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狮
直矣收拾好行囊，关了门便往室女阁方向走去。 而金水月和戚绪已经等在那了，待直矣步入室女阁，戚绪不由地抱怨起来：“你怎么这么慢，我和统领都等很久了。” 戚绪知道直矣今天要出门，所以也到了室女阁，准备给直矣送行，可不知为何，一看到直矣就忍不住发起了牢sao。 直矣正打算回嘴，却被金水月阻止道：“小绪，先别急，司徒统领也还没来呢。” “为什么要等司徒统领？”不止是戚绪，直矣也同样好奇。 而金水月则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要见的老头不太好相处，尤其是和我，所以没有司徒统领在一旁圆场，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和他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你们关系真有这么差吗？你们好歹也是师徒啊。”直矣暗道。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司徒衡便出现在了室女阁内：“各位，久等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金水月点了点头，随即转向戚绪道：“小绪你也跟来吧，这次出去后，你可能会有段时间见不到直矣了。” “谁会稀罕见到他。”戚绪撅着嘴道，但人还是跟了上来。 金水月微微一笑，并没说什么。 四人出了室女八番，一路向南大约行了两刻钟后，一扇雕刻有巨大金狮头的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没想到这金狮一番，光是门就这么气派了，果然不是室女八番可以相比的。”看着镶金的大门，直矣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正在这时，金狮一番的大门“吖”的一声被两个鬼守从里面推开，同时从门内又走出三个鬼守，而为首的一个鬼守快步向前，行礼道：“金统领，司徒统领，我等恭候多时，请进吧。” “杨赐，不用那么拘谨，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了。”金水月道。 而杨赐则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金水月也不再客气，示意直矣戚绪跟上后，便大步往里走去，而司徒衡则分别向五个鬼守点头示意后，跟了上来。 “对了，直矣，我昨天忘和你说了。”刚进入金狮一番，金水月突然回头对直矣小声道，“你要见的人叫阮山，虽然他和我同属于统领，但他作为黄道十二星辰的总统领，职权在我之上，所以你到时讲话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要得罪他。” 对于直矣使用作弊的方法通过幽溟苑的考试这件事，虽然戚绪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过，但金水月还是觉察到了，只不过他也没有说出去，而此刻则是在特意提醒可能还不清楚黄道十二星辰体制的直矣。 随着金水月和司徒衡步伐，一座大殿出现在了直矣面前。听金水月说，这座大殿便是黄道十二星辰中一殿三宫四阁四楼中唯一的殿——金狮殿。 “我们快些进去吧。” 随着司徒衡的催促，四人加快了步伐。 进入金狮殿内后，直矣不禁暗道：“看来不仅仅是大门，就是这金狮殿内的装饰也比室女阁精美了许多，到底是总统领的番队，规模就是不一样。” 正想间，直矣等人进入金狮殿内，并在穿过几条过道后来到了一扇内室门前。 司徒衡上前一步把门推开，与此同时，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你们来啦。” 随着门的完全开启，直矣见到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的椅子上，虽然有些老态龙钟，但眼神却是如箭一般犀利，被他盯着就好像自己都被看穿了一样。 “师傅，我们把直矣带来了。”司徒衡率先开口道。 从司徒衡的话中可以推断出这名老人就是阮山了。而阮山在点头应了应之后，便转向直矣道：“你就是直矣吧。” “是的。”直矣回答道。 “你会过来的理由我想不必我再重复了。”阮山道，“不过在正式指导你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 “经过我的指导，你的进步会比现在快更多，可当你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以后，你又打算干什么？” 这个问题和当初金水月问自己的差不多，而如今直矣的觉悟也依旧没变，于是回答道：“做一个真正的鬼守。” “就因为这理由？” “就这么简单。” “这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回答。”说话间，阮山那严肃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笑意。 “好了，今后你就是金狮一番的一员了。切记，金狮一番不同于黄道十二星辰的其他队伍，他代表着权威，所以作为金狮一番的队员，你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才能起到表率作用……” “等等。” 直矣突然打断阮山道。 “怎么了？” “我并没有加入金狮一番的打算。” 直矣知道金水月要自己带上行李是因为会在外面住上一段时间，可没想到阮山却直接计划着让自己入金狮一番了。 而在阮山听了直矣的话后，微微皱眉道：“让你加入金狮一番，你难道还有异议不成。你要知道，这不是谁都有机会的。” “阮统领，我并不是认为加入金狮一番不好，可我是在室女八番找到了自己作为鬼守的意义，所以我想在八番队贯彻自己的想法。”直矣道，“而且室女八番是我第一个体会到实感的地方，我不想轻易地离开。” 别说是阮山了，就是金水月和戚绪，都没想到室女八番对直矣来说竟然会有如此意义。 “那你只要适应了金狮一番，结果不也一样。”阮山道，“室女八番不过是一个负责阎罗城外郊区的非主要部队，而且在管理方面还漏洞百出。就在一年前不还发生过蚁妖的事件，两名鬼守还差点被蚁妖袭击致死。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两名鬼守中就有你吧。” 见直矣并不否认，阮山接着道：“你是亲身体验过的，所以你应该知道，待在那种纪律散乱的番队里，是不会有出息的，更不要说成为真正的鬼守了。” “你的话，我无可反驳，但现在我还是一名室女八番的队员。所以就算你权位再高，我也绝不允许你侮辱室女八番。” 此时的直矣恐怕早就把金水月之前的提醒都给抛诸脑后了，虽然直矣本人倒没觉得什么，可周围的人却是帮他捏了把汗…… 而阮山更是没料到直矣竟然会和自己杠上，于是沉下脸道：“你这样和我说话，就不怕我不教你了。” “想要变强，途径有很多，我未必非得通过你不可。” 这时，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僵到了极点…… 戚绪拉了拉直矣的衣角，希望他不要意气用事，毕竟他面对的是黄道十二星辰的总统领，得罪了他肯定会麻烦多多。 也就在这时，随着阮山的脸愈发阴沉，一道笑声却突然从阮山嘴里传了出来，只见阮山不怒反笑，而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气极之状。 直矣、戚绪面对阮山的转变不由得一头雾水，而一旁的司徒衡却是笑了笑。 待阮山笑声渐止，他转向金水月道：“水月，还真如你所说一般，这小子确实有意思，如今敢和我正面相对的，恐怕除了你之外就只有他了吧。” 听到阮山如此说，金水月则不好意思地苦笑了笑。 “直矣，这金狮一番呢，我也不要你入了，以后你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来金狮一番住上几月就行了。”阮山转而对直矣道，“我可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空闲的。” “你的意思是打算继续教我？” “不然呢。”阮山反问道。 “可我刚才可是顶撞了你。” “水月顶撞我还少吗，他现在不还照样是我徒弟。” “直矣，他就是这样的人，刚才那些话你也不必当真，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才说的。”这时，金水月突然对直矣说道。 听金水月这么说了，直矣才真正有些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