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锅天降 高层震动
印度保安的死，银行内的二十五名人质彻底安静下来。 包伟雄脸色铁青，姚学琛神情沉重。 姜天倒是无所谓，好歹要装个样子，抿着嘴一声不吭。 “麻烦了！” 匪徒劫持数十名人质，必定轰动港岛，姚学琛面露苦涩。 本来万无一失的《猎绅行动》，搞得金钟道半条街如同战场。 想必律政司和最高法院的大老爷们，一定会问责警方高层，这口锅可不小。 太平绅士等人的火力强度，完全超出了CIB情报科的资料。 特别是炸翻囚车的新型遥控诡雷，属于美众国特种作战部队专用。 即便一些常见的诡雷，普通匪徒几乎接触不到，能够接触到的多数类似雇佣兵。 “包sir，现在事情搞得这么大，要尽快通知梁sir、张sir和署长。” 姜天本不想背这口黑锅，奈何黑锅自动找上门，脑中闪过八天后的升职面试，心中不由一阵苦笑。 “姜sir，通知梁sir、张sir和署长的事情交给你.....我马上联系飞虎队前来支援......” “我要在案子真正闹大前，不惜一切代价结束掉它。” 闻言，姜天认同的点了点头，只要能挡住无孔不入的港岛记者，在匪徒伤害人质前击毙太平绅士，也算是戴罪立功。 其实，不用姜天打电话联系，金钟道警匪枪战，早已惊动警方高层。 金钟道38号高等法院的法官们，直接将电话打到了警务处处长办公室。 警务处处长大发雷霆，一个电话打到警务处副处长陆明华的办公室。 陆明华又立即打电话到CIB情报科了解情况。 CIB情报科主管高级警司巩家培接到电话，立时想起之前上报的一份文件，马上汇报给陆明华。 “金钟道在中西区，为什么不通知中区重案组支援......黄柄耀搞什么鬼！” 陆明华啪得挂掉电话，接着拨通湾仔区警署总署署长办公室的座机。 黄柄耀接起电话，听到警务处副处长陆明华怒气冲天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到O记搞出的大事件，黄柄耀恨不得给张国沾一巴掌。 事已至此，黄柄耀连声道歉，立下军令状做出保证，一定在事情闹大前结束。 警方高层，黄柄耀隶属中立派，两不相帮，加上他快要升任警务处助理处长，掌管港岛总区。 陆明华多少要给个面子，语气柔和了许多。 “黄sir，你们湾仔区搞出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律政司、最高法院、还有处长，都等着你们的消息......” “千万别让处长失望。” 说完，陆明华挂掉电话。 黄柄耀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脸色异常难看，咬牙切齿的说道：“哼！拿处长压我......” 虽然气不过陆明华拿警务处处长压自己，但事情还是要解决，一个电话打到中区警署署长雷蒙的办公室。 “雷sir......” 话刚开口，雷蒙打断黄柄耀的话头，诉苦的说道。 “黄sir，你可害苦我了......这么大的行动，竟然不通知我们......方才，最高法院大法官和律政司司长打电话给我施压，你说怎么办？” 案子确实闹得太大。 如果放在其他地方，顶多麻烦一点，黄柄耀还是有能力压下来的。 可是，案子偏偏发生在金钟道，高等法院的眼皮子底下。 最高法院不追究才怪。 “雷sir，现在不是诉苦的时候......金钟道是你的管辖范围......你我要精诚合作，共渡难关。” 听完雷蒙的抱怨，黄柄耀不为所动，这么大的案子，单靠一个湾仔区根本搞不定。 金钟道属于中区警署管辖范围，两家警署恰好是难兄难弟。 雷蒙能为黄柄耀分担一部分的压力。 中区警署署长办公室内。 雷蒙拿着电话义愤填膺，办公室里坐得好好的，一口黑得不能再黑的大锅从天而降。 深吸一口气，雷蒙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确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精诚合作，共渡难关是他唯一的选择。 如果中区警署有能力独自搞定的话，雷蒙不建议抛开黄柄耀。 可惜，雷蒙看来中区警署的能力有限，单靠一个重案组，恐怕难以成事。 “合作可以......指挥权归属中区......”雷蒙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潜在意思很清楚，功劳我要大头，不然你们湾仔区自己拉的屎自己擦。 “不行......指挥权必须属于湾仔区......但是，你可以塞几个人进来，我没意见。” 黄柄耀不假思索，立即否决了雷蒙的提议。 塞几个人进联合行动小组分润功劳，已经是黄柄耀最大的让步。 这件事能否顺利解决，将是黄柄耀接任警务处助理处长前最后一个门槛。 顺利跨过，威信大涨，对于将来接管港岛总区，有着巨大好处。 一旦人质死亡惨重，黄柄耀威信大跌。 到时，即便接任警务处助理处长，屁股下的位置照样如若针毡。 就算勉强坐上去，怕是也不会长久。 所以，湾仔区绝对不能让出指挥权，这等于黄柄耀的底线。 刚才那么说，仅仅是雷蒙的试探。 到了他这个级别，每进一步难如登天，很清楚黄柄耀现在需要什么。 雷蒙比黄柄耀年轻十几岁，警务处助理处长的位置，看似一步之遥近在咫尺。 实际上犹如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看着一步却远在天边。 “你想我怎么办？”雷蒙斟酌片刻，默认了黄柄耀的主导地位，问道。 湾仔区警察总署署长办公室，黄柄耀握着话筒，难看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转眼即逝。 “先派人封锁现场，不得任何人靠近......特别是那些耗子一样到处乱钻的记者......” “另外，我需要你的表弟，飞虎队总指挥官雷焯锋，全力配合一个人......” 雷蒙闻言，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就是先前有惊人之言的姜天。 “哦，你真的怎么看好他？”雷蒙对于黄柄耀如此盲目相信姜天感到十分疑惑。 虽说，姜天破过几件大案子。 但在雷蒙的眼里，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 千人卧底计划，肆无忌惮张嘴就来，还不如陈家驹令人放心。 不过，黄柄耀开口，雷蒙不会拒绝，说道：“没问题，我马上联系雷焯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