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他是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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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亦步亦趋地跟着方怀安：“你别这样。我没有任何恶意。” 方怀安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最大的恶意就是自作多情。 宋亦晴在人群里侃侃而谈，等周围的人散了一半后，才发现身旁的方怀安不见了。 刚刚聊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轻声说了一句：“抱歉。”挤出人群，寻找方怀安的身影。 正巧看到方怀安在和一个女孩说话，他只觉得那女孩的背影有些眼熟。 方怀安走一步，那女孩跟一步。 就算离得很远，她也能看清方怀安的眉头都快要皱在一起了。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就是他们在丝巾店里遇到的那个。 看来她又主动纠缠上方怀安了。 她刚上前想说些什么，突然里面有人高声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古董文物被偷了！” 现场的人就是乱作一团，大家都在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值钱的古董文物怎么会被偷？” “谁知道呢！谁胆子这么大！” 露父和露母出面安抚宾客躁动的心，让管家报了警。 但现场的人数太多，场面很难控制。 方怀安主动加入到维持秩序的阵营，安排人员在原地站好，不要到处乱动。 “封锁现场，一个人都不准走。” 价值连城的宝物说丢就丢，犯罪分子很有可能还潜藏在人群之中。 这批国宝是要捐赠给国家的，四舍五入已经属于了国家。 他有义务守护国家的东西。 宋亦晴穿着长裙，不方便帮忙。 只能在暗中观察，到底谁有这个作案动机。 方利民和方怀安会合。 “先稳住大家的情绪，等警察来就好了。” “好。” 方利民交代完直接找到了露父。 露父看到他，没有惊喜反而慌了一下。 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方兄，好久不见。” 送请帖的时候，他只想着让方利民来撑门面。 可今天实在是太忙了，他都不知道方利民是何时来的。 他原本以为他没有来，所以才敢大胆地进行自己的计划。 早知道他在这里，就应该布置得更周全一点。 谁人不知方利民可是中国的福尔摩斯！ 方利民淡定地点头：“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文物被偷的？” 露父有些结巴地说道：“刚、刚才。” 露母用胳膊捅了他一下，勉强让他恢复了机智。 “宴会快要开始了，我们派人去检查文物。文物原本放在箱子里，可是派去的人却说箱子里什么都没有。” “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放文物的箱子。” “这……要不要等警察来？” 露父不动声色的拒绝。 方利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露母和露父眼神交流了一番，就不露痕迹地退了出去。 原来……他准备捐赠的文物早就被他卖给了黑市，换了一大笔钱用来公司周转。 他不敢声张，不敢让别人知道露家公司现在的情况。 捐赠文物是去年协商的，那时露家还没有这么难，答应的很痛快。 没想到时隔一年，他们家的生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到了需要变卖收藏换取流动资金的地步。 卖无可卖后，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文物身上。 每次政府的人来催促他捐赠，他总是一拖再拖。 这次拖不了，所以上演了一场监守自盗的大戏。 这件事情只有他和露母知道，他怕计划得不周全，再让露母去检查一番。 不久后，警车的鸣笛响起，张政带着人匆匆赶来。 他看到方利民也在现场，忍不住调侃了一句：“首长，没想到我也来了。” 方利民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乱说话。 张政立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和露父握了握手。 “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 “没有没有。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麻烦您将事情的经过好好地跟我说一遍。” 露父又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张政也当即提出去看一看保存文物的箱子。 露父带着他们进了别墅，上了二楼。 “那些东西平时就放在我卧室的保险柜里，因为今天要捐赠，所以今天上午的时候，我把他们从保险柜里拿出来，就放在了房间里。” 张政戴上白手套，仔细地检查了箱子的里里外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 “房间的门都是锁着的，快到时间的时候我派人上来取文物，就看到文物不见了。” “你派的人呢？” 露父身后突然出现了十个壮汉。 “我也担心出现意外，所以多派了几个人手。” 张政开始还以为是他派的人监守自盗。 这么多人想要监守自盗，基本上不可能。 他环视一下卧室的布局，卧室的窗户是通往外界唯一的出路。 他站在窗口，往楼下望去，后面是一片别墅群。 如果盗贼想要从窗户把文物运出去，躲过众人的眼线，恐怕也不容易。 况且窗边、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调查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几人从房间里退出来，张政和方利民走在前面。 “现场人数太多，容易发生事故。挨个审一遍，做好笔录，然后放人。” 方利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很蹊跷，又不知道哪里透露着古怪。 张政他的话吩咐小警员马上去调查做笔录。 他们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沸沸扬扬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 张政穿着警服，站在台上安抚众人：“大家不要慌，关于此次文物丢失的事件，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麻烦大家做一下笔录，就可以离开现场。” 本来被拘着的人，顿时响起了掌声。 清者自清，他们没有偷东西，身正不怕影子斜，很乐意配合他们工作。 张政走下了台子，方利民不放心卧室窗户正对着的后院，准备和他一起去查看一番。 二人走在人群中，不知是谁聚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 “这么重要的文物，哪能说到就被盗，谁能有这个本事？” “不会是刘明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