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杀手是谁？

    楼下，肖毅的尸体静静的沉浮在水族馆中。这一条走廊周围都镶嵌着巨大的鱼缸，里面养着许多热带鱼类，正在肖毅身上觅食。

    他的眼睛还是瞪的大大的，表情狰狞恐怖。王华他们都不忍心看下去，因为实在是太吓人了。王华他们准被把鱼缸里的水排空再进去，在等待水排空的时间里面，他们上到了一楼与二楼的夹层里面。

    夹层并不高，王华要稍微低下头。打开灯来照亮，夹层的地板上面有一道浅浅的拖行血迹，不过在距离水池一米的地方就消失了。

    王华问道：“林雪平，还有马克己。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你们经过这条走廊的时候，又没有看见这鱼缸里面有尸体？”

    “没有，绝对没有。”林雪平连忙否认道，“如果有尸体的话，我们又不是瞎子，那会看不见这个。我可以确定，这个尸体绝对是在我们上楼之后被扔下去的。”

    “哦，那你们又没有听见水花？这么大个人，声音一定很响。你们又没有听见呢？”

    林雪平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肯定没有。”

    “那你们上楼与下楼中间隔了多久的时间？”

    “大概也就是一分钟吧。”

    步蘅薄这时也上来了，她手上拿了一张房屋平面图。把房屋平面图展开放在地下，众人围在旁边开始研究。为了防止杀手再次杀人，他们把那两个伤病号，侯丰毅还有林莫语抬上了夹层。期间侯丰毅还在大吵大闹，得了势的步蘅薄现在那还管他。从安眠药瓶里面倒出来说明书上写的最大计量，直接就给侯丰毅给灌下去了。

    步蘅薄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到萧华的时候，他和你们说了什么？”

    黎勉说道：“他就是说他肚子痛，要去上厕所。”

    “哦。”步蘅薄在地图上看，原来这水族馆的旁边就是卫生间。离卫生间的位置没有多远的距离，就是上楼的主楼梯。这个夹层的楼梯在水族馆螺旋梯的旁边，只有从螺旋梯下来，或者从走廊过来，这两条路。

    她拿出来她自己记得日程表说道：“你们来说下我们分开之后你们的日程吧，不用太仔细，不过一定要精确到十分钟。”

    黎勉回忆了一下说道：“我们分开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三十对吧。”

    步蘅薄看了下表，点点头。

    黎勉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稍微休息了一下，接着在十二点四十五的时候来到了游泳池。”

    步蘅薄点点头，然后在纸上写到：12：45游泳。吕孟君在一旁说道：“你们还真是悠闲呢。”

    “接着就是没过几分钟，我们就到了水族馆。雪平，大概是几点？”

    林雪平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好像是......一点半，不对，一点二十五，没错，就是一点二十五。”

    接下来黎勉说，步蘅薄记，过程还算是顺利。最后步蘅薄把信息给整合成了以下几条：

    12：42王华给了绷带，在那里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把林莫语搬上了楼。（步）

    12：45休息。（黎）

    13：23给林莫语处理好伤口，稍微聊了一会儿，出去。（步）

    13：25去水族馆。（黎）

    13：30来到我自己的房间，开始商量事情。没有出去，一直到黎勉上楼。

    13：27肖毅说要去上厕所。（黎，以下皆是）

    13：50开始觉得不对劲。便开始寻找。

    14：10没找到，上楼去叫步蘅薄。

    14：15看见黎勉他们上楼，准备好功防设施。（步）

    14：17分兵

    14：20～14：26打嘴炮

    14：27发现肖毅尸体。

    步蘅薄看着这张表，思考了一会儿，看着王华说道：“这么看来，就只有你们组那五个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吧。”

    王华摇摇头道：“不可能，那五个绝对不会是杀手。那睡得叫一个死，跟死了也差不多。我把他们的脚给全部砍了，他们都没有醒。”

    黎勉惊呼：“你还是不是人！连队友你都下的去手。”

    王华笑道：“不管什么下得去，下不去的。只要有一丝不安全的因素在，我都会将它扼杀在摇篮中。我有一个建议，我们在检查完肖毅尸体之后，要不要把他脑袋给砍了。防范于未然，怕其假死。在把现在死了的人，脑袋都给砍掉。那样子的话，就更加保险了。我们既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那就一定有人假死。”

    黎勉说道：“你是人吗？”

    “是的。”

    “那你怎么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竟然要污辱死人，你还讲不讲道德。”

    王华笑道：“死掉的人，是死人。他不是人，只是一摊rou。我只对人讲道德，我不对死人讲道德。”

    “啧啧。”步蘅薄要要头道，“你这种人，天生就是这里的生物啊。若是你回到了现实，我想现实中你一定会杀人。”

    “不对，我不会。因为在现实中杀人是有代价的，而这里没有。”

    “好吧，好吧。”步蘅薄挥挥手说道，“我真的是服了你了。那你对于现在这次的凶手怎么看？”

    “我想，应该是有人假死吧。”

    鱼缸内的水，渐渐也放干了，白沙铺成的池底完全显示出来自己的本色。一株株的珊瑚密集的排布，就好像树林一般，但树林却又没有这样的五彩斑斓。大鱼全部顺水飘走了，还剩下一些小鱼和贝壳。困在沙地的凹坑中，靠着一点点的水存活，就好像王华他们现在的处境一样。水就等于说是杀手，只要水不来，鱼全部会死。只要不找到杀手，王华他们也全部会死。

    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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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更时间2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