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宁天林冉冉在线阅读 - 第726章 暴怒

第726章 暴怒

    蛇岐女看上了宁天,原来是这样!

    源稚茂男当然不会拒绝,“茂男一定会将他带过来。”

    “嗯。”

    蛇岐女点头,随后坐直了身体,纤纤玉指从披散到脚边的长发里揪出一根头发,“那我就算一算,这个宁天在哪里吧。”

    她闭上眼睛,红唇微微开启,嘴里吐出不知名又听不懂的音节。

    呼呼呼。

    神社里居然起了风,她黑色的长发在虚空里轻轻飘动,如海草一般。

    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渡边在一旁睁着眼睛,一眨不眨。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秋明财团越做越大,有一个可以“推算”一切的蛇岐女,那么各种危机、各种机遇、各种风口,秋明财团绝对把握得牢牢的,怎么会不做大!

    这才是这些年,秋明财团不断扩张的真正原因!

    两分钟之后,口中念念有词的蛇岐女猛地睁开眼睛,她原本圆圆的瞳孔居然缩小了!变成了蛇一样的瞳孔!

    纤细、笔直!透着股可怕的寒意!

    “诸天神明,指我迷途,请告明宁天位于何处……!”

    一声娇喝,她手中的长发如同虫子一样扭动,正要化为文字,显露出宁天的位置。

    可下一秒,刷的一声,那根头发居然剧烈燃烧了起来!

    蛇岐女面色一变,“不好……”

    然而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她脑后长及脚踝的黑发,忽然也哧啦一声烧了起来!

    呼呼呼——

    如同汽油着火了一样,火焰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滚烫的火焰顷刻间就烧满了蛇岐女的整个脑袋。

    “啊——!”

    蛇岐女痛苦又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甩着头,拍打着脑袋,想要把头上的大火按灭。

    可是这火太了,根本无济于事。

    源稚茂男和渡边已经看傻了。

    “快!快灭火!快帮我!快啊!”

    蛇岐女尖声惊叫,几乎喊破了嗓子。

    这时候源稚茂男和渡边才反应过来,随后赶紧跑到一边的古井旁,捞起一桶水就泼到蛇岐女身上。

    嗤!

    大火灭了一些,但没灭完。

    “快点!快点啊!快点!”蛇岐女的头发依旧在着火,她尖叫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两人又疯狂取水,哗啦,哗啦!

    泼了一桶又一桶水。

    直到半分钟后,蛇岐女头上的火终于熄灭了。

    可此时,蛇岐女早就大变了样子,她头上的长发已经烧光了,光秃秃一大片,脸上也有一块烧伤,黑乎乎的,看不出本来的肤色,原本红白相间的巫女服也烧得破破烂烂。

    什么妖媚、艳丽,这一刻都没有了。

    只有一个丑陋不堪、受了烧伤的女人。

    源稚茂男忍不住吞咽口水,随后颤着声音,小声地问道,“蛇岐大人……?”

    “可恶!可恶!”

    蛇岐女猛地爆发,她气得整个人都在抖,女人都爱美,她也不例外。

    然而此时,蛇岐女最引以为傲的长发烧光了,她的脸也烧坏了一大片!

    她变丑了!她受伤了!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蛇岐女暴怒,神社里的东西开始疯狂摇动,桌子被掀翻、蒲团被撕裂、垂下来的竹帘拉扯成了碎片,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她嘶吼道,“源稚茂男,你到底给我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根本不能推算!”

    蛇岐女勃然大怒,“我这还只是推算他在哪里而已!这么简单的一个推算,居然让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如果你让我推算其他的,我是不是立马就要死?!”

    “源稚茂男,你安得什么心!”

    源稚茂男吓得脸色惨白,顿时下跪,头颅磕在地上,“蛇岐大人,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请您息怒,请您息怒!”

    渡边也慌忙跟着跪下,学着源稚茂男的动作磕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蛇岐女的暴怒之下,整栋神社都开始吱嘎作响,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一样!

    簌簌簌,尘灰和木屑不停地落下,墙壁上更是出现一道道裂缝,不断地扩大!

    源稚茂男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请您息怒、请您息怒……”

    他真的死都想不通。

    宁天到底是什么人物!

    居然只是推算一个位置,就让蛇岐女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现在源稚茂男完全顾不上宁天了,只想让暴怒的蛇岐女冷静下来。

    不然以蛇岐女的实力,他和渡边都得死!

    “大人!请您息怒!请您息怒!茂男不是故意的!”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大人息怒!”

    轰隆!

    一道裂缝彻底炸开。

    神社的东墙倒塌了大半。

    一根柱子摔下来,狠狠砸在地上,砰地一声,激起无数灰尘。

    那些尘土扑了源稚茂男一脸,而那根粗壮的柱子也砸在他的身前,只差一厘米,就能砸烂他的头!

    源稚茂男吓得不敢发声!

    只是死死低着头,把头磕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