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青春飞扬 第二十章 不要学我
第二部青春飞扬第二十章不要学我 华夏工程院的办公地都是老式平房重新装修的，周围环境很幽静。在战士的引领下，赵宏敲门后推开付崇山院士的办公室门。 “付老师，您好。”赵宏站在门口，微微鞠躬，对付崇山问好。 “赵宏来啦，快请坐。”付崇山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赵宏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深沉地说道：“赵宏，我承认，你是我见到的最有才华的青年才俊，国家的科技界未来肯定由你领头，但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要去做冒险的事情。” 赵宏一愣，旋即明白了付崇山所说的是什么事，回身看了一眼，见带路的战士已经离开，于是他带上门，惊奇地轻声问道：“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可是绝密行动啊，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二弟是总参政治部的，你不知道，因为你的事牵连了十几个人，其中三个上了军事法庭。你们究竟去干什么冒险的事了？弄得老领导都大发雷霆。”付崇山与赵宏分别坐进单人沙发。 赵宏心想：还好，付崇山并不知情，于是轻笑道：“老师，最好别去刨根问底，知道了反而不好。”停顿了一会又问道：“老师找我有事？” “没别的，带你回家吃顿饭，我爱人想见见你这样的天才。”付崇山面上带笑说道。 “老师，师母不会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我有女朋友了，从小就定的亲，家乡的长辈都知道。”赵宏从付崇山的笑意中看到了问题。 “唉，我就知道芳菲在瞎忙，不过吃饭归吃饭，女朋友就不介绍了。”付崇山轻轻拍了下沙发，埋怨起自己的夫人。 赵宏将这事放在一边，讲述了自己前段时间建议的钢结构数字化建模和数控自动切割机两个项目，以及取得的进展，也介绍了昨天所解决的问题，今天向黄院士借资料，准备研发喷气式发动机的事情。 “赵宏，未来的路对于你来说很宽广，但你终究是要选择专攻一两项，我看既然你在数字化信息上有了非凡成就，那就应该专攻数字化信息技术和金属材料，不应该再分心做其他的。”付崇山的建议是非常现实的。 “老师，我其实有自己的目标，将来我想专攻大型工程和高分子材料，现在做的都是一些积累，大部分的创意和设想都是在高中时就记录下来的。”赵宏说出了自己今后的目标。 “嗯，有目标是好事，大型工程都涉及到国家民生大计，一般由多个部委联合实施的，需要全面性的人才来领头，你的这个定位很合适；高分子材料的路也宽泛，最好是集中一两点进行攻关，不要胡子眉毛一把抓。” “我记住了。”付崇山的话切合实际。 两人就高分子材料的话题展开了讨论，一只聊到下午五点，付崇山收拾了自己随身物品，关好门，带着赵宏一起回家。 住宅离办公的地方也就不到三公里，车子停下好，赵宏与付崇山下车，这里的住户绝大多数都是在科研机构或者大专院校任职，小区里的街坊邻居与付崇山亲切地问候，正在玩耍的孩子见到付崇山，也都亲热地叫声付爷爷。而赵宏则看到，沿路过来，至少有六七位身穿便衣的国安人员在周边巡视。 走上三层，敲门后，有位风韵犹存、围着围裙的老妇人打开家门，见到赵宏后亲热地问道：“你就是小赵吧，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快请进。” “赵宏，这是我爱人洛芳菲。”付崇山介绍道。 “师母好。”赵宏微微鞠躬，问声好。 “崇山，你们到书房去坐吧，我厨房里还有事。”付院士家的面积超过了两百平米，客厅和厨房连在一起，显得异常宽敞。 付崇山降低声音，说道：“莹莹两口子还没回家吧？” “没呢，你不知道他们忙吗？说是六点到家。” “芳菲，小赵有女朋友了，你今天别提那事。” “真的？唉，算了，我也没对阿兰说过，本来也是借着小宝的生日当面提一下，小赵，不好意思啊。” 付崇山有一儿一女，大儿子付新宇在水木大学物理系任教，育有一个女儿；而女儿付莹莹在电视台做编辑工作，结婚后生个儿子，今天是付崇山外孙的生日，都回家聚一聚，标准的书香门第。 付崇山的书房有两个卧室那么大，三面墙边都是书架，另一面是大画家刘海粟的一副黄山云海图，十五六平尺的样子，画面气势雄浑，蔚巍壮观，赵宏对书画的鉴赏水平很高，站在画作面前，看了几分钟。 “这是我晋升院士那年，大师特意作画送来的。”其实从落款上就能看出画作的由来。 “付老师，我的书画也是半吊子，当年跟着潘高寿潘老没有好好地学，刘老是我们旁边常新市的人士，潘老对他的画尤为推崇，这幅画是大师绘画功力最鼎盛时期的力作。现在刘老的身体怕是不太好吧。” “你还专门拜师学习书画？赵宏，是你父母督促的吧？” “这倒不是，从小除了练武，我父亲教过三四天，其他都是我自己要学的，那时候刚启蒙，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想学，跟着潘老学习书画，也就每周一两次，最多的还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国学，他说这是做人的根本。” “国学那可是我们华夏历史长河里留下的精髓，现在学的年轻人很少了，所以也显得浮躁，我能够从你身上感受到年长学者才有的气韵和风度，原来你学过国学。”付崇山从他二弟那里详细了解过赵宏，没想到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书架的空格处，还放了一些古董瓷器和现代景泰蓝，也不算精品，有些还是旅游地的纪念品。赵宏拿起几件有年头的看了看，又放回原处。 有人敲门的声音传来，付崇山和洛芳菲不约而同地去开门，洛芳菲顾及炉灶上做着菜，又退了回去，付崇山开门后，一个小男孩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兴奋地高喊着：“姥爷。” 门外除了付莹莹夫妻外，还有两个女孩，赵宏都认识，洛兰和温婉，手里提着蛋糕和礼品糖果、玩具。 赵宏也步出书房，冲着洛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又对温婉说道：“温婉meimei，好久不见，越发漂亮了。” “赵大哥，你好。”温婉见到赵宏时，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羞意，微红着脸对赵宏问好。 “赵宏，你们认识，那就好，都是年轻人。这是我女儿付莹莹，这是女婿柳霂林，都在电视台工作，这是今天的小寿星柳宝卿，小宝，这是赵宏叔叔，叫叔叔。” “叔叔好。”柳宝卿五周岁，身体偏瘦显得头大，眼神很灵动。 赵宏略显尴尬，别人过生日，他也没准备礼物，不过付崇山也没提，怪不得赵宏。大家就在客厅坐下了，付莹莹带着儿子去厨房看望姥姥。 洛兰明显与赵宏不对盘，上次被赵宏捏毁了她的配枪，被队里的领导训斥了一通，停职写检查书，不仅是因为用手枪柄砸人致伤，还有用手枪随意地指向其他无辜的人，今天见到赵宏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扭过脸视而不见。 赵宏也不愿与这种暴力女直面，有温婉在场，也就有了可以聊天的对象，问及温婉的学业，她今年要高考了，听说赵宏在西部大学上学时，她说道：“赵大哥，我也到西部大学来，好吗？” “温婉，还是别去，那边气候干燥，对女孩子的皮肤不好，你这么漂亮，变丑了就可惜了。”赵宏的说法明显是很夸张。 “呵呵，赵大哥瞎说，你都两年了，怎么没有变丑啊？”温婉轻笑道。 洛兰是洛芳菲的侄女，而温婉叫付崇山姨夫，看来都是一家人。付新宇文质彬彬，戴着副金丝眼镜，也不多话，坐在一旁听着大家闲聊，他儿子见过姥姥后，从厨房间里跑出来，蹦到了父亲的怀里。 付崇山指着赵宏对柳宝卿说道：“小宝，这位叔叔可是高考状元，不仅学习好，而且还懂得书法绘画，还练了一身好武艺，你要向他多学习。” “对啊，赵大哥还会写歌谱曲。”温婉在一旁帮着说道。 “别，小宝不要学我，那会很累的。”有时赵宏静下来思考的时候，也会觉得心累，所以劝解道。 “阿兰，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付崇山问道。 “我不认识他。”洛兰的神色不善，连与赵宏认识都否认了。 大家看了一眼洛兰，再看向赵宏，眼神中的意思好像是赵宏得罪了她，赵宏装作大度，微笑道：“洛小姐是贵人，可以谅解。”贵人多忘事，这么年轻就记忆很差，不会得健忘症吧。赵宏的回答也很损。 “哼，谁想记住你了？美死你了。”洛兰反击道。 “确实有道理，罗小姐胸怀豪情，义胆雄天，俗话说，相忘于江湖，就是这样的写照。”其实在坐的都是文化人，听得出赵宏在讽刺洛兰粗莽，是不守规矩的江湖之人。 “你！”洛兰听到温婉憋不住轻笑，也回过味来，立刻火起，但毕竟是在姑父家里，又只好忍住。 “好啦，阿兰，别于赵宏斗嘴，你可是国学大师的弟子，骂人不带脏字的。”付崇山连忙对着洛兰劝解，他也明白了，赵宏与洛兰的上次见面并不友好，考虑到洛兰与赵宏的性格，应该是洛兰理亏。 “叔叔，我也想要学武，你教我好吗？”柳宝卿从父亲身上蹦下来，站在客厅中间，吼吼哈嘿一阵乱拳，把大家给逗乐了。 “小宝，要学武我教你，他也就是个三脚猫。”洛兰极力地贬低赵宏，将走过她身边的林宝卿搂到身边。 “叔叔，你是解放军吗？你打过坏蛋吗？兰姨还抓过坏人呢。”柳宝卿拨开洛兰的手，来到赵宏的身边，拉住他的手问道。 “对，我是军人。小宝，把手放在沙发上，我看看你是不是适合练武？”赵宏将柳宝卿的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微微闭目，给他号脉。 过了一会，赵宏将搭着的手指收起来，摇了摇头，说道：“小宝不适合练武。”又对柳霂林问道：“小宝先天不足，是早产的。” “对，赵先生说得对。”柳霂林见赵宏通过把脉就诊断出柳宝卿的情况，非常佩服，有些激动地坐直了身体。 “对于先天不足的孩子，我虽然有些调理的药方，但不如我解大哥家的好，我等会打个电话问一下我大哥，让他给配些成药丸过来，隔三差五地服用，一年后也就会与正常孩子一样。” 说了就做，赵宏来到付崇山的书房，拿起电话给解从文在总参的办公室打电话，结果是值班人员接的，他人不在。赵宏只好再打到解从文在川蜀蓉城的家里，是他夫人伊俪接的电话，赵宏说明情况后，伊俪满口应承，问清付崇山家的地址后，答应明天就派人送过来。 伊俪只是听他丈夫提到一起外出执行任务，由衷地赞叹赵宏的一身武艺，并且希望今后能让他儿子多向赵宏请教。既然是丈夫的生死兄弟开口相求，那自然是要尽力帮助了。 当赵宏坐回沙发上，柳霂林连声道谢。刚才他岳父付崇山给他谈起川蜀解家，那可是有名的华医大家族，出过很多名医的。 “温婉meimei，你上大学准备学什么专业啊？”赵宏见温婉盯着自己，打岔地问道。 “我爸说让我学财经，可我想考警校。”温婉的话语明显底气不足，估计上警校是受了洛兰的影响。 “上警校？你爸妈会同意吗？”柳霂林显然是知道温婉家的情况，有些惊讶地反问道。 “上警校那就增加了一朵警花，只要不是成为霸王花就成。”赵宏对上什么学校无所谓，道路是自己选择的，只要肯努力，干什么都行，再说现在还不是大学普及的年代，大约只有20%的高中生能够进入大专院校学习，有些贫困地区的学生，就算是考上了也不一定会去。 “哼，你倒是豁达，做霸王花有什么不好。”洛兰知道赵宏所指的霸王花就是像她这样的。 “警察是个好职业，是用来维护法律尊严的，而不是来破坏法律的，所以，成为一名警察，首先是要成为一名懂法、守法的公民，洛小姐不知是不是赞同我的说法。” 洛兰登时无语，她难道能反对吗？于是心里暗暗地下决心，不再开口说话了，真的斗嘴斗不过赵宏。 “我也要当警察，拿着枪多威风。不许动，举起手来。”柳宝卿又来劲了，双手摆出拿枪的造型，比划着。 “开饭啦，小宝，快来切蛋糕。”洛芳菲与付莹莹将冷盆热菜都端到饭桌上，招呼大家就坐。 看样子，付崇山的儿子一家是不回来聚餐，大家依次坐下，刚好一桌，赵宏与柳霂林坐在一起。 本来，洛芳菲有意促合赵宏与洛兰的，但赵宏说过有女朋友了，这样的话题也就不再提起，而是说些家常话，问问学习情况、工作情况。不过赵宏却能够感到温婉的心中似乎升起了一丝丝的憧憬。 晚饭后，赵宏也没喝茶，闲聊几句后站起身来，说道：“付老师、师母，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付老师，我现在就出发去浦海，您那儿的资料就与黄院士的一起寄给我吧。” 付崇山将赵宏送到楼下，看着赵宏提着个软布包走出大院。 “阿兰，你个姑娘家的，性子要改改了，多好的小伙子。”客厅里，洛芳菲在埋怨侄女洛兰。 “小婉，你们是怎么与赵宏认识的？”付莹莹问道，她是过来人，从温婉的眼中看出了点什么，再加上赵宏对洛兰和温婉完全不同的态度，更是有了八卦心。 温婉简单地讲了两次与赵宏相见的过程，洛芳菲指着洛兰，说道：“你啊，哪有你这样做事的？不动脑筋。还有，许家小子再有什么不对，也不能随便殴打啊，你更不应该用枪指着赵宏啊，万一要走火了呢？唉，姑姑再劝你一次，改改你的性子。我还想将赵宏介绍给你呢。” “我才不要呢。”洛兰听是听着，至于记住多少，能不能落实在行动上，有着大大的问好，而洛芳菲的最后一句话音未落，立刻反对了。 “你想嫁，人家还不娶呢，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但与赵宏一比，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要说什么艺术、音乐的才能，论军衔，他是上校级别，你连个少尉都不是；论职称，他是电子信息化专家，拥有多项世界性专利，你自己呢，连个组长都不是；论爱心，他挣钱为家乡父老捐款上千万，你呢，执法时打伤了不少人；论对国家的贡献，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有什么事，他背后有老领导、老帅、元首阁下扛着，你呢，犯个错老实地写检查。”开门进来的付崇山见侄女一副高傲的样子，生气地站在门口数落着她。 “爸，您坐，赵宏真有这么牛吗？”付莹莹劝慰着走上去将付崇山拉到沙发旁坐下。 “本来他在学校有个研发项目正在测试，我这边受单教授的委托打电话给他，请他来看看单教授研发的项目错在什么地方，昨天下午，他看了十分钟图纸，就找到了发生错误的地方，经过修改，今天下午测试一次过关，这能说不牛吗？那是超级牛。”付崇山简单地举了个例子，在场的都哑口无言，毕竟赵宏的年龄才二十一岁，居然是位专家学者。 “赵大哥的武艺才好呢，上次兰姐的手枪被他捏变形了。”温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要说到洛兰的痛处。 “傻了吧唧的也就是力量大罢了。”洛兰的嘴上依然不饶人。 “洛兰，你也是练武的，我拿个硬币给你，你给我掰弯了。”付崇山说道：“这是力量大吗？这是真正的功夫，全世界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人，你以为他与你一样像温室里的花朵？他们为国家出生入死的时候，就连老领导都为他们捏把汗。阿兰，做人要学会谦逊，别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就算是论家世，你也比不过人家，他大伯做到副国级，现在退下来了，他父亲是军分区司令员，实权少将，你有什么可比的。” “付叔叔，您说赵大哥还要去打仗？”在温婉的心里，只有战场才是出生入死的地方，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不是明着去打仗，而是暗地里的，洛兰你应该能懂得。小婉，刚才在来我家的路上，赵宏说到他有女朋友了，按照他的个性，不会与我开玩笑，你也把自己的心收一收吧。”付崇山早就从温婉眼中流出的异彩，猜到了这位美丽少女的心事。 “我…我知道的，付叔叔，上次赵大哥说过他从小就定了个小媳妇的。”温婉一直以为赵宏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今天从付崇山这里得到了证实，一颗心彻底是凉了，神情一下变得黯淡。 “小婉，你还小，将来你付叔那边的青年才俊随便你挑。”洛芳菲安慰道。 “爸、妈，赵宏实在是太优秀了，我听了都心生嫉妒。”柳霂林讲出了他的心声。 “阿兰，你是不是见赵宏帅气，有意跟他斗气，小女孩心理。”付莹莹对着洛兰问道。要说与赵宏产生交集，刚开始是为了资料，纯粹是“公事”引起的误会，只是采用的方式不太对，那天见到赵宏与美丽中带着妖娆的外国女子凯瑟琳.赫本在一起，内心肯定是产生了一些妒忌，再加上缺乏一些应有的忍耐力，以至于对抗升级。 “好了，不说这些了，明天解家会派人送调理身体的药过来，芳菲记得别外出，小宝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赵宏出了大院，找了一辆出租，直奔火车站，在出示证件后，车站的一位调度员立刻给值班领导汇报，就近安排赵宏乘车，一张软卧车票，是龙京到福州的直达快车，经过浦海南站。赵宏在包厢里埋头整理了半夜资料，临近天明才睡了一小会。 第二天的中午，赵宏从浦海南站出口处出来，用公用电话打到赵伟的住所，三十五分钟后，侯兴宝开着宝马车前来接站，正好赶上赵伟那边的午饭。 赵伟有女朋友凌月，首先告诉了赵宏，赵婵娟也是与秦志浩到赵伟那里吃晚饭才知情的，虽然根据前世记忆，能够回忆起长相，但在今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凌月也是第一次见到男友神奇的哥哥。她与赵伟恋爱，都没与家人提过，准备今年暑假让双方父母见个面，确定他们俩的关系。 赵宏这边打电话告诉赵伟已经到了浦海，侯兴宝来接他，赵伟开车去学校，将jiejie也接来了，姐弟三人半年多没见面了，在证券交易所办公的江唯一和丁文强接到电话后，也开车回来，赵宏作为大家的主心骨，这次突然到浦海，都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 “吃饭吧，晚上喝酒，我住一天就回南江，都别看这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想大家了，回来看看，也顺便放松一下心情。”赵宏解释完，大家心情都轻松了。 “哥，不兴这样的，也不打个电话，突然赶回来，我还以为有大事了。” “没什么，吃完饭再谈，我有几个项目，阿伟你们可以去试一试，江大哥还要多幸苦。”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里喝茶，赵宏说道：“最近我那边有几个项目即将开始，都是有关金属冶炼的，我们南江的铁合金厂不是面临倒闭了吗？阿伟，江大哥，你们做个预案，回南江与市政府谈合作，全面改制铁合金厂，准备用最新的工艺和设备生产特种钢材。” “哥，主要生产什么钢材？”赵宏一边记录着一边询问，赵宏一直要求他多做记录，他也养成了好习惯。 赵宏拿出了整理好的资料，解释道：“主要是飞机发动机上的高强度耐热特种钢，用量少，但价格高，还有就是高强度钢丝，用来生产悬索、斜拉索桥梁上用的钢缆绳，其他的是起重设备上吊钩用钢，高合金耐腐蚀的钢材，用来生产石油输送管道等等。” 赵宏见赵伟记录完毕，接着说道：“阿伟，赵丁乡的麻绳厂也开始做钢丝绳了，四海哥有心想创业，我们有资金和技术，应该帮一把，你回去后与他商谈一下，在丁家村东面圈上两千亩的滩涂，准备建一个现代化的钢缆公司，需要准备至少两亿的资金，都要购买最好的设备，我回校后也会做整体规划设计，同时，江大哥也要帮着招聘人才，股份这么分配，负责公司整体运作的四海哥给15%，赵丁乡出土地占20%，我们留60%，其他5%给管理层。” “赵哥，你还说没事，这不都是大事吗？你一句话，我们跑断腿。”丁文强在一旁发牢sao道。 赵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要不愿管，那回去守着你的酒吧间，一年挣个几万块也很好啊。” “别，赵哥，当我没说，上了贼船，要想下来很难的。”丁文强书看多了，变得会说话了。 “阿月，你家里有个陶瓷器厂，暑假回去后，与父母谈一谈，如果想做大一点，让阿伟给投资，都是自己人，不要什么股份的。” “嗯，谢谢大哥。”凌月见赵宏想到了她家的厂子，心里挺开心的。 事情说完了，赵伟将哥哥给的资料和记录的归拢在一起，准备与江唯一商量后再做预案。 赵宏盯着jiejie赵婵娟的脸看了好长时间，把她给看毛了，问道：“阿宏，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春风得意马蹄疾，姐，面带桃花啊。”赵宏一句调侃，赵婵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去年年底秦志浩学习结束，两个人在浦海税务总局的招待所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浪漫了一夜，寒假回南江后，秦志浩也到赵家拜年，赵守信和张春芳对这位准女婿都满意，而抵不住相思的两位热恋情人，多次开车到锡城幽会，主要是担心乡邻看到后说闲话，现在被赵宏一语道出，登时觉得害羞起来。 “尽胡说八道。”赵婵娟反对的声音都是低声细语，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姐，说个很现实的事情，姐夫家那两室两厅的房子也太小了点吧，如果结婚与他父母都住在一起，有点拥挤了，你问下姐夫，让阿伟帮着买套房吧，就当作你的嫁妆。” “赵宏，你也要考虑一下男方的心里。”江唯一说的很有道理，他有女友，在大连财经学院读大四，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其实都是内心的那一些所谓自尊在作怪，不管双方的贫富贵贱，其实婚姻是两个恋人心灵上的信任感达到极致，只要夫妻和睦才是美满婚姻，有条件，那就过好一些的日子，没有条件，将就着也要过下去，努力工作，争取在未来的日子变好。姐，你征求一下姐夫的意见，我想他绝对不是那种迂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