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孙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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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钊没有回答,那笑面狐狸又问了一遍:“道友,你需要帮助吗” 李钊艰难地咽了口水,才声音嘶哑地问他:“……你……你是……你是谁?” 笑面狐狸好似被李钊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难住了,想了好一会儿,才一锤掌心,回答道:“我是一个好人。你可以叫我……恩……叫我孙吉士。” 此人可真不要脸,李钊心里想,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好人的?孙吉士。不就是孙善人吗? 这孙吉士在自己脸边扇了扇风,一副害臊的的模样。不过也只是装模作样罢了,除了给脸扇了风之外,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一点局促感。 随后,他走到李钊身边蹲下,“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啊!啧啧啧,道友,你,真的好可怜啊。” “我……我不需要你可怜!” 李钊被这位孙吉士的话气到,用尽全身力气,挥手打向孙吉士。 这位孙吉士一抬脚,不但轻易躲了过去,而且还从李钊身上跨了过去,又蹲在了李钊的另一边。 孙吉士用手指戳起了李钊腰侧的穴位,他一戳,李钊就浑身一麻。“唉,你别急着生气啊,你和我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啊!这样吧,我问问你,你想报仇吗?” “曾经的剑宗内门弟子,大名鼎鼎的鲨齿剑,如今的废人,李钊,你想报仇吗?”孙吉士把李钊的头掰向自己这一侧,俯下身来,强行与李钊对视,“若是想的话,我可以帮你报仇哦!” 孙吉士说话时口中喷吐的热气让李钊情不自地闭上了眼。沉默片刻后,李钊睁开眼,问道:“你……能……如何帮我?” 听得李钊这句问话,孙吉士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本来他微笑时还像个狡黠的狐狸,这会儿露出牙来,完全没有了狡诈感不说,甚至显得有些傻气。 孙吉士掏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上等金檀灵木盒子来,捧到李钊的脸旁边,接着将那金檀灵木盒打开一条细缝来。 沁人心脾的香气涌入李钊的鼻子。就这一丝香气,竟然让李钊灵气全无的身体,一下子恢复到了筑基期,甚至离开光期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孙吉士连忙把那盒子关上,又收入了囊中。 “这是什么东西?”恢复到筑基期的李钊急忙爬起身来 孙吉士拍拍李钊,凑到他耳边,说:“灵髓,听说过吧?” 灵髓! 李钊听了这两个字,激动地颤抖起来。 灵髓!这可是灵髓啊!是一条是灵石矿脉中都只有一丝的东西!只要一钱,就能让人即刻成丹!那么浓重的香气,此人手中的灵髓,一定不止一钱!此人竟然能拥有这种连大宗门中都没有都珍贵宝物! 李钊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手掌中。他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问孙吉士:“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孙吉士又笑开了颜,再次凑到李钊耳边去,“你,听说过同天盟吧?” ———— 陈皮活生生受了一次搜魂之苦。他不是不知道,有些人为避免自己被活着搜魂,会提前自尽,只不过,他没有了结自己生命的勇气。 被搜魂后,陈皮的灵魂有些不稳定,时不时的,就会有一缕分魂从身体上脱离,过一段时间,才又回到他身体中。 搜魂时强烈的痛苦,让陈皮虚脱了,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站也站不住,连眨眼的力气都使不出来。陈皮是被玄隐灵山的弟子拖回来的,又接着扔进了“苦海”断崖的地牢里。 这地牢里太过寒冷,能生生将人冻毙的寒气源源不断地从上空湛透到这地牢中去。 陈皮的意识还未恢复,身体遵循着本能,逐渐形成了一个倦缩的姿式,缩在墙角里。 一道黑气从地牢另一侧的墙根处钻了过来,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周围探了探,确认没有危险后向陈皮逐渐靠近,围着陈皮转了一圈,最后从他的鼻子中钻了进去。 随后,陈皮的身体一阵抽搐。 烈烈抽撞后,陈皮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生机全无地躺在那里。 约莫又过去了两个时辰,陈皮猛然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极为诡异!竟没有丝毫的眼白!整个眼珠子都被墨一样的黑色所占据。睁开双眼的陈皮死死盯着正前方,直盯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眨眼。 直至第二日,陈皮眼中的黑色才褪去,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关山月刚接了清剿令,出了山门,就听到了一阵喧哗声。 又有人在灵山门口闹事了。 “怎么回事?凭什么上次那个人发个誓就能领灵石了?凭什么我们就不行?” “你们玄隐灵山如此出尔反尔,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又是散修前来交人头领玄赏闹出的矛盾。好巧不巧,这次闹事时负责兑换灵石的灵山弟子,又是霄成。 “上次那个人是冒领灵石!没见他刚领了灵石就被人砍了只手吗?怎么,你们这些人没学到教训吗?冒领悬赏,就不怕遭报应吗?”霄成这回是一点也不向这些散修妥协。 区区散修而已。 上次由于那人发了毒誓,霄成就把灵石付给了那人。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霄成想不起来了,不过他记得,是个瘦得像猴一样的人。就为了那件事,他挨了他师父凌庄好一顿训斥。 “你们灵山就这么目中无人吗?我们也是听从了你们灵山的号召,才去除魔的!若不是为了你们悬赏的灵石,谁会原意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除魔啊?这会儿你们说不认账,就不认账了?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所有的对话,关月都听得一清二楚。 御剑落于霄成身前,关山月将手背于身后,以气传声:“怎么如此喧哗?灵山门前,肃静!” 霎时间,原本还吵闹如市井的山门前,一下子安静下来。霄成一见是关山月,脸上浮现出喜色来,连忙躬身施礼,“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