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战栗救援
整个房间像是刚刚形成的样子，什么都是忽然出现的，就如同刚开始画画一样，什么都是正在画的过程中，不过，我转身后看到这冷笑的人——一个女人，她却像是亘古衡存般一直的坐在椅子之上，就像一具雕塑，就似刚才我没注意到她一样。 她是不是在我释放出来夜之女王的那个房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黑衣女人，她是不是我从爱丽丝体内承接过来的契约签定者呢？很快我就会知道答案，来证明的我的猜测。 只见此女右手拄着下巴侧着头看着我，她的头发乌黑不泛光泽，似用墨水浸泡出来的一样，头发中分披下长可及地，宽满的额头下一对纤眉黑且长，眉宇之却有种宽阔广庭之美，一双长而媚却冰寒至极的眼睛，眼睛呈墨色且丝毫不明亮不反光，睫毛像被最小的梳子梳理过一翻，可以清楚的看到纤纤睫毛根根直前而立，笔直挺立的鼻子下面一张淡紫色的薄唇，嘴角的笑容挂着冷酷，皮肤却白皙得毫无人色，她穿着一身漆黑如绸缎的黑色长衣，映着烛光黑发黑衣白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仪态如静雀站枝，既优雅又有种随时欲起的微妙姿态，与女魔头珍尼雅的吸引力对比下，她却是拒人千里之外又难逃其冰冷罗网的绝望感觉。 她仿佛集合所有相反相斥的感觉揉合而成的，一个人给人两种相反的感觉，这两个感觉相互牵扯，相互纠缠，好象把人活活的分成两半却又拧在一起而不纷乱，让人既难受又无所适从。 只见她用毫无表情的表情道：“又见面了。” 我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不是我不能说话，而是我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看着我的表情感到很满意，又开口道：“这是我用你的思维记忆建立的一个精神空间，以便我们可以相互见面，多亏了你收集了众多生命的能量才能创造出这个房间。” 我问了一句道：“你是谁？” 她眼神突然一冷，平静道：“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奴隶，你没资格问我的名字，你懂吗？” 我怒气上涌，刚要要出口怒斥，她轻轻命令一声道：“跪下。” 我“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只觉得身体上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叫自己抬不起来头来，只能屈着身体，我喘着气说不出话来，丝毫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她悠悠然道：“好了，在这里千万不要试图反抗我，我把你召到这里来，有事情和你解说，但是你只可以称我为主人，明白吗？”后半句声音转厉。 我心下恻然，唉！谁知道在自己的身体里竟贮存着另一个女魔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虽然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屈服道：“是，主人。” 只听她道：“除了自从第一任缔结契约的人见到过我的真身一直到现在，接受规则诅咒的你还是头一个见到本人的模样，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我只能沉默了，况且也不敢随便插嘴，生怕招来她的折磨，她继续道：“以前的人都不会去杀人，不过你干的不错，成功的收集了众多的生命，你看见这后面的立着的十二根柱子了么？”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她解释道：“当你收集到更多的生命之后会收入在你这个精神空间这十二根生命之柱里显示，变成深蓝颜色的柱子就表示你收集的生命能量注满了一个柱子，直到十二根全变成深蓝颜色，你被锁定在最后的柱子的封印便会解开，那个时候你便可以脱离我了，诅咒便可以不用再次循环下去了。” 我暗忖原来她也是为了解开契约的循环来跟我说这个事的，脱口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她表情很忧郁的道：“因为永远存在你们人类的身体里，我现在并不快乐了，我想把这个契约签定终结，而你给了我这样的一次机会，短时间收集了巨大的能量，所以我很重视这件事，有谁想永无休止的循环下去呢？” 我原本听到可以解除契约很高兴，可是却要用更多的生命去换，暗思道：“这样不是要我去杀人么？杀的人越多，解开封印的速度就越快么？” 她继续道：“可以挑明的说，我很珍惜你，要不然我那时也不会出现对抗珍尼雅·莉丽斯了，你以现在的奴隶身份，是和珍尼雅创造出来的吸血鬼几乎没有分别，不过你就是可以凭自己的意志行事，我不会横加干涉的，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身体的任何部分缺失都不能重生，如果你被斩头的话，那么你就死了。” 我听了她的一些忠告后，明白了不少事情，但是心中还有一些疑问，问道：“那头一次月圆之后怎么接触到人，那人就会死呢？主人......” 后面的这个两字我还是临时反应加上去的，现在虚心求教不得不屈从，她听到后，对我道：“我不是专门为了回答你的问题而来的，每次召唤你到了这里来你只可以问一个问题，以后我不会每次都叫你到这个精神空间里来的。”接着回答道：“那是因为在我降临到你身上的时候，生命自动会被自动吞噬，当我走后又残留了一个死亡的余息，所以接触到的人会被自动吸走生命，上一个诅咒承接者就是因为没有长时间吸收到别人的生命，所以我每次来，留下的死亡余息储存在身上，当然接触到的人就会死，这个不会在你身上出现了，因为你吸收的生命足够被完全吞噬，这样就不会留下死亡余息了。” 我恍然明悟，这么说以后就不会出现意外的死人了，心中大喜，这时她冷冷道：“你可以站起来了。” 我身体压力一轻，站起身来，她黑色长衣下摆露出两只洁白的纤足，脚不沾地的飘到我的面前，冷笑道：“生命能量储存在你身体里，这次我要多拿一些，那次我和莉丽斯对抗的时候消耗的太多了。” 我起不了抗拒之心，想起那吸血女魔不由一阵心悸，问道：“要是她再出现的时候怎么办？” 她无情道：“那只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那次因为是在时间与空间的结界里，我才勉强出现使你不受她的控制，否则我是不可能出现在现世里的。” 她飘在高起的我上面，右手印上我的额头冒出紫电光，电光瞬间笼罩全身，像弹动的绳索般把我绑在其中，我感到一股奇大的吸力，仿佛灵魂正被解体一般，如抽丝般生命力源源被对方吸去，全身似被蚂蚁噬咬一般，接着我眼前一片黑暗，在虚空旋转着掉进深渊的感觉。 最后我听到一个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声音道：“下次月圆，我还会来的，你最好别死，如果你死了，那么你就变成新的契约缔结了，那样循环将再次开始......” 纳威·伯格是海上救援队的队长，他今年29岁，凝在救生艇上观察着海面，救援队每队五人，他们在整片跨越2000海里的海域面积负责搜索生还的人，他曾亲手救了一名精神错乱的逃生旅客，救上来时那旅客胡言乱语，已经是精神崩溃了，那游轮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是一直困绕着他的问题，但是自己奉命在这片海域的氛围搜索，只能把这个疑问闷在心里。 “嘟，嘟”一阵手机铃声的呼叫声响起，纳威接通手机附在耳边听那边的人道：“是搜巡第六小队吗？” 纳威回答道：“是我，纳威·伯格。” 手机那头命令道：“我是海难就援中心的总指挥长，第三小队在上游轮搜索后，已经跟我方总台失去联系，你带领的小队搜寻的区域离游轮最近，请立即前去探察情况，清楚吗？” 纳威沉声道：“明白。” 总指挥长提醒道：“万事小心，我会派更多的人去增援，莫当儿戏！” 纳威立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总指挥长还有些言语未尽之意，但是既然上面这么重视必然就是小事，纳威简答道：“是。” 关掉手机对驾驶游艇的穆迪道：“上面有命令要我们现在前去游轮。” 穆迪是一个刚不久才加入海上救援队的新人，闻言之后看了看手表道：“头儿，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33分了，真的要去么？” 纳威一向在意数字的凶吉，显然他认为三这个数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三个三重叠在一起的时刻，有些不耐烦的道：“叫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 救生艇的另外三个人——鲁尼、罗莱、德华士都讪笑起来，他们三个都是跟随纳威时间很长的人，在游泳方面都是一把好手，身体健硕，身穿红色充气救生衣，发现生者随时都可以下海救人，都受过严格的体能训练，和穆迪不一样，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他们这个一笑气氛轻松许多，纳威看着夜空一轮秋水般的圆月斜挂天空，它周围的星辰都显得渺茫灰暗起来，救生艇向前推进着，泛起的海波反映着月光，形成一圈圈弯弯曲曲的波纹，天空非常的晴朗，但是总让人感到一丝阴暗的阴冷，那只是一种感觉，其实现在的天气依然温暖，不过这种温暖已经被微凉的海水升腾起看不见的水蒸汽驱散，变成夏日的凉风。 救生艇接近那庞大的游轮，经过海难的一翻洗礼，它依然凭着内部的优良中空设计悬浮横卧在海平面上，右侧已经倾斜至海里只有一半露了出来，露出的部分面积依然庞大。 救生艇围绕着游轮转了大半圈，这时迎面驶来另一艘救生艇，那艘是属于第二搜巡小队的救生艇，队长是蒙特·布郎，曾经是和纳威在几年前是一个海难救援组的人，后来老队员离队，他们都纷纷当上了领队。 蒙特挥手打了一声招呼道：“嗨，纳威！” 纳威指示穆迪驾艇迎了过去，两只小艇很快交会在一起，蒙特首先道：“纳威，你也接到上面指令要搜查游轮的么？” 纳威点点头道：“是的，据说有救援人和我们失去联络，要去看看情况，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蒙特摆摆手道：“哦，没什么，我搜索的那片连个鬼影都没有，听说第一队寻到一批人忙不过来，上面已经派去支援了。” 纳威对于蒙特玩笑式的说话不至可否，慨然道：“我那边也没有任何发现，打算怎么进去游轮？” 蒙特又观摩了一下游轮，道：“这样，从出发前我们看过的游轮设计图看，现在游轮下半截浸在海里，浮露出来的是第六、七、八层，我们从上边的露天泳池上去，游轮两头都有出入口，分头行动，这样可以更快的见到其他人。” 纳威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同意道：“好吧，你要小心点。” 蒙特摆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扳下带在耳上步话机的麦克风道：“怎么样清楚么？” 纳威耳朵上也带有这种可以短距离通信的步话机，却被蒙特的动作逗笑了，笑道：“这么近，不清楚也不行啦！” 这种步话机是每个队长所配用的设备，可以使两个小队，或者多个小队在大型救援中发挥作用，使之配合更加默契和流畅。 两只小艇分开，从右侧倾斜的较低的一边，扔出钩锁套在游轮的凭栏上，爬上绳索登上船去。 只见露天游泳池的右底角已经破裂，斜侧的一边只留了半角池水，还好游轮倾斜程度不是很大，勉强可以站稳，两个小队相互示意了一下，表示安全登上游轮。 两队人马分了开来，一边往左一边往右，纳威小队挑了左面的出入口进到游轮里面，内部一切都显得半干半湿，毕竟这个已经是经过了两天之后的游轮，不可能象刚开始被海水浸泡过的一样，蒙特那边从耳麦里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表示一切都安好无恙。 纳威是率先走进游轮内部的，因为游轮的倾斜，必须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走路，前进很是缓慢，每人都手里都拿着一个手电筒用来照明，还有绳索和一些饮用水，这些都是为了给受难的人准备的，只有纳威腰间挂了一把短刀，是用来切绳子和对付凶猛的海洋生物的，纳威曾经提醒过队员应该带上，但是鲁尼和罗莱，都不同意，齐说游轮上不同海里，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他们是去救人的应该带上更多的救援设施和生活用品，纳威只好自己带上了短刀，听到总指挥官的话，看着这个安静的大型游轮，总是让他有些心惊rou跳的感觉，小心点总是好的。 走下斜斜的楼梯，在整个黑暗的区域中五只手电筒发出五道光柱，慢慢向前探索着，突然坠在最后的穆迪一声呼叫道：“有人么？” 众人齐齐下了一跳，纷纷回头，纳威怒道：“怪叫什么，好好搜索，发现前队员才通报。” 穆迪小声的嘀咕一句道：“我紧张啊。” 这么静的空间，在小声亦能被人听到只言片语猜出个大概，在倒数第三位子的德华士安慰道：“怕什么怕，等找到遇难的队员我们就回去了，放心吧，游轮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是为了发现活人才来的，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事情，明白吗？” 纳威走下楼梯来到第八层，对后面队员道：“好了，安静，听听有没有求救的声音，知道吗？” 队员们不在说话仔细搜索，纳威扳下步话机的麦克风呼叫道：“蒙特，你那边怎么样？” 蒙特过了片刻便传来回话道：“没什么事，我们这么没见到任何人，我们下到第七层看看，恩，你要注意些，我们回头再谈。” 纳威听蒙特的话里有话，有种欲言又止的劲，一定是他们那边发现了什么，一声大叫出自性格甚为镇定的鲁尼之口，纳威一回头劈头道：“乱叫什么？” 鲁尼全身颤抖道：“我好象踩到了一条蛇。” 纳威为之婉尔，暗忖原来他怕蛇，以后回去好好取笑他一番，那手电筒往面一照，这次轮到他惊叫一声。 入目却是一条齐肩而断的手臂，而鲁尼脚下正踩着它，误以为是一条蛇，纳威毕竟见过不少死人和世面,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是队长必须要做出判断和指挥，不能乱了人心。 这时所有人都看清楚了，纳威一声断喝：“别叫了，都冷静一下！” 队员看纳威稳如泰山的气势也跟着平静下来，鲁尼反尔不还怕了，借着手电筒的照明，蹲下去把短臂拿了起来，观察一番分析道：“这个手臂好象被极其锋利的刀所斩断，截断处平整无毛刺，正常的刀也做不 到这点，到底是什么割断了手臂？这里怎么会有断肢呢？” 鲁尼后面的问题显然是自己问自己，当然也纳威给不了答案，显然蒙特队那边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所以才出言提醒，这时纳威必须要做出决断，对队员们道：“不管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断肢，但是可以肯定这里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蒙特那队可能已经发现此点了，但是刚才通话的时候，蒙特队说要下到第七层去，我们现在应该投票决定一下行止。” 这队里不会出现绝对服从，一切都要以民主的方式来进行商量，所以纳威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进来游轮后一直没开口的罗莱道：“既然第二队都敢去第七层，我们也不应该落于人后，营救队友应是我们的责任。” 鲁尼从来都是和罗莱一个鼻孔出气，赞同道：“恩，他们不怕，我们也不怕。” 德华士一向稳重保守，但是他并不是胆小，面对问题更能全方位的考虑，如果说下选任队长的话，他绝对是可以胜任有于的，只听他道：“这个不义气用事的时候，何况第三小队生死不明，既然第二队要下去，我认为应该去那边跟他们汇合，以做后援，这样人多力量大，应该可以应付各种情况，不过我建议最好先退出游轮，联络那边情势再作打算。” 这个建议最符合纳威的胃口了，既保险又安全，眼神望向年纪最小的穆迪，这个新人看了一眼德华士，表示赞同他的意见。 纳威一看票数二对二，关键的决定权又交到自己手里了，至关重要的一票由他来决定，纳威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感到这个游轮的危险，我们还是撤吧。” 决定一经做出，众人毫无异议立即撤退，反是穆迪打头，纳威押后。 穆迪刚在前面走了不了几步，突然一声震天呼地的尖叫，后面跟随的人惊魂未定下，全都发毛了，鲁尼在后面给了穆迪一脑盖，吼道：“干什么，装鬼吓人啊？” 穆迪吞吞吐吐的道：“前...前面...有...有人。” 所有人都把手电筒向前照去，光柱集中在前方，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正在大家纳闷之际，德华士感觉到头顶上方滴下来一点略带些粘稠的液体，掉在脸上，抬头用手电筒一照立即大惊失色。 只见一个男人倒蹲在走廊棚顶，衣衫破烂，面部狰狞张着嘴，上排牙露出两颗尖牙，正顺着嘴角流着血液滴滴落下。 情景恐怖诡异到极点，另的四只手电筒也同时照在上面，发现了这样的骇人的情况，不知作何反应。 那人一扑而下，把德华士扑倒，便在其身体上面大口的饮血，队伍便被他给隔断，前面穆迪还回头看着这个可怖的情景时，后面悄然来了一个女人，扶着他的肩膀对准颈部的大动脉咬下去，也开始吸血。 只是刹那的光景两名队员已经被他们咬住动弹不得，便像另外三个人不存在般毫无顾及的吸食血液，鲁尼见状怒喝一声道：“放开他们！”飞起一脚想踹那个男人，那人一伸手便接住鲁尼的脚踝，顺手一推， 鲁尼感到一股大力传来，向后跌去，罗莱伸手接住鲁尼的身体也被大力带动往后倒去，最后由纳威接住，但是纳威也倒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跌势。 纳威马上意识到这个跟本不是正常人能够力敌的人，德华士此时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挣扎着叫道：“你们快跑，他们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于下的三人一听之下，骇然以对，心中已惧，不待纳威的指示，鲁尼便撒腿朝八层里面狂奔而去，罗莱紧随其后，纳威已抽出短刀，但是看那两人并无追赶的意思，专心在吸血中，看着德华士和穆迪身体逐渐的抽紧干倦，眼泪已然流下，干看着又不敢上前，无奈之下心头滴血地往八层内部奔跑。 怀着痛失两名队友的心情追赶在前方的鲁尼和罗莱，同时也知道为什么三队会跟总部失去联络了，边跑边听蒙特队那边情况，同时对蒙特呼叫道：“蒙特，听到请回答，我这边出了紧急的状况......” 蒙特那边好一会才传来回音道：“纳威，下七层我们遇到了吸血鬼，我现在正在跑回八层出入口，你们快过来。” 此时情势危急，纳威只见前方的鲁尼和罗莱立在前方没有动作，纳威来到身旁才看到，原来由于上面露天游泳池的塌陷把这个通路给堵上了，而面对泳池上方露出的大洞和地面有一段距离跟本无法上去，他们正一愁莫展。 纳威亦正心急如焚，断然道：“来我托你们上去。” 鲁尼和罗莱回头看着队长，被他的伟大无私的精神感动了。 罗莱很够义气拒绝道：“不行，要跑我们一起跑，要死我们一起死。” 鲁尼向前阻断去路的石板踹了一脚，那石板应声而倒，露出仅供一人出入的间隙，三人大喜，正是天无绝人之路。 鲁尼头一个钻了过去，罗莱一定要纳威先过，这个时候不是计较的时候，纳威也钻了过去，罗莱正随后跟来，突然一个臂膀搂住罗莱的脖子，在罗莱肩膀的两侧探出一男一女的头，分别咬上罗莱的左右侧的动脉，罗莱伸出手却始终没有走过来。 鲁尼和纳威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却毫无办法，鲁尼狂叫着，精神崩溃的向那边逃去，纳威也明白为什么游轮下来的人都精神失常了，不敢久留，免得做他们的美餐。 一路之上战战兢兢，这后半段的路程也是惊心动魄，地上有无数的尸体，全都是干尸，一看之下竟都是被吸光血致死，而这些干尸竟然都是吸血鬼的，他们干倦死亡的样子都张大嘴露着白森森的尖牙令人不寒而栗。 难道他们之间相互残杀？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思考归思考，逃跑归逃跑，纳威一点不敢耽搁，跨越着众多尸体跑向黑洞洞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