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无巧不成书
与此同时,某条蜿蜒的小道上,一邋遢道人与一杵着黄竹拿着破碗的乞丐正争抢一只叫花鸡吃,两人各不相让,最终将鸡一扯为二,那老乞丐因为抢到了鸡屁股的一边而愤愤不平。 赛华佗得意地将半只鸡狼吞虎咽地啃了个精光,最终吐出一嘴的鸡骨头,囫囵地将油腻腻的手往肚子上一拍,打了个饱嗝,“张半仙,你确定那个盒子是六壬?” 老乞丐哼哼几声,把鸡屁股丢进嘴里狼吞虎咽,最后将碗里的混酒一饮而尽,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山里人善良咧,被咱们偷了鸡,只派五只土狗出来追咱们……赛华佗,刚才你说啥来着……嘶,我的屁股,好像被狗咬了,快帮我上点药……六壬神盒是吧……当然是真的……玄门六个盒子,你我还有楚师妹各得一,其余三个盒子下落不明,我也是最近才查到一个落到了岭南巫女的手上,你要不去,可就没人能从那个老巫女身上拿到那个盒子了,对了赛华佗,你真的把那本残缺的书给陈帆那小子了?” “他是继承我衣钵的人,不给他给谁?”赛华佗脸上难得地露出正色,“那本书只是我师父早年摘抄的拓本而已,真正的传承,还在那六个盒子里,即使丢了也没什么,再说,以那小子的悟性,要不了多久,肯定会不满足残本……如果他运气不错的话……或许能在苏城找到另外一个盒子。” “这就是你赶那小子下山的原因?”老乞丐剔了剔牙,“赛华佗,我之前真的小看了你啊,以为你真的在这山上养老呢……也罢,你都有徒弟了,我也不能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我这一身算命的本事,可不能带进棺材啊……要不,你把陈帆那小子让给我?” “嘿嘿,那得看他是否愿意拜你这个老乞丐为师了……好了,张半仙,你我就在这分别吧,你此去苏城,务必要找到楚师妹,当年玄门之难,她与一姓萧的男子情投意合,也许……她还在苏城也说不定……” …… 陈帆依旧在发呆,从六壬盒子里拿到的那一张纸已经被他粘在书的末页部分,与之巧合的是,那残缺的一个角,已经被陈帆手上的太素灵经残页给填补完毕。 而残缺的内容,则是‘以蕴气之术,导百方之药,可成小元丹,丹入府,则力强十倍,三时而消,神损力竭,旦夕不可多服,慎用之!’ 陈帆以前看过这几行小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从柳山那得到这张方子,终于明白柳山捣鼓的生化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后,陈帆不由地笑了,自语道:“炼成小元丹最核心的部分是利用蕴气术,以我目前所修的导气术,恐怕都很难炼成这个小元丹,那个古师倒是个人物,居然想到从药物中萃取精华,用来融合,并找到九曲灵芝的替代物品乌灵芝……只可惜,百种药混杂,难免药性相冲突,想要真正的做到没有副作用,谈何容易。” 陈帆默默合上太素灵经,用蚕丝帕将书仔细包裹好手进特殊制作的牛皮袋子里,他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太素灵经是残缺的,要不然,我若能修炼到完整的蕴气术,倒是可以考虑弄几颗小元丹来以备急用。”陈帆将床上的东西整理完毕之后,它又将目光锁定在手上的六壬盒子上。 陈帆脑海里闪过赛华佗说过的那一句,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他总觉得,眼前的盒子,还藏着某种他不知道的秘密。 陈帆将盒子放在手上翻滚着,甚至连盒子上的纹路变化,他也一一牢记在心,和所学的知识做对比,但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它就只是一个盒子这么简单?” 陈帆有些不甘心,忽然,他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透视眼!” 陈帆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兴奋之色,说起来,自从他在药王庙得到透视眼之后,这一双眼睛已经帮助了他很多,现在,他很希望看见奇迹。 陈帆双瞳中闪过异色,手中的六壬神盒开始变得不一样,材料的纹路,逐渐映入陈帆的脑海。 一起看起来很顺利,正当陈帆欣喜的时候,那盒子表面的錾金纹路,忽然像流动的水一般,荡起一圈圈波纹,陈帆眼中的景象,变得模糊无比,双眼看到的世界,仿佛变成一个可以吸收一切的黑洞。
陈帆只觉自己的精神和意识都要被黑洞吸进去一般,他连忙运转导气术,企图抵抗眼前的诡异情况,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一次,那就是胡香儿那位神秘母亲给的九宫盒! 但是,出乎陈帆意料的一幕再次发生了,当他运转导气术之后,脑海中的那一个黑洞似突然间从核心部分发出一道亮光,与身体的导气术发生共鸣,陈帆那被吞的意识与精神离回到了本体。 当陈帆摆脱了那一股吸力之后,回到现实,不由地大口大口地喘气,而且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所浸透。 “好险!” 陈帆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倒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不敢去想象刚才发生的事。 好一会之后,陈帆才艰难地重新坐起来,准备去擦掉身上的汗水,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地朝他抛弃盒子的地方抓去。 陈帆一抓,没有抓到盒子,反倒是抓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陈帆低头一看,表情变得古怪无比。 原本像骰子一样的六壬盒子,此时外形完全发生了变化,它的六个面,有五个面发生了形状迁移,变成了一个像菱形一样的东西,外表看起来就像令牌一样,但它又不是一个完整的令牌,因为它的边缘出现了五个卡口,似乎这样的令牌,只要再出现五枚,就可以拼出一个完整的新模型。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陈帆把玩着手里的令牌,有太多的疑惑,萦绕在他心头。 “有些事,还得找柳山问一问啊。”陈帆暗暗下了决定,将令牌随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