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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疤痕(序章)

    “爸爸!你不可以杀了陆楠!爸爸..爸爸..不要啊!”

    “啊..!”

    第九百一三次梦魇...

    心理医生告诉我,多喝牛奶,呵呵。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八年以来,在学校我用学习麻痹自己,毕业后到了警局,我用工作麻醉自己。

    我害怕睡觉,害怕再一次面对当年的情景,那年父亲端坐在阳台椅子上,而陆楠在锅里。

    我叫程依,我是天心区的高级警司,我从没有放弃过追查当年的案子。当年的疑点有很多,我必须要弄明白。

    当然我也并不是孤军奋战,和我一样想知道当年事件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的还有我的父亲。

    他叫程前,八年前是天心医院整形科的整形医生,档案记载八年前死于“0905煮尸案”

    可是我知道,他并没有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2006/9/5晚8:23

    白天发生的种种不断的冲击着我,我始终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陆楠死了,肢解后水煮,爸爸死了,畏罪自杀。

    说不通,根本说不通!就哪怕我之前做的假设成立,当年的尸体丢失就是父亲做的那又怎样?自首后,根本罪不至死,顶多算尸体盗窃案处理。

    于是在案发当晚,我在表舅的带领下,作为直系亲属的身份来到了停尸间门前。

    “小依,节哀,程哥肯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表舅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苦衷?那你告诉我是什么苦衷让他杀了陆楠?!!”我哭着向表舅喊道。

    “额..哎。”表舅叹息了一声。

    “对不起,表舅,你别安慰我了,我想一个人看看父亲。”我低着头哽咽道。

    “好吧,那我去抽支烟,就不陪你进去了,记住人死不能复生,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所以你不能一直陷进去。”表舅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擦干了眼泪,向表舅点了点头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可向着尸体走去的我,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站在蒙着白布的尸体面前,我万分的冷静,掀开覆盖在尸体上的那层白布,看了看躺在这里我面前的冰冷尸体,竟然真的是我的父亲。此时的父亲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对,没错,有着这样冰冷面容的是我的父亲程前,就算是之前做足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父亲躺在这里还是不禁的掉下了眼泪。

    表舅始终还是不放心我,推开停尸间的门走了过来。

    “小依,节哀,你也别难过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让程哥早点安息吧”说话间就见两个医护人员向着我跟表舅的方向走了过来。

    “程小姐,节哀,让逝者安息吧!我们要把他送到殡仪馆了。”身旁的护士说道。

    我向护士点了点头,又看了父亲最后一眼,可能这是看父亲的最后一面了,所以这次我看的十分认真。

    不对!父亲的眼角不是有个疤么,可这具跟父亲有着相同冷漠容颜的尸体,眼角分明是没有的,难不成是我是记错了?

    “程小姐?”护士在一旁催促道。

    我轻轻地盖上了覆盖在尸体上的那层白布。

    护士小姐看了看我,然后推走了我父亲的尸体。

    表舅拍了下我的肩膀,似乎在跟我说着些什么,而我依旧沉浸在疑惑中,根本没听清表舅说的了什么。

    见我双眼空洞一动不动的样子,表舅伸出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

    “小依,小依,你没事吧?我们也该过去了,殡仪馆的车也已经到了,走吧,什么都别想了。”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表舅走出了停尸间,然后坐着表舅的车跟着前面殡仪馆的车向着火葬场驶去,一路上仍然是心不在焉昏昏沉沉,表舅也以为我只是伤心过度,开车过来的一路上也一句话都没说。

    火葬场在郊外,所以车子行驶了好一会才到,周围没什么人家,很偏僻也很安静,能看到的工作人员也就四五个,他们两人一组抬着尸体,后面跟着死者的家属,面色苍白无力低声啜泣,抬尸体的是两个中年模样的大叔面无表情。

    火葬场这种地方一般女孩子也是不会让进来的,毕竟不是特别吉利的事情,而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对于这些也不是特别忌讳。快走到火葬场焚尸间时,表舅问我要不要再看父亲一眼。而我是抱着疑惑的心态也好,出于留恋也罢,还是答应了下来。

    在焚尸间门口工作人员掀开覆盖在我父亲尸体上白布,这一次我看的非常仔细,躺在焚尸间门口的这具尸体,眼角处根本是没有疤痕!可这明明是父亲的模样啊!

    焚尸的过程并没有很长时间,没过几分钟,我就拿到了父亲的骨灰,抱着父亲骨灰的我若有所思。

    我竟开始怀疑,我手里抱着的骨灰真的是我的父亲么。

    兴许是我在焚尸间抱着父亲的骨灰停留了较长的时间,又是这么年轻失去了父亲,旁边的工作人员也过来安慰我,道:

    “小姐,节哀,也许死亡对您的父亲来说是种解脱呢,您父亲生前应该是遭了不少罪,身上打了好多骨钉,和钢板,之前是出了车祸了么?不过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好好地活着不是?”

    “骨钉?钢板?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当时的法医的鉴定报告中也没有提到父亲曾经做过断骨重接啊。”

    工作人员向我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我陷入了无尽的迷雾中,回来后,整夜未睡,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整个事件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得多。

    首先我可以清楚的记得,当年父亲左眼眉角处的那道疤痕,他曾告诉我那是在他刚认识我母亲时,与流氓搏斗的证明。

    其次骨折?骨钉?固定钢板?不可能!父亲如果出了车祸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且也没有人告诉我?

    还有就是法医的鉴定报告,父亲曾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势,法医为什么没有写?是疏忽?还是有意为之?

    这一切的背后到底又隐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