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叔是纯军爷
这一天,9月30号,是林无道的生日,但似乎也成为了他人生中最黑暗、最痛苦的一天! 昏迷之中的林无道,做了一个恶梦,梦中,他的家被大火吞噬,疯狂的大火烧着他一家人,三人拼命挣扎,满地打滚,但火焰如同恶魔一般缠着他们,无情的焚烧着他们每一寸肌肤…… 满身大汗中,林无道突然惊醒,身体下意识弹起,脸上满是汗珠,眼中全是恐惧,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 他直直望着前方,脑袋中仍在上映着刚才的梦境,短暂的失神以后,想起了一切,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冲出眼眶。 父母亲,死了,心痛得有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做噩梦了吗?一个梦都能把你吓哭,你还真是多愁善感啊。” 林无道下意识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才知道有个人在旁边。 是一个陌生人,年龄差不多三十五六岁,左边眉角有道刀疤,像一条蜈蚣一般趴在那里。 他神色有些慵懒,嘴角叼着一根烟,斜躺在椅子里,光着的两脚搭在面前的凳子上。 这已经不是在那个被轰炸的厂房附近了,而是在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里,房间的环境不怎么样,到处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破烂东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油漆味。 而自已正坐在床上。 这是哪里? 他是谁? 林无道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立即跳下床,就要往门口冲。 中年人适时开口了,淡淡道: “想去哪里?救你的父母亲吗?” 林无道立即压住脚步,再次看向中年人,紧紧盯着对方问道: “你是谁?” “呵,你可一点都不讲礼貌啊,我出了一身汗把你拎回来,你不能客气点吗?” “你是谁?”林无道再问了一次。 中年人回答了:“本人姓向,全名:向北望,你应该叫我向叔。”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林无道直接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不但知道你叫林无道,还知道你父亲叫林义,你母亲叫黄静娴,我知道的,说不定比你还多。” 向北望别有意味的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那张脸蛋,忽然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林无道正要再问,向北望已经说道: “放心吧,你父亲没那么容易死,他如果不死,那你母亲也就不会死,老实在这呆着吧,深更半夜的,瞎跑什么。” 听到对方的话,叶凡身心猛震,他说父母亲没死,这……是真的吗? 弹头轰炸之下,整个厂房都没有了,难道父母亲还没有死? 林无道整个心里都激动起来,声音发颤问道: “我父母亲真的没死吗?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 向北望面前的烟雾已经消散,他摘下嘴角的烟,抖了抖烟灰,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烟熏黄牙,加上两道眉毛呈八字型低垂,完全就是一个市井之徒的鲜活版本。 他怪味看着林无道,接着说道: “你父亲可是林义,枪林弹雨都能活下来,眼前这点事又算什么,你那脑袋咋不想想,以你父亲的能力,肯定知道回来很危险,难道不会预防? 就算你想不到这点,你也应该知道,那5个渣淬还没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而你父亲已经提前获知了,怎么获知的?不就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他吗,那个通知他的人呢?” 林无道愣住,回想了一下,当时他父亲的手表异响了几声,立即确定来了5个人,明显是别人通知他的,且这人应该就在附近,所以对对方的情况很清楚,可在父亲面对5人的时候,通知父亲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再者,这个向北望说的对,即:父亲既然知道回来有危险,那应该会提前防范,不可能鲁莽的把危险带到他和母亲身边…… 林无道心中生起希望和激动,马上问道: “难道通知我父亲的人是你?” “你应该叫我向叔。” “……向叔,拜托你告诉我,是不是你?” “当然是我。” “向叔认识我爸?” “何止是认识,就在前天的深夜,他还找我喝了几瓶酒。” 前天? 那父亲岂不是早就回到了苏河市,而他没有直接回家,是在提前布置和预防吗? 林无道心中的高兴和激动已经盈满,再问道: “向叔,你是我爸的朋友吗?” “不止是朋友,是兄弟,另外,我曾是他手下的一个兵,也就是说,他还是我的头。” “向叔也是军人?” “难道不像?” 向北望扔掉烟头,光着脚站起身来,挺着胸膛道: “你叔是个纯军爷,看出来了吧?” 林无道真像说:不像,只因为,向北望的形象实在与他意识中的军人形象相差太多了,首先是:向背望身高只有一米六几,比林无道都矮,而且,身板单瘦,根本与“魁梧、威猛”扯不上关系。 其次,他那形状特殊的眉毛,那口黄牙,还有市井之民的形态,以及现在光着一双脚,更像个菜市场的肉贩子。 当然,就算不像,林无道也不可能说出来,而是认肯的点头回应: “嗯,看出来了,纯军爷。” “这还差不多。” 向北望满意了,一屁股坐回椅子里,再次斜躺着,搭起脚,一副慵懒模样。 林无道赶紧问自已最关心的问题: “向叔,我爸妈真的没死吗?” “别再问这个问题了,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布置的,不过,在我看来,你父亲不会这么轻易死的,你真以为那五个渣淬可以为难到你父亲吗?笑话,那种垃圾,如果你父亲同意我动手,老子两分钟之内可以让他们死个彻底。” “……” 林无道眼角抽搐了一下,既希望向北望说的事实,又觉得向北望有些天大地大的吹牛皮。 向北望仿佛心知林无道的想法,当即眉头挑起,朝叶凡勾起手指头: “不信吗?来,过两招。” 林无道忙摇头:“信,向叔,照你的意思,我父亲是不是早就布置了?” “傻小子,你咋还不明白呢,以你父亲现在的处境,只有死了,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