感受怎么样?” 说到这,谢让苗的母亲可激动了。她猛地握紧裴繁柔若无骨的小手,感激涕零:“俺从来没有试过那样舒适好睡的觉,再也不用晚上摸黑起夜,也不用第二天早上洗一个上午的床单。而且你那裤衩怪贴心的嘞,俺穿上之后肚子都小了,还不嘞肚皮,这不得见人就推啊……” 话音刚落,许多围在谢让苗母亲周围的农村妇女纷纷上前迫切的问:“女娃,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办法能让俺下身问题搞好啊?” “血光之灾用那个小片的东西,真的可以干净又舒服吗……你们说免费提供不是骗俺们的吧?” “收腰的那个东西能不能给俺一套啊,自从生了三个娃娃,俺体重就没下过150……肚皮还难看的要死……” 裴繁一一在现场安抚她们激昂的情绪,同时积极给出承诺。 “大家口中的血光之灾,其实是一种非常封建愚昧的说法。” 裴繁借了村口荒废已久的学堂,这些妇人们搬了长条板凳十个人一坐,认真聆听着上面这个年轻女性的科普教育。 “我们女生每个月来的“血光之灾”,它其实通名叫做月经,是我们子宫内膜脱落及出血,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我们每个人都会有。” “所以,不足为奇,没有什么好避讳的,这是生而为人正常发生的。” 下面的妇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都有着震撼的感觉。 原来这是正常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避讳且不能提起的。 “我们女性在来月经的时候,一定要适应符合规定且安全卫生的卫生巾作为过渡。不用、乱用、错用,都有可能导致我们在来月经的时候滋生细菌,产生严重的妇科病。” “随着社会在进步,科技在发展,各类疾病的发病年龄也逐渐往下调。我们必须要有忧患意识,好好的爱自己,不要再听信古老错误经验那套了。” 前来听科普讲座的妇女,手上都得到了裴繁赠送的“三件套”。她们好奇的跟随指令打开展示,又模拟月经发生时,该怎么贴在自己的内裤上。 看着大家兴趣渐浓,裴繁乘胜追击。 “我们的身体为什么会漏尿?说实话,这是因为在妊娠过程中出现盆底肌肉松弛而导致的。” “简单来说,就是夹不住尿。一个小小的喷嚏、哈欠,或者一次弯腰,都能让自己无意识的漏尿。” “过去我们都会认为这是无药可治的不治之症,但是我可以跟大家保证,这是可以被治愈的小问题!” 裴繁适当的请出两位产后修复的老师出场,看着她们带动大家模拟各种瑜伽动作姿势,裴繁悄悄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刚一转身,她就差点撞上一个老妪。 “对不起奶奶,你没事吧?” 少女的明眸皓齿和老妪的混浊干瘪形成鲜明对比,眼前的这个老婆婆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裴繁。 “小姑娘,你陪我走回家吧。” 老妪拄着拐杖的手朝着不远处指了个方向,往前走个十几步就可以到达。 可是她年迈步履蹒跚,短短十几步的距离硬生生走了好久。 裴繁也耐心搀扶着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家。 四周很安静,门外是蜻蜓小鸟的世界,正中门缝的青苔里一起玩耍。 悠然宁静的午后生活,阳光明媚,门内热烈欢喜的讨论声不绝于耳,叽叽喳喳的像刚出壳的小鸟,总是对着鸟妈妈有说不尽的话。 老妪正在听着,裴繁也在听着,听着她们从疑惑不解到跃跃欲试,两个人都是这样安静的走着。 “到家了。”老妪说了一句。 跨过高高的门槛,费力发开生锈斑驳的栅栏,就是她的家。 阳光白云是那么的美好,可惜她像只囚鸟,从年轻到年老都被困在这里,不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