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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证物证考核:弹刀(十三)

    2014/12/2821:20

    万象杂戏团,海港城最大的杂戏团,二楼总经理办公室内。

    一封信件贴在办公室窗户外侧的玻璃上,而信的背后则连着一根长长的细线直通一楼仓库绑在了我的脚上。

    信中大概的内容是:

    “刘总,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以为你有了钱,有了那么多人给你作掩护,你就可以对那些孩子为所欲为了么?你把他们当做你的赚钱工具时,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考试素材?

    你以为会没人知道,你手下的那些杂戏团成员中,奇形怪状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吗?他们真的是天生长成这副模样的吗?你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

    时间差不多了,此时他应该看了内容了吧,是害怕?还是紧张呢?呵呵。

    此时我弯着一只绑着细线的腿踩在窗台上,另一只站立在地面上,从一楼仓库侧身斜出窗外,一直观察着楼上的窗户。

    时候到了!当看到探出头想要把信从玻璃上取下来的刘天河时,我左脚一蹬,在他之前拽下信件,然后双手一松,原本被掰弯到极致的撑杆夹杂着风声瞬时弹了回去。

    “呼..哧”撑杆上绑着的铁片飞快的砍过刘天河的脸庞,将他的人头从下巴左下角到右太阳xue直接削开,切口十分完美。

    迷糊吗?听下去。

    万象杂戏团之所以成名,是因为他的创办人刘天河。他正是那天和白洁一起出现在夜总会门前,杨科长口中的小刘。

    刘天河,海港城知名的大慈善家,他所开办的这个杂技团里囊括了很多因为先天条件不足,也就是畸形的孩童到此训练,并作出常人之所不能作出的高难度动作进行表演,从而让畸形孩童找到生活的方向,并获得掌声和所谓的荣誉。

    然而作为这个杂戏团刚做了一个星期的清洁工,我看到了更多观众们所看不到的精彩。

    应聘这个工作说来也很轻松,在这里我用了伪名叫徐达,因为我是个哑巴,也许他们认为我可以更好地帮他们保守秘密吧。所以应聘当天在我的手机被没收后,我就被录用了。

    从事卫生打扫工作的我理所当然的要知道这个杂戏团的区域划分:

    中间表演场地成圆状在一楼中央,高度直通楼顶都是空的,方便馆内进行高空表演,而观众席则包围着表演区。仓库在一楼表演席的后面,也是总经理办公室的正下方,二楼围绕四周的是管理层和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三楼则是表演队用餐住宿的地方,一般不允许上去,而平常他们在训练的时候,馆内也不允许有外人在场。

    而我,一个签了保密协议,在合同没到期前不允许离开,吃住都在馆内。为讨生活无处可以工作的哑巴,在很多眼里我并不会有太多的思想。哪怕我将我知道的事说出去,一个是社会上有影响力的大慈善家,一个是连话都说不清的穷哑巴。你信谁?

    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三楼这个宿舍里住着很多长相异型的孩子,他们有的失去了双腿,或某一个肢体残缺,有的双手一个小,一个正常,大小不一,有的甚至整个手臂都弯曲到一个夸张的形状。更有连头或者身子都连在一起的女孩。

    从他们每夜的低声哭泣中,我知道了,其中他们大多数都是流浪儿童或者被拐卖来的孩子。

    他们从小并非残疾,异型。像四肢已经发育完全的则直接砍掉手脚,而还在发育期的孩童则一只手或者一只脚上被套上一种用来固定大小的模具,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身体开始发育,处在模具中的手臂骨骼受到阻挠就会变的畸形,歪曲,然后根据模具的形状继续生长。这个过程相当的痛苦,没日没夜的哀嚎遍布了这杂戏团的三楼。

    连体人?百年不遇,根本无法生存,怎么会这么巧合三四例都在这里,他们的连体不过是两人的皮肤缝合和加固。

    至于他们的训练更是残忍异常,鞭子抽打,电击棍敲打,他们巴不得把人打的更加异型才好。阵阵心痛不断冲击着我,不由的,我加快了动手的节奏。

    场馆里除了二楼,其他楼层就没有监控了,也许是他怕视频材料泄露出去,所以只是在门口安排了大量的安保人员。

    而刘天河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有一把。每次当他进入房间都会把门从里面反锁掉,门口在放上几个保镖。

    切,典型的亏心事做多了,怕死的表现。

    当他进入房间一定会发现贴在玻璃后面信纸,恼羞成怒的他当然会探出身子把信纸给撕下来,而我因为时间紧迫只有一次机会。

    我从仓库里找到了撑杆跳高所使用的撑杆,这玩意是用复合材料所制作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懂,反正韧性是十分的可观,长度大概是4.48米左右(关于撑杆材料以及撑杆长度朋友们可以自行百度),而楼层高度大概是2.8米,通常这些撑杆都是平躺着存放在仓库里。

    首先我将它3分之2的部分插入窗旁的下水管卡槽里,剩下的1米多从撑杆顶端向下费力拉扯成一个弧度,而弧度所扫过的范围正是二楼总经理办公室的窗前,在固定好弧度后我在杆前绑上了半米长的刀片,刀片来自于他们表演的上刀山节目。

    还记得当时的表演情景:周围的观众激动的拍着手,欢呼着,呐喊着,赞叹着真厉害啊,可又有多少人真正关心过他们付出了多少,去了解他们背后又经历了什么。他们用自己的血rou取悦着在场的所有观众,这又和师傅所做的烹尸有什么区别?他们需要的也许并不是掌声,而是真正的关心与真情。当然更不是知道真相后的唏嘘和谴责声,而是此时勇于站出来的质疑声。

    出来了....

    脚一蹬拽下贴在窗上信纸的同时,我双手一松,他看到了我的微笑。这是死神来临前的微笑。

    迅速弹回的撑杆带着刀刃,扫过半径为一米的弧线,砍过他的头颅,随后撞击在管道卡槽上,并没有太大的声响反而是发出嗡嗡嗡撑杆震动声,仿佛连撑杆都在兴奋杀了这个杂碎,残缺的脑壳则掉落在我窗前两米左右的草丛中。

    收回血迹斑斑的撑杆,在我气定神闲的清理好刀刃和撑杆上的血迹后,我将其放回了原处就回了三楼睡觉。

    那群傻子般的保镖一直守在门口,直到第二天早晨,那群保镖依旧一动不动的守着,看他们一群群虚弱的样子,却不离开岗位,也不敲门询问,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傻,反正是敬业,我是真服了。第二天晚上,在那些傻子一样的保镖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后,敲了敲门见没动静,这才破门而入发现了他们的老板已经死了一天了。而嘈乱过后,迅速冷静下来的管理层能跑的跑,能溜得溜,所有人员信息全部被销毁,一天时间整座大楼,除了那些可怜害怕的孩子们与这个已经凉的不能再凉的尸体之外已经人去楼空。而我也混在众人中悄悄的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尸体被发现后已经是近一个星期后了,报警人竟然是个送饮用水的,他说按照规矩每月这个时候来结账,真是可笑。

    警方来到案发现场,解救了那里多达130名的受害者。

    警方根据这些孩子的描述,没过多久那些曾经的管理者一一浮出了水面。

    根据他们的描述,该案为密室杀人案,没有人证目击者,没有无证凶器利刃。

    断了线索的警方,迫于这些整整130名受害孩童所带来的媒体与舆论的压力,不得不先把这杀人案搁浅下来。

    两天后。

    “新闻报道:.....伪善者刘天河,长期....”

    “...残害儿童高达130人之多....”

    “.....一干人等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近期每个台都在播报这一新闻,网络上也布满了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键盘侠与马后炮们。

    我随手关掉了电视,落寞的摇了摇头,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是师傅:

    “手法一般,漏洞太多,善后也是那帮人再帮你做,顶多算及格;不过所选的目标很大胆,可以给你个优秀。总体来说,良好。”

    这时....我终于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师傅他并不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