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我的家园 第十三章 状元郎不在
第一部我的家园第十三章状元郎不在 平息了学\潮风波，马上进入了高考阶段，赵宏在与父母商议后，最终决定去西部大学读航空发动机制造专业，学校里几位要好的同学知道后，很多人都选择了同样的大学，成功也填报了与赵宏同样的志愿，程发填报的是机械电器一体系，钱文俊选择了政法专业，他还是信誓旦旦要做一名律师，赵梅和林凤娇都选择了工商管理系。 炎热和难熬的三天高考，对有准备的来说是有信心的，也是简单的，但是最不放心的却是家长，各中学的门口，等候考生的家长们顾不上热浪滚滚，用毛巾擦着汗水，相互交谈着。 赵宏是属于最轻松的，考完以后，约了同学成功、钱文俊、程发和放假的赵伟、柳爱琳等人一起到丁文强的酒吧玩，算是给大家放松一下。 奋斗了两年多，如今南江喜相逢酒品批发公司也彻底打开了市场，每年销售的青岛和得利两种啤酒有七百多吨，最初的八个兄弟如今也有了不错的身价，殷又海等人也都给父母买了新楼房。 赵宏这是第二次到酒吧来，侯兴宝看到后，立刻迎出来，热情地邀请大家到里面享受清凉的空调，大白天，里面空空荡荡。 丁文强与其他几位从楼上冲了下来，欢笑着与赵宏等拥抱，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将近三年，丁文强等人脸上的稚嫩早已消失不见。 大家围坐下来，服务员送来得利扎啤和酒杯，丁文强见赵宏对他摇摇头，还是疑惑问道：“赵哥还是不喝酒？” “对，帮我泡杯绿茶，给爱琳拿罐葡萄汁。” 侯兴宝不知道原因，问道：“赵哥你都十九了吧，怎么不喝呢？” “这是练武的原因，我答应我师傅的，不过再过两年也许就能喝酒了。” “那抽烟吗？”侯兴宝从口袋里拿出中华烟和打火机。 “行，就抽一支吧，这可是第一次啊。”赵宏熟练地抽出一支，点燃后抽了一口：“我师傅说过的，男人喝酒抽烟要有节制，一般应该在心情高兴的时候才抽烟喝酒，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不要，最好的办法是泡个热水澡，或者静下心来看看书。”赵宏对在座的少年们劝解道。 丁文强从楼上拿来账本，像汇报工作一样将今年的销售情况讲给赵宏听，他显得有些奋亢，其实更想得到赵宏的赞扬。 “不错不错，文强现在已经能够胜任了。”赵宏借资金给他们，给他们指点财路，换作其他人，只要愿意吃苦，也能做得很好。 喝了一会酒，赵宏问成功：“成功，想不想到外面去玩？” “赵哥，去旅游吗？到什么地方去？大家一起去？” “对啊，赵哥，我们一起去旅游吧。”赵梅的心声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不，我没说出去旅游，我还想去一趟天南省的腾冲，上了大学后不一定有空去，上次去捡了点钱，这次还想去看看。” “捡钱？哪有这么好的事？”程发当赵宏在开玩笑，立刻否定。 “阿哥，是不是去买翡翠原石？”赵伟立刻猜想到了赵宏的目的。 “翡翠？翡翠是什么？”赵梅越听越是疑惑，她根本没有听说什么翡翠玉石，更不要说是否值钱了。 “梅花姐，这就是翡翠。”柳爱琳从颈部，将挂着的翡翠挂件取下来，递给赵梅看。 “这就是翡翠啊，好漂亮啊。”绿光莹莹的高冰种翡翠，雕刻成弥勒佛的造像，镶嵌在黄金底托上，更显得亮丽：“赵哥，这个很值钱吗？是不是藏在石头里的？”赵梅的头脑很活络，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挂坠在大家手里走了一圈，连两位服务员都拿着看了两眼，赵宏点点头，对着赵梅说道：“你真聪明，翡翠藏在石头里面，要懂行的人才能看出里面有没有，还有翡翠有很多种，颜色也是多种多样，价值更是千差万别。像爱琳这种属于极品。” “赵哥，我们一起去，你教教我。”成功觉得跟在赵宏身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这次高考他显得胸有成竹，按照他的估分，应该超过了七百分。 侯兴宝敲敲桌子，将脑袋伸到了赵宏身边，恳求道：“赵哥，也带我一起去吧。” “还有我，我也要去。”丁文强、殷又海也跟着凑热闹。 “别，人太多了不行，那边的路途颠簸，蚊虫又多，很麻烦的，女孩子肯定不能去。这样吧，我和成功，还有阿伟，兴宝你也去，就我们四个。”赵宏立刻做出决定。看到柳爱琳和赵梅都撅起了嘴，安慰道：“别生气，我们下次去龙京旅游都一起去，好吗？” 既然决定了，赵宏立刻托王庭帮他们四个订火车票，王庭知道赵宏又要去腾冲，笑道：“赵宏，要去捡钱，先给罗老爷子和梁老板打个电话，他们有钱。” 王庭的提议赵宏欣然接受，罗耀知道后，也答应带着小孙子罗阳一起去玩玩，并且说先通知黄老，而在港岛的梁老板也答应了。 四天以后，赵宏他们四个少年结伴出发。火车经过第一次提速快了些，花了一天半到了春城，这次还是住在上次的宾馆，联系了李建国的出租车，熟人相见，有亲切感。赵宏上次匆匆而过，这次出门时买了一台照相机，准备游玩两天再出发。 赵宏他们就挑选春城附近的景点，滇池、翠湖公园、大观楼留下欢声笑语，城里的美味让人满嘴留香。带着满足感，继续出发，三年过去了，由于经济的发展需要，道路经过了整修拓宽，路况好很多。 在腾冲安排好住宿，赵宏带着大家急忙赶到黄老的“黄记玉石精品店”，果然，罗耀和梁老板都在，还有一位黄老的朋友虞瘦石，也是玉雕大师。 “抱歉了，我们坐火车来的，路上耽搁了两天，今天我请大家吃晚饭，算我给大家赔罪。”赵宏知道罗老和梁老板来了两天后，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歉。 “赵兄弟，也不要说虚的，今天去找块石头，如果不是极品，我们不放过你。”梁和堂这次除了保镖，还带了位姓胡的赌石师傅，而女儿没跟来。罗耀带着的小孙子罗阳十六岁，长得很帅气，要上高一了，罗老将他当成商业上的接班人培养。 赵宏在黄老的店里装模作样走了一圈，摸了两块皮壳表现尚可的原石，并没有要，而是带着大家来到了街面上。在黄老隔壁一家，两个门面的店铺，架子上的原石稀稀拉拉，赵宏皱了一下眉头，不会是缅因那边有什么****了吧。 问过黄老，他解释道：“现在大家都改了看原石的方式，大多放在后面院子里。”黄老与店里的伙计打了招呼，伙计去后院将正陪着客人的老板请出来，见到黄老陪着客户上门，老板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喜悦，连忙请大家到后院看石头。 一百多平米的后院，中间立了几根角钢焊接的柱子，上面是角钢人字梁，盖着石棉板，虽然开着三盏灯，但光线还是昏暗，有三个客人正蹲在地上，围着一块相中的大原石讨论商议。赵宏先询问有什么规矩，价格如何，老板简要讲了下，最后定下原石一千元一公斤。 一般贩卖翡翠原石的店里，将进货的原石分为几个档次，如黄老店里木架上的都是精挑细选、外面有藓斑、莽带等表现的原石，或者是已经磨切开一个小面的原石，而这种放在院子里的都是挑选剩下的，价格要便宜很多。 赵宏取出了强光手电，先站直身子，依次照射，主要是先判断是否是水坑料，确定以后，再蹲下身体，翻滚石头，察看外部的各种特征，最后才会用意念力来感知里面是否有凉意，凉意是否足够。 看过了十五六块原石，赵宏在里面找到两块不错的，过磅称重后有十六点九公斤，赵宏也不再计较价格，让赵伟支付了一万六千九百元，与侯兴宝一人搬一块，回到黄老的店里，准备切开。 赵宏等属于小辈，不在乎什么规矩，黄介实和梁老板倒是劝赵宏净净手，上柱香。赵宏笑道：“玉石都是凡夫俗子们喜欢的东西，天上的佛祖神仙并不感兴趣，用不着烧香的。” 打开机器盖子，侯兴宝兴匆匆地抱起一块，随意一放，对切石师傅比划了一个手势，就像切西瓜一样。 “小伙子，你不懂不要乱来啊。”切石师傅笑道，拿起一支石笔，交给赵宏，让他画线，然后用木板垫在原石下面调整位子，将圆盘金刚切刀对准线条的外缘，固定夹紧，最后打开水龙头，盖上盖子，按下电源，机器飞快地旋转起来，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 侯兴宝没想到切原石还有这么多的程序，嬉笑着对着大家做了个鬼脸，他本来就很长的脸显得更为滑稽，大家看到后不由地笑了。 机器自动停止转动，打开盖子，关掉水，松开夹紧装置，将带有泥浆的原石和切掉的一片皮壳取下，里面露出了一小片糯化的绿色，上面还带有星星点点的金色。 “我看看，不错，大涨啊，可能是金丝种。”梁老板用毛巾将泥水擦干净，取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糯化的程度，以此来判断种水是否够老。 赵宏根据显现出来的情况，在侧面再画了一条线，继续切割。 “赵哥，什么叫大涨？是不是就很值钱了？”成功问道。 “赌石时切开发现含有翡翠，那就是涨了，种水越老，也就是构成翡翠的结晶颗粒越细那就涨得越多，至于值多少钱，那就要看里面含有多大的翡翠，是不是一个没有明显裂纹的独立体，独立体里面的杂质有多少。” “哦，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赵宏的介绍够简明，成功他们都有些了解了。 在路途上，赵宏大致介绍了翡翠的颜色和种水，以及在赌石时的一些规矩，比如：不能在别人看原石时去争抢，不能在别人商议价格时插嘴，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原石里什么都没有等倒霉的话，不要去搭别人的肩膀等等。 切到第四刀时，从外面走进来六七个人，黄老的店里一下子显得拥挤。 正准备画线切第五刀时，黄老对赵宏提议道：“小赵，就这样吧，不要切了，我出八十万买了。” “黄老想雕个大摆件？”赵宏一下子就猜到了黄老的心思，只不过他的价格实在是低了点。将近十公斤的原石，全部将翡翠掏出，可能超过了五公斤，从切口上看，没有发现有裂痕存在，那可至少有六七十只以上的手镯料，目前糯化金丝种水的翡翠手镯在港岛可以卖到三万港元，再加上上百个挂件，应该能够有三百万港元以上的销售。 “行，黄老您是前辈大师，我们要预祝您能雕出传世佳作。” “小赵，老朽承情了。”店里的伙计见双方达成了交易，立刻用水将切到一半的原石冲洗干净，找了个纸盒放好，趁着银行还开门，大家一起外出，先转账，再聚餐。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也跟着出门离开。 翡翠的颜色是水中或者土壤中的金属离子渗透到里面形成的，最早开采时设备简陋，大都从水坑中将块石捡起，颜色以绿色为主，红色为辅，才有了翡翠的称呼，后来逐渐开采山流水料，颜色才变得尤为丰富多彩，到了机械化作业时代，再加上水坑料的减产，山料成了替代品，由于山料里面的杂质多，又发展成用弱酸煮，将里面的杂质吊出，然后填胶来弥补缺陷的方法，最后被不法商人用来做假，用带有颜色的胶填入翡翠中，以次充好。 第二天，依然在市场上转悠，赵宏很有节制，每天挑选两块，一块到黄老的店里切开，一块自己留下准备带走，三天后，等不及的罗老和梁老板带着购买的翡翠都离开了，虞瘦石因为是来向黄老请教学习，就住在黄老家中。闲暇之余，赵宏也跟着黄老学习点基础玉雕知识，好在赵宏有绘画功底，再加上武者对力量有精细的控制，两天后就能自己动手画稿设计、打磨雕琢，黄老也在一旁稍加点拨。 赵伟他们三个将周边能看的风景都看了，心里想着回家了。赵宏算了算，出门七天了，于是与大家商议，再留一天，争取多找些好的原石带走。 前面四天开了四块原石，总共收入一千一百多万，跟来的三位少年都认可了来捡钱的说法。同时，通过黄老店里伙计的嘴，也将赵宏四次赌石，四次大涨的事情传播出去，市场上本来就小，赵宏他们四个走到那里，就会有人认出，对他们挑中的原石开价也相应提高了不少。 南江市现在很轰动，今年全国高考，理科的状元和探花都是南江市的学生，状元是赵宏，探花是成功，都是南江解放中学高三一班的学生，一时间，省报和南江日报的记者们来到市教育局和解放中学，要求专门采访他们俩。 采访赵宏的一组被军队大院的警卫员给挡住了，等问明情况，警卫员说道：“对不起，状元郎不在家，听说去外地旅行了，他们父母都不在。” 而找到成功的家里，成功父母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前来祝贺他们的家乡父老、亲戚朋友络绎不绝，得知记者的要求，也不无遗憾地说道：“成功没在家，与赵宏一起外出旅行了。” 记者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采访老师，采访家长和周围邻居，用他们平时的表现来说明问题，同时赵宏没有上过小学初中，只读了三年高中，给赵丁乡、给学校捐款的事情都被一一曝光，阅读报纸看到这样消息的读者无不啧啧称奇。 张春芳在暑假开始时就申请了探亲假，到福省军分区陪赵守信，接到女儿赵婵娟的电话，知道儿子是高考状元的喜讯，立刻告知赵守信，也很快在部队机关里传开，赵守信知道自己儿子的学习能力和所掌握的知识量非常丰富，他觉得，当初让他拜师姚天权并且在家自学是他英明的决策。 切开翡翠原石，就如同揭开宝藏的秘密一样让人兴奋，最后一天，赵宏在大家的怂恿下，挑选了两块原石，在黄老店里做准备的时候，门外涌进来十几个人，有当地的玉雕师傅，也有各地珠宝公司的代理人，其中有位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带着两位戴着墨镜的保镖最引人瞩目，赵宏从他的精气神可以感知，也是个练武之人，不过也就在明劲，比成功都要差远了。 第一块原石比较小，切开一个切面后，显露出一抹透亮的绿色，仔细看过后，切石师傅激动地说：“是祖母绿，至少高冰种。”接下来，切石师傅建议赵宏，不要再这样切割了，改为打磨，虽然费时间，但能够没有损伤地将里面的翡翠掏出来。 用砂轮机打磨了半个多小时，一块有两个小孩拳头大的祖母绿色翡翠被掏出来，用水清洗干净，绿色异常的透亮、灵动，黄老用放大镜看过后激动地肯定道：“小赵，这是玻璃种，很完整，难得一见。” 翡翠呈长条型，无法做手镯，不过可以雕琢至少八个挂件，玻璃种虽然比高冰种只高了一个等级，但是因为难得遇见，所以在价格上至少要高出五倍。 “小兄弟，开个价吧。”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提议道。 赵宏心中很喜欢这块翡翠，想自己留着，那位青年人开口道：“嘿，小子，发财了啊，我出一百万，卖给我吧。” 不仅是赵宏侧目，其他人也有些惊诧地看着他，不仅说话没有礼貌，还出价这么低，当人家是白痴吗。 “不买了，我自己留着。”赵宏也不计较那人的无礼，向黄老要了块锦缎和一只纸盒，将翡翠包好，放入盒内，交给赵伟收好。 青年旁边的保镖见赵宏不卖，要交给别人，竟然伸手过来抢夺，赵宏后发先至，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向旁边一甩，说道：“朋友，不要乱伸爪子。” “小子，我们少爷买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腾冲。”被赵宏甩开手臂的那位保镖口气强硬地说道，另一位保镖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围观的人一下子就散开了，胆小一些的都退出店面。 “怎么？当我这主人不在是吧？”黄老的儿子一下子火冒三丈，在他的店里找事，他指着那位动手的保镖问道：“你是哪家的走狗，给老子报个名。”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误会。”青年人连忙打圆场：“虎哥心急了，小兄弟不卖就算了。得罪得罪，我上官云清给黄老师赔罪。” “你是上官岚的孙儿吧？”黄老接口道：“算了，算了，你不懂那块翡翠的珍贵，情有可原。” “多谢黄老谅解。”青年人还是很有礼貌的，但是赵宏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阴险，心想：你最好不要作死。 第二块原石有二十多公斤，赵宏要求从中间切开，侯兴宝在旁边赞了句：“爽快。” 切开后发现，里面是糯种到蛋清种的绿色、紫色、粉色三种混合色，有个好听的名称叫“春带绿”，原石很大，但里面的翡翠不大，全部掏出来后，一块只有鹅蛋那么小，另一块比三个成人拳头略大一些，最后，大的一块被黄老用五十五万买下，另一块是一位当地玉雕师用十万买下的，虽然有代理人出价更高些，但赵宏是拥有者，他说给谁就给谁。 第二天一早，与黄老和虞瘦石大师告辞后，四位少年乘坐李建国的面包车离开腾冲，准备回春城。车子驶出腾冲没多久，路边冲出几十个手拿钢管木棍的人将面包车堵住，领头的正是那位青年和他的保镖，赵宏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作死不会死，你们都留在车上。”他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手枪，将弹夹装进去，拉开枪栓，拉开车门，走出去，抬手用枪指着那伙人，大声说道：“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如果你们狠狠地揍他一顿，我放过你们。”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所有人心里在发毛，看样子，那是军用制式手枪，其中有位领头的胆颤心惊地跨出一步，想说些什么，赵宏立刻枪口对准他，严厉地说道：“别跟我解释，打不打？不打，那你们中就会有运气不好的。” “小兄弟，误会，误会。”青年人以为是稳cao胜券的事，没料到，别人从车上下来时，竟然用手枪直接对准了他们。 “呯”赵宏的手枪响了，那位青年立刻惨叫着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右膝盖，在地上打滚，鲜血从破碎的裤管中喷涌而出。其他人根本没有料到赵宏会不讲情面地开火，一下子被吓蒙了，有些人手里的钢管和木棍都掉在地上，有些人则吓得蹲下了身子。 “说你呢，没吓得尿裤子吧，还有那两个，快去狠狠打他们一顿，不然一人一颗枪子。” 直对面相有些凶残的赵宏，领头的不敢怠慢，吆喝了一声，带头对着那两位保镖拳打脚踢，很快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将两人掀翻在地，连踹带打，打了五六分钟，两位保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群人也都气喘吁吁的时候，赵宏收起枪，走上车，下令开车。 见到赵宏离开，那群人才赶紧住手，试了试两位保镖的鼻息，还有气，赶紧送医院，那位叫上官云清的青年右腿膝盖骨中了一枪，子弹镶嵌在骨头里，整块都被震碎了，就算做手术取出子弹，右腿基本是报废了。 车上的赵伟知道哥哥有军官证和持枪证，成功、侯兴宝和李建国不知情，也被赵宏的举动吓着了，赵宏上车后安慰道：“没事的，走吧。” 涉枪事件在华夏属于刑事案件中的大事，赵宏他们到达春城，在宾馆住下没多久，有武警就上门来搜查，但拿到赵宏的军官证和持枪证后，带队的队长也没法处理了，只得让警察看住赵宏等人，他自己带着枪和证件，回到局里汇报。 春城公安局打电话到总参查询，讲述事情的起因后，被接电话的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你们地方治安就这种样子，三十多个人手持凶器，拦路抢劫，还好意思来怪罪我们军方的人动枪，他们会将这件事上报公安部，严厉追查事件肇事者的。 赵宏这边只能不了了之，算是正当防卫，春城警方的局长专程将赵宏的手枪和证件送还，还特意问到这把特制手枪的来历，当得知这是罗荣元帅赠送给总参长杨武上将的，然后再转赠给他的，心中立刻判定，赵宏的家庭也是军队高层，人家不仅有正式的身份和枪证，更有强硬的背景，上官家碰上这样的强权人物，只能认倒霉。 本来说好的，到了浦海给弟弟赵伟买辆车的，可赵伟说明年上大学时再买也不迟，四个人在浦海休整了一天，买了许多礼物，开着赵宏的悍马，回到南江。刚到家里，jiejie一边在翻找自己的礼物，一边让赵宏给父亲回个电话，在腾冲开枪打伤了人，自然会传到赵守信那边。 赵宏本来不必如此作为，主要还是受了师傅对复姓古老家族有成见的影响，再加上国家最近要开展“严打”，更想看一看总参会对他的“鲁莽举动”有什么反应，所以也不怕上官家会有什么轻举妄动。 对父亲做了解释，表示今后不再冲动，事情也就彻底了了。至于上官家有什么心里不平，会有什么阴谋，赵宏就不知道了，但也绝对不会怕他们。 这次赌石进账一千多万，赵宏再次拿出三百万交给赵守礼，主要是给各村扩建蔬菜大棚，顺便修缮赵氏、丁氏两家的祠堂，赵宏的爱心善举再次得到了家乡父老的交口称赞。 同时，赵宏交给丁文强五百万，让他想办法拿到茅台、五粮液或者洋河大曲的区域销售权，如果因为政策等原因无法获取，那就用这些钱去市面上扫货，尽量挑选精装瓶的白酒购买作为收藏。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赵宏找到成功、赵梅，一起去教委，询问有多少同一届的学生到西部大学，最后确定下来有七个，分别是赵宏、成功、赵梅、林凤娇、程发、钱文俊、潘景华，前面六个都是赵宏的同学，而潘景华则是在市一中复读的学生，也是赵宏书画老师潘高寿的小孙儿，与赵宏也熟悉，填报的志愿也是机械电器一体系。 赵宏与成功按照地址，挨家走访，问他们是否结伴同行，是否愿意提早半个月前去，主要是为了游览安西的名山大川和历史古迹，最想看的当然是兵马俑，赵宏的提议得到了大家都赞同。 约好相聚在喜相逢酒吧，大家互相介绍了自己，赵宏说道：“潘景华，你在我们中年龄最大，我们都叫你老潘了，我提议我们成立一个同学会，怎么样？我个人出一百万作为我们西部大学89届同学会启动资金，这笔钱由老潘来管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管家。” “一百万？那也太多了吧？” “不多啊，你想啊，我们提前到安西去旅游，要住宿，要吃饭，景点的门票还要花钱，最主要我们得买一辆车啊，不然到各个景点都去挤公交车，很麻烦的。上学了我们还要买生活用品，总不至于从南江带过去吧。”赵宏说了一大堆理由，听的人都不住点头，但总觉得还是多了，再说只是花赵宏的钱也不好。 “没事的，”一旁陪着的丁文强说道：“大家现在花多少心里先记下，以后挣了钱再请回来嘛，你们将来都是大学生、是人才，不会觉得挣不到钱吧。” “文强、兴宝，还有件事要关照一下，我不在南江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照顾好爱琳，别让她受委屈。” “放心，赵哥，我侯兴宝在这里保证，嫂子绝对不会受人欺负的。” 八月十二日，西去的列车从浦海出发，一群少年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踏上了求学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