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判决死刑
郭逢林面露满意之色，开口说道：“现在本官继续审案，陆茂才，既然你不认罪，那本官就让你百口莫辩！人证何在！” “我等在此！” 当即以赵博为首的数名读书人走到堂前，对着郭逢林深深作揖，面露得意之色。 此时，陆鸣坐在椅子上，他们却不敢重新入座，生怕“罪同欺君”，所以只能是站着。 陆鸣笑道：“赵博，如今我身为嫌犯，你却站着，对你来说应该更是一种羞辱吧！” “闭嘴！本官让你说话了吗！”，郭逢林大喝道。 陆鸣只好无奈闭口，摇了摇头。 郭逢林目光扫视证人，说道：“将你们见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是！” 证人们开始叙述：“当日我在济世堂抓药，陆茂才忽然闯入，二话不说的拆了李大夫的招牌，随后又与李大夫发生口角，一怒之下杀害了他！” “没错，我当时也亲眼见到，陆茂才在杀了李大夫后为了掩饰罪行，就将药童全部杀光，我们几个朋友一同上去阻止都不是对手。” “陆茂才近乎丧心病狂，无恶不作，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大人请看，我们这些人都有受过伤，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陆茂才竟然如此滥杀无辜，枉读圣贤之书！枉为读书人！” “大人！陆鸣杀死了我在济世堂当药童的孩子，请你一定要为民做主啊！” “大人！陆鸣穷凶极恶，草菅人命，理应处死啊！” 这一条街道上，喊冤的百姓竟然也有好几百人，着实让陆鸣也吃了一惊。 “啪”的一声，郭逢林脸色大怒，说道：“嫌犯陆鸣，你可知罪！” “轮到我说话了么？” 陆鸣冷哼一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可以骗的了在场的所有人吗？” 随后站起来，对衙门外的人们说道：“诸位苏州的父老乡亲，这些证人都是郭逢林的门生，你们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不信！” 数百人异口同声，紧接着后面的人在知道陆鸣的问话后，也开始跟着大喊，最后就是数万人跟着喊，声音震耳欲聋。 郭逢林脸色一白，有些难看了。 “众位苏州的读书人，你们……” “陆鸣，你胡说八道！” 赵博大喝一声，“这里是公堂，你岂能信口雌黄！” “放肆！我是梁国茂才，梁君钦封的四品文爵，而你现在只是公堂上的证人，在我说话的时候你却插嘴进来，实打实的以下犯上，理应掌嘴！” 随后看向郭逢林，“郭大人，这里是公堂，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郭逢林面露怒色。 “掌嘴！掌嘴！掌嘴！”，无数人跟着大喊。 赵博气得咬牙切齿，喝道：“陆鸣，你简直得寸进尺，你现在是嫌犯，我是证人，我……” “啪！” 郭逢林一拍惊堂木，喝道：“赵博以下犯上，来人，掌嘴三十！” 当即丢下令签，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心里却道：“对不起了，赵公子，事后我一定斟酒赔罪！” “是！” 衙役立即拿下赵博，狠狠掌嘴，每打一下，赵博便痛叫一分。 三十掌后赵博脸色通红，但衙役还是手下留情，没有打碎他的牙齿，一场苦rou戏就此过去。 杨修远面露微笑，说道：“这陆鸣还有两下子！公堂之上官者为大，以官位镇压赵博，合乎律法！” 四皇子点点头，目光坚定：“此人若能助我成太子，何愁不能安天下！” “听四皇子的意思，莫非是认为老夫不能助你成就大业？” “不敢！”，四皇子立即低头，面露歉意。 杨修远欣赏的看着四皇子，心想：“礼贤下士，心系天下，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随即目光回到公堂，看着其中的情况。 郭逢林喝了口茶，一时间没有说话，同时也在思考。 片刻后，郭逢林才开口：“嫌犯，你当真不认罪？” “无可招供！”，陆鸣说道。 郭逢林再次一拍惊堂木，说道：“来人，那供状来！左右，将陆鸣拿下！” “你要干什么！” 陆鸣脸色惊变，立即就被左右擒拿，随后，一名衙役拿来供状，放在陆鸣的前面。 “你想逼我画押？”，陆鸣脸色难看。 “你杀光济世堂上下证据确凿，既然你不认罪，那就让本官帮你！若有不服喊冤者，三十杖刑！” 郭逢林话音落后，许多要开口喊冤的百姓立即把话都憋了回去，面露狠厉之色。 陆鸣无法挣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别人控制，在供状上按下手印，被迫招供。 赵博立即抢过供状，先看了一遍后哈哈大笑，然后才交给郭逢林，“大人，请过目！” 郭逢林看了一遍，面露满意之色，得意的说道：“你是茂才，我不会对你屈打成招，所以你应该感到很庆幸才是。” “郭逢林，你这狗官，你不得好死！”，陆鸣吼道。 “还敢嘴硬，来人，掌嘴！” “对不起了，陆茂才，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衙役微微低头表示歉意，然后狠心挥起手掌。 “慢着！” 赵博立即走来，将衙役推到一边，冷笑道：“我来掌嘴！” “啪”的一声，陆鸣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却反而打消了他的愤怒，变得更加清醒。 “哈哈！痛快，真痛快啊！哈哈……”，赵博大笑起来。 陆鸣也笑了，“呵呵……打得好，打得好，请再给我一巴掌。” “你……”，赵博愣了一下。 郭逢林喝道：“那就再打！” “啪！” 陆鸣的另一边脸也多了一个巴掌印，这一幕让大家都面露怒色，恶狠狠的看向赵博。 “你没吃饭吗！给我用点力啊！亏你还是读书人！”，陆鸣忽然吼道。 “啪！” 这一巴掌赵博用足了力气，但陆鸣是天赐文位，接受过四次才气灌顶，所以他的体质要远胜常人，这一巴掌并不能打伤他，但却会非常痛。 “我让你猖狂！我让你猖狂，让你猖狂！” 赵博不断对陆鸣掌嘴，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疯狂，极为恶毒。 “够了！” 郭逢林喝道：“他是茂才，还是要给他留点尊严，毕竟有人替他求情过。” 赵博知道他说的是谁，便是昨天来探监的那位四皇子，只是他目前还不知道其真实身份。 郭逢林迅速拟了一份文书，连同供状一起，同时借助官印的力量，将内容传给刑部。 翰林以下文位的读书人，死刑可由朝廷刑部定夺，而翰林或翰林以上，只有圣院的刑部才能够批准死刑。 京州刑部很快就收到了文书内容，当刑部的大学士汤彬就要批准时，房门被打开，进来了一名中年男子，正是法家大学士周东岳。 在场的众多刑部官员都看了过去，面露不善之色。 汤彬脸色一变，心想来得也太不是时候，当即沉声说道：“周大学士，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苏州的陆鸣因涉嫌杀人而上公堂审案，所以我向梁君讨了一道命令，就来刑部看看结果如何。” 周东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枚令牌。 “看看结果？哼，可惜你已经来晚了，郭大人申请判陆鸣死刑，我们已经批准了。” “判死刑了？” 周东岳脸色大变，当即喝道：“汤彬，你竟敢批准判陆鸣死刑，你知不知道，陆鸣他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但他已经招供了，所以他必死无疑，我也是按律法办事，有问题么？”，汤彬讥笑起来。 “你……” 周东岳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对汤彬动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汤大学士，你给我记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替陆鸣报！” “哼！等你有那个本事再说吧！”，汤彬大笑起来。 “你给我等着！” 周东岳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呵呵，跟我们斗，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汤彬脸上的讥讽越发浓郁，然后动用官印，直接批准了郭逢林的审判。 鸿雁传书立即到达郭逢林的官印，只见他脸色一喜，将文书放出给众人看，同时一拍惊堂木，声若洪钟道：“陆鸣诛杀济世堂上下，证据确凿，罪大恶极，天理不容，现本官宣布，判处梁国茂才陆鸣斩立绝，以儆效尤，午时行刑！” 话音落后，赵博顿时大笑起来，很是痛快。 “天啊！怎么会这样啊！” 无数人瘫坐在地上，面露绝望之色，对着苍天大喊冤枉。 “陆茂才是无辜的，怎么能够被判死刑？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陆茂才写出传遍天下，对人族大功一件，又诗成镇国北下杀妖，收复失地，岂能含冤而死！” “呜呜……这狗官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陆鸣目光一寒，紧紧的盯着郭逢林，说道：“郭大人当真要判我死刑么？” “那是自然，刑部已经批准，你必死无疑！”，郭逢林笑道。 “那可未必！” 陆鸣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金色令牌，高高举起，上面刻着“免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