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灞桥上依依惜别
雪晴终究还是没能制止如花,主要是真挺喜欢这香味的。 如花见保财战役获得重大胜利,就立刻的加大力度乘胜追击指着一边道:“殿下,侯爷爱喝酒啊,这御赐的佳酿,香的很呢。您要是全给卖了,侯爷准保不高兴了。” 小浪蹄子,你以为这是长安城里别的谁家么,都是夫人去讨老爷的欢心,看老爷的脸色,哼,咱们家是老娘做主好不好。喝酒有什么好的,这酒不过十几度,即便是那些酿了又酿,从高祖时保存下来的最多二十度,多喝两盏就醉了,那酒量真不怎样。 后世职场官场,高度白酒五十二度的没个两斤的量,敢出来混?酒量这么差,还老爱撒酒疯,就跟武帝一个德行,还留着干什么,养醉猫啊。 想是这么想,但最终还是让如花留下了各色美酒几十坛,除了霍去病爱喝,有时候府里迎来送往,也需要一点酒水的,总不能真拿醪糟对付。再说了,这年月也没有咖啡,没有茶水,可乐果汁红牛七喜是一个也没有,平时就只能把酒当做饮料喝了。 林林总总的被如花借故留下了许多东西,雪晴心中哀鸣,看样子过惯了贵族生活,苦日子怕是不成了,要是骤然讲自己丢在民间,每日里去地里干活,河边浣衣。怕是吃不了这样的苦了。 离别的日子终究是到了,这两天大批的勋贵6续离开长安,灞桥边,长亭外。络绎不绝车水马龙。 依依惜别,霍去病的眼眶都红了。卫青训斥道:“好没出息,这么多同僚看着呢,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平日里隔三差五派人传书递物也可以。何故做这姿态。” 霍去病瘪着嘴不说话,委屈的拉着雪晴的手。雪晴安慰道:“好了好了,妾走后,你要用心于军务上,不要总和爹爹顶罪,惹他不高兴,待到疆场上,不要太撒野,想想妾在武陵等候君候。行事不要孟浪。” 霍去病道:“我省的,雪独自去了南方,一定要注意身体,待北边战事松了,我便寻个由头去看你。” 平阳公主转过头去哽咽道:“好了好了,烦不烦啊,非得要本宫哭哭啼啼的才高兴是不是,走了走了。”说着便上了车,从官道转出去,朝平阳县去了。 雪晴朝卫青稽道:“爹爹,妾这便走了,万望照顾好娘亲和去病。” 卫青点头道:“乖女放心吧,多多派人送信,免得家里挂念。” 柳絮纷飞,在苍茫的古道上,车队缓缓而行,渐行渐远,直到被其他勋贵的车队淹没。再也看不见踪迹。 灞桥边挤满了前来送信的人,卫青和霍去病站在桥边,望不到了雪晴的车队,本来想站在这待一会儿,奈何嘈杂不堪,正准备上马回长安去,却见太子的车队前来了。太子蹦下车架,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路上的人都朝太子施礼,太子一边走,一边敷衍的朝着两边拱手。到桥边拉住霍去病的袖子道:“表兄,晴jiejie呢。” 霍去病望着古道尽头道:“走了。” 太子懊恼道:“怎么就走了,也不等等寡人,也不来博望苑辞行,jiejie是不是生据儿的气了啊。” 卫青牵起太子的手,领他回到车辇上安慰道:“快回去吧,这里乱糟糟的,等下次晴jiejie回长安,定会去博望苑探望太子的。” 刘据眼睛红红的,委屈的小表情让人可怜,卫青和霍去病便纵马护送太子回了博望苑,再回长安城去了。 雪晴的车队走出去老远,如花还在车上哭哭啼啼的,到跟离家出走的是她一样。雪晴一脸莫名其妙的问她怎么了,这货哭哭啼啼的道:“殿下这才成亲多久啊,便要与侯爷两地分离了,这聚少离多,何解相思之苦啊。” 这小浪蹄子莫不是喜欢上霍去病了,这东西得好好斟酌斟酌,天宝不是喜欢这小丫头么,这个也挺纠结的,作为最贴身的婢女,雪晴要是和霍去病没羞没臊,是不用避讳她的,甚至还能让她过来帮忙盥洗啊,帮帮手啊什么的,搞不好一来二去就弄成***了,到时候还有天宝的事情么。
还是抽个机会,好好跟如花还有天宝好好的谈谈,反正这时候是不太靠谱。 车队浩浩荡荡四五十车,大多都是装的财宝和铜钱。张全旦和天宝格外谨慎,领着三百多人的卫队,来回巡视,车上的封条一天要检查二三十遍。就连天宝都没心情来调戏如花了,没白天没黑夜的守着车队。 不管在哪儿,都不去驿馆投诉,每每到一个城镇,买了粮食补给便走,尽都选择城外驻扎。也不用搭帐篷,反正自己的辒辌车睡着也蛮舒服的。 可就苦了侍卫队了。轮流蜷缩在车上便睡去了,白班的还好,晚上睡得安稳,至少那车不会动荡,晚班的就造孽了,黑夜里要瞪大眼睛保护财产安全,白天呢,就趴在车上,在颠簸中入睡。 没办法,这么大宗的财物运送,不小心不行,即便是紧赶慢赶,也花了十来天才看到洞庭湖。新任武陵县令率领治下大小官员,赶到湖边迎接。当先那人赫然是原来的颍川县令王中平。后面跟着原来的那个校尉。 这两位怎么到这边来了。原来颍川的事情生之后,县令和县尉同太守大人撕破了脸,这日子就不好过了,人在屋檐下,每日里提心吊胆的。王中平便动用了在朝中的一些关系,获得了一次调动的机会,因为觉得亏欠县尉,也怕他留在颍川被都尉再报复。便也花钱把他一道带走。 谁知道这时候颍川太守从中作梗,将二人配到了武陵来,心想上次这二人算是得罪了卫家,那就把你弄到卫家那边去。看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拿到调令,二人惶惶不可终日,但已经定局,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前来上任。这不知道公主就藩来了,早早的带人前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