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心悦诚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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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街道上，晨起出来买菜的大爷大娘发现了晕死在路旁的露娜。 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昭示了她的遭遇。 这么漂亮的一位姑娘，竟然被那群畜生得手了。 善良的人用衣服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跑着去警局报了警。 警员很快赶到，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看到她那张脸，警员顿时便认出来了她的身份。 毕竟这个姑娘长得好看，昨天才从警局走出去，小警员对她印象深刻。 他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脸：“醒醒，醒醒……” 任他怎么叫，露娜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打电话，叫救护车，通知受害者家属。” 警员驱散了周围的人群，带着露娜去了医院。 睡梦中的安杰接到电话，很不爽自己睡觉被人吵醒。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露娜的家属吗？” 安洁的眼皮突然一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请问你是？” “我们是警察，今天有人在街头发现了露娜，麻烦您来一趟医院。” 安杰大惊失色：“露娜怎么了？” “具体您来之后再跟您讲。” 警员报上了医院的位置，安杰顾不得其他，起身穿好衣服便往医院狂奔。 在医院的抢救室外，安杰找到了给她打电话的小警员。 “警员同志，我是露娜的家属。” 警员神色凝重：“露娜在里面抢救。” 安杰头皮发麻：“到底怎么回事？” 警员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她描述事情的经过，看露娜的样子，她应该遭到了非人的对待。 “对于露娜小姐的遭遇我们很抱歉，但具体的经过还没调查清楚，等他醒来之后再做说吧。” 小警员支支吾吾了半晌。 安杰的脑子嗡了一下，心中有了预感，好像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久后，医生从抢救室内出来。 “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 安杰举起手走到他眼前。 “患者下体撕裂严重，转到妇科留院观察。身上的擦伤已经处理好了，注意照顾病人心理状况。” 医生这么说，安杰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的手微微颤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国外见惯了这种事情，但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警员同志，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讨一个公道。” “这个你放心，这在我们的职责范围之内，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去抓捕犯人。” 安杰的指甲嵌进掌心，突然后悔昨天和她吵架，没有拦住她。 一个不小心竟然酿成这么大的祸患。 还好她没有将露母带过来，不然的话，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么大的打击。 “医生，我想给她换一个单独的病房。” “可以。” 安杰办了手续，交了钱，回到病房时，正巧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小警员。 小警员叹了一口气：“她什么都不可能说，你劝劝她，我改天再来。” 安杰点点头，心情沉重地推开了病房门。 露娜悠悠转醒，便看到了身旁的警员。 她看着窗外突进来刺眼的阳光，嘴唇颤抖，还沉浸在昨天晚上悲惨的遭遇之中。 身旁的人的每一句提问，都仿佛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沉默，终于小警员知难而退。 门又响了，一点点的响声都让她如惊弓之鸟，不自觉地蜷缩着身子。 安杰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心中有些心疼。 露娜的手拽紧了被子的一角，怯懦的眼神看向门口，发现是她后立刻把脸别了过去。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露娜空洞的眼神依旧看着窗外，对于她的话充耳不闻。 安杰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一定很糟糕，默默地又说道：“我已经拜托警察，一定要抓到幕后的凶手，还你一个公道，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不会善了。” 露娜面色平静，内心却又不平静，她的手攥着被角越来越紧。 安杰不想逼她太紧，但她不配合警员工作，很有可能错失了抓捕罪犯的最佳时机。 无奈，她只能硬着头皮当说客：“你不和警员讲清楚，案子没办法进展，什么时候才能还你清白。” 露娜嘴唇蠕动，一颗泪从她的脸庞滑落。 清白……她哪里还有清白。 虽然安杰处处看不惯她，但她真的遭遇了这种事，不免也有些内疚。 她无论说什么，她都一副不想理睬的样子。 安杰只好说道：“你先在医院里好好养病，我会告诉姑姑你出去散心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一定要瞒着露母。 她又说了会儿，露娜一直没有说话。 安杰悄悄地退了出去：“我去给你买饭，你先自己休息一下。” 门被关上，露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流。 她看了看自己白皙的胳膊，上面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但朦胧之中她听到有人在她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 她醒了，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 她害怕看到周围人鄙夷的眼光和丑恶的嘴脸。 那段时间，比昨天晚上更加难熬。 她仅存的、唯一的脸面也被丢得干干净净…… 她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她甚至想如果她有能力能毁灭这个世界该有多好。 她要让那些针对她的人万劫不复、生不如死。让他们把她的痛苦全都体会一遍。 露娜的眼神越来越凶狠，望着窗外愣愣的出神…… 外界，露娜被欺辱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浙城……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浙城的风波没有波及省城，可方怀安有自己的烦恼。 自从昨天和石晓婷讲清楚后，他便决定今天再去找石正辉催促调转的进程。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石正辉正在办公室内喝茶，听到敲门声他已经猜到了来人。 “请进。” “领导好。” “小方啊，来坐。” 方怀安在他对面，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 “来喝茶。” 石正辉正准备给他倒茶，方怀安先接了过来亲自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