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吟得一手好词
“妾身要拜你为师。” 紫女目光如炬，紧盯着徐知乎，手中紧握的拳头代表着心中的不平静，徐知乎被这炙热的眼光闪耀了一眼。 不是说好的以身相许的嘛，怎么不按剧本走啊。 “不可不可。”徐知乎连忙拒绝道，这要是答应了，不就成了师徒吗！还怎么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万万不成！ “为什么？”紫女大急，若不是非常喜欢琴艺，紫女也不会这么求着徐知乎要拜师了。 “紫女姑娘，小生只是对琴艺稍有涉猎，没有资格教你的，其实小生觉得你已经弹得够好了，只要换换曲子就好了。” 这句话说的台下众人一阵白眼，稍有涉猎？稍有涉猎就这种水平，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其实徐知乎也是有苦说不出来，他也不是不想教紫女，毕竟还可以搞一搞师生恋什么的嘛，可他真的不会啊！ 别看他刚刚弹了一曲，震惊四座，但其实他也是迷迷糊糊的。 徐知乎从小就没有接触过琴道，废话，饭都快吃不上了，还去学琴？ 那为什么突然间会弹琴了呢？还弹得这么好？ 徐知乎回忆了一下，感觉就好像当时自己被附身了一样。 对，就是这种感觉，徐知乎走到琴旁，直到坐下去开始弹琴，徐知乎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观看者，手指自己在动，然后...然后就弹完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不科学啊，科学又是什么东西？ 所以说不是徐知乎不想教，而是他真的是不会啊。 台下的众人倒是很赞同徐知乎的说法，人家小白脸不会就不要为难人家了嘛，这要真是拜师了，就凭这小白脸俊俏的模样，说不定啥时候迎春楼的花魁就要换一个了。 根据规定，青楼的花魁必须是要处子之身的。 别说什么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女人要是动起情来那可是什么都会干的。 “小神医啊，你就教教我家女儿吧，奴奴不会亏待你的，这样吧，小神医若是有中意的，奴奴让她今晚陪陪您？当然，紫女除外哦。”红娘一脸挑逗的对徐知乎说着。 “红娘，你别说了，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徐知乎痛苦的闭上眼睛，我要是真的会琴道该多好，银子啊，美女啊，突然感觉好忧伤。 紫女见自家“mama”都说话徐知乎还没有答应的意思，眼泪竟哗哗的流了下来，也不顾眼前的众人，掩面转身奔入那珠帘后面去了。 看吧，女人动起情来可不管什么职业cao守不cao守的，说走就走，就是这么任性！ “哎，紫女姑娘，你...”徐知乎也是傻眼了，不就是没教你弹琴吗？至于流泪吗？再说咱是真真的不会呀。 “切，不就是会弹个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小姐这么求你，你都不答应，哼，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紫女姑娘旁边的那个小丫头愤愤的看着徐知乎。 薄情寡义？搞的好像我跟你家小姐有一腿似的，虽然我很想吧，但没有的事实，就不要瞎说好吗，没看见下面众人愤怒的眼神吗？ 台下的众人确实很愤怒，这个小白脸竟然把紫女姑娘给惹哭了，不过紫女姑娘哭起来也是那么的好看呀，那个什么词来着，对，楚楚动人啊。 看着台下众人愤怒的眼神，以及旁边红娘幽怨的目光，徐知乎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紫女姑娘解释清楚，不然估计今晚是走不出迎春楼的大门了。 “那个，我进去跟紫女姑娘说几句话哈。”徐知乎对红娘说了一句，快步走进了珠帘后面。 这下子台下的众人更加愤怒了，你说你个小白脸把紫女姑娘弄哭了也就算了，大家也没想把你怎么样，赶紧下来让大家打一顿出出气也就选了，可你竟然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进紫女姑娘的闺阁了。 这时正是月黑风高，呸，是灯红酒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是干材烈火，一碰就着？ 小丫头见徐知乎冲进珠帘里了，赶紧跟着冲了进去拦住了徐知乎。 “站住，这里是小姐的闺房，谁允许你进去了？” 听到小丫头的话，徐知乎倒是有些尴尬，自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没想到这里竟然是紫女姑娘的闺房，真的是...好激动哈。 “玲儿，让他进来。”房门后传来紫女幽幽的声音。 听到紫女姑娘的声音，名叫玲儿的小丫头才不情愿的闪开了身子，不过嘴里还是恶狠狠的说道：“进去不准乱看。” “好好好，不乱看，不乱看。”徐知乎懒得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徐知乎随着玲儿进入到了紫女的闺房里，紫女正站在房间里，眼角还含着泪水，一动不动的看着徐知乎。 其实刚刚紫女也想清楚了，人家弹的曲子干嘛非要给自己呢因为自己的美貌吗？紫女倒是觉得能够弹出那种曲子的人，恐怕早就不在乎什么容貌了。 不过这点紫女倒是想错了，徐知乎像是那种在乎容貌的人吗？他不像，他就是！ 徐知乎眨了眨眼睛，迎着头皮说道：“紫女姑娘，不是我不教你，实在是我真的是不懂琴道，你说你一个大美女，要是能够成为你的老师，天天能跟你在一起，这么好的事情我会拒绝？” 紫女一阵脸红，这位公子真是的，什么天天在一起啊，不过紫女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位公子的确是有什么原因不能传授自己琴道，并非是故意不传授自己。 “那公子方才为何能弹出那种曲子？”心里想通了，紫女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额...其实我是做梦梦到的。”徐知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要说是在梦中梦到的。 “公子说笑了，看来公子还是不肯告诉妾身。”紫女眸中微闪，眼看着又要掉泪了。 “哎呀，我真的没有骗你，我那梦可不一样，里面什么都有，别说这琴曲了，里面连男的跟男的谈恋爱都有。”徐知乎眼看着紫女又要落泪，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择言。 “男的跟男的？...唔，好恶心啊。” “呵呵，是有些恶心，我还是比较喜欢女的跟女的。” “嗯？！” “啊，不，是男的跟女的。”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这哄女人也是一门技术活啊，徐知乎见紫女没那么生气了，便开口问道：“紫女姑娘，不知你这里有没有笔墨？” “有倒是有，公子要这作甚？”口中虽然疑惑，紫女还是挥挥手让玲儿去取笔墨纸砚。 “哦，是这样的，我想趁着现在我还记得刚刚那首曲子的歌词，现在先写下来。” 听了徐知乎的话，紫女心中大喜，诗词对花魁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古人作词其实相当于现代人写歌，那都是要唱出来的。然而文人毕竟不是歌星，嗓子不好的多了，五音不全的更多，所以他们写的时候可以试唱，却绝不会写出来自己演唱，而是交给专业人士，也就是歌姬。 花魁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也算是歌姬。一个花魁得到一首好词，等于现在的歌星得到某创作大腕的歌曲一样，那是可以一举成名的好事。 “不过那首琴曲的音律我是实在记不得了。”徐知乎随即又说道。 “多谢公子，那首琴曲的音律妾身已经记下来了。” 听了紫女的话，徐知乎呆了呆，不愧是专业人士啊，听一遍就记住了，不像咱，弹了一遍还都没记住。 这时候玲儿把笔墨纸砚给取过来了，徐知乎挽了挽袖子，拿起笔照着脑海中的记忆开始书写了起来。 一会功夫，徐知乎便把那首琴曲的歌词给写了出来，嗯，字体虽说不算得好看，但也凑合，能拿得出手。 紫女把目光停在了桌案上的宣纸上，《半壶纱》，咦？这样的词牌名倒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随即紫女也发现问题了，花魁所演唱的词都是文人所写的，大都不长，可这宣纸上的歌词却显得有些长了，而且话语比较通俗，紫女试着哼了几句，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很上口，也很好听，只是不知道这种的词观众喜不喜欢。 写完歌词，徐知乎倒是眼前一亮，记得那团信息里可是有不少诗词的，紫女姑娘既然那么喜欢诗词，可不送她一首，说不定...嘿嘿嘿。 咳咳，徐知乎咳嗽了两声，见紫女转过头来，轻声对紫女说道：“既然紫女姑娘这么喜欢诗词，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词，不如就送给紫女姑娘吧。” 听了徐知乎的话，紫女开始是不信的，毕竟一首好的诗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眼前这位公子虽说可能擅长琴道，但不至于连诗词都精通吧。 徐知乎没有看紫女的表情，在说完之后，徐知乎便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轻声吟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