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青春飞扬 第二十四章 婚礼进行时
第二部青春飞扬第二十四章婚礼进行时 十月一日清晨五点，赵宏与赵伟按时起床，到水塘边站桩、练武，半个小时后，兄弟俩一起飞奔到青龙山背后竹林里，由赵宏指导赵伟练习暗器的弹指功法。赵伟在进入化境后，练习灵慧九剑，也练出了精神力，可以控制几枚硬币的重量。华夏毕竟是禁止枪械的，有了这门绝学，等于有了随身的手枪。 六点一刻，兄弟俩从山背后返回家中，在山顶观看天色，蓝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几朵白云，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赵守信、张春芳、赵婵娟、柳爱琳、凌月都已经起床。一起吃过早餐，大家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聊，赵守信的两名警卫员和基地后勤处的王庭处长和几位助手也前来报到，赵守信让他们到南大门去等候，如果接新娘的婚车来了，让他们带着进来。 不一会，金陵军区的刘志坚副司令员与夫人也带着两名警卫员来到赵守信家里，作为赵守信的老领导老战友，看着赵婵娟、赵宏、赵伟从小长大，又与赵忠义一起在战场上共生死，可以算是赵家的祖辈。他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个民国款式的纯金蕾丝手镯，送给赵婵娟作为贺礼，可能是担心举办婚礼的现场给被其他人看到，在家里给也免得别人看在眼里去传话和比较。 七点半，赵婵娟的闺房里，张春芳、刘夫人、柳爱琳和凌月帮她将婚纱穿上，开始简单化妆，整理头发，佩戴首饰，然后坐下静静等待新郎的婚车到来。 按照南江这里形成的风俗，有的地方还有关门讨要红包的事情，故意出难题为难新郎的事情，但两家商议过了，这一切都免了，小两口结婚后和和美美是最好的事，而且两家人相距不远，可以经常来往。 七点五十分，赵四海带着儿子赵俊、女儿赵梅来了，成功与几位赵家、丁家同辈小伙子都来了，毕竟是最亲近的娘家人，赵宏的大姐要出嫁了，在现场做个见证，而丁文强一帮兄弟则到秦志浩那边帮忙，他家亲戚不多，要好的高中同学也就两三位，大学里要好的同学都是外地的，请喝喜酒都要别人匆匆赶来赶去。 八点刚过，基地南大门外响起了爆竹和鞭炮声，军营内是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的，接新娘的婚车到了。 丁文强、侯兴宝和李剑锋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拿出四个红色的马甲袋，里面装着十条香烟和十公斤糖果，交给等候着的王处长，由他发给警卫班的战士，这是喜烟喜糖，见者有份。 很快，一辆装点好的彩车缓缓地开进大门，车后跟着一群人，而其他车辆都被挡在了大门外，军营自有军营的规定。 赵守礼作为女方长辈在门口迎接新郎，赵宏来到楼上，看着jiejie赞道：“姐，今天真是漂亮，等会要让姐夫跪在你的裙子下求婚。” “尽出馊主意。”赵婵娟俏脸上的笑意中带着甜蜜。 “开个玩笑，姐，今天是好日子，等会可别掉金豆豆，妈，我刚说姐不要掉眼泪，怎么你是在做示范吗？”张春芳看到逐渐接近的婚车，眼中含着的热泪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赵婵娟见了，鼻子一酸，也跟着落泪了，赵宏的关照等于是废话，可这就是母女亲情啊！ 柳爱琳、凌月和赵梅忙着用手绢帮着两人擦眼泪，又重新给赵婵娟补妆。 “姐，你如果老是哭了化妆、化完妆再哭，姐夫等得头上会长草的。” “不许贫嘴。”张春芳本来搂着女儿在端详，被赵宏在一旁打岔，有些恼怒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们慢慢地看，又不是不回来了，说不定将来jiejie抱着外孙回家，你还嫌烦了。” “臭小子。”张春芳举手欲打，可赵宏早就飞快地下楼了。 赵家大门开着，婚车停下后，秦志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从车上下来，今天他穿着紫绛红色的西服配着深咖啡色的西裤，打着蓝色与白色相间的格子领带，脚下褐色的皮鞋，衣着的色彩太多了，有些不协调。 赵伟站在门口看到秦志浩下车，迎了上去，但看着一身穿着，愣住了，问道：“姐夫，你这身行头是谁给你配的？” “怎么啦？有什么不好吗？”秦志浩听了赵伟的问话，也愣住了，他与赵婵娟去浦海，买了三套西服，今天出门时本来是一身白色的西服配上红色的领带，可他舅舅说不好看，在一旁出主意这么搭配的。 “算了，姐夫，兄弟们都进来。”赵宏下楼后到门口招呼大家，秦志浩今天的穿着，用南江土话来说就是“茕”（Qiong第三声），用浦海方言来说就是“阿乡”，用普通话来理解就是“土瘪”。 “爸，刘爷爷。”秦志浩进门后先对赵守信和刘志坚问好，然后在赵守信的示意下，捧着花束上楼，负责摄像和拍照的两位赵婵娟的同事被阻挡下来，没让他们跟着上楼。一起来迎亲的丁文强等人见赵守信和刘志坚都是一身军礼服坐在沙发上，都显得拘谨了，找椅子坐下或站在一旁，默默无语。 “爸、刘爷爷，我劝你们不要穿军服的，你看大家都吓着了。”赵宏见此情景，这哪像是来迎亲的，现场被两位将级军官的气势给镇住了，一点热闹气氛都没有。 “好，我们让开，刘伯，我们到书房去坐坐吧。”赵守信与刘志坚起身上楼，直到他们的身形转过楼梯口，大家才松了口气。 “乖乖隆地洞，还好我没心脏病，刘爷爷往那一坐，我都不敢看他。”丁文强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哪还用说，刘爷爷老家是川蜀省的，当年跟着红军北上才十五岁，他十八岁就当游击队的教导员，带着大伙打鬼子，后来又打青天党，79年去了南疆前线打安南小兔子，那一身杀气，他要是发怒，一般人真是受不了。”赵宏讲述出了刘志坚的身世，大家才明白，原来是老红军战士，身经百战。 “赵哥，你爸也打过安南小兔子吧？”高强在一旁问道。 “当然，我爸当年是重炮团的团长，打小兔子那是第一个发言的，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过他们的部队没有进入对方的国土，部队打进去了，他们也就撤回来了。” “那也了不起啊。对了，弟兄们，跑车还得装扮一下。”众兄弟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重现了年轻人的活力，到外面给保时捷跑车系上红绸、贴上绸布做的花朵。 秦志浩快步到了赵婵娟的闺房门前，看到张春芳与赵婵娟还在抹眼泪，于是放慢脚步，走近后叫声“妈”，又对刘夫人叫了声奶奶。 “志浩，你来了，婵娟就交给你了。”张春芳用手帕擦着泪水，与刘夫人一起离开了赵婵娟的房间，去了书房。 “姐夫。”凌月、柳爱琳都伸出手讨要红包，而赵梅却在问道：“我叫什么呢？姐，我也叫姐夫吧。”按照辈分，赵梅要叫姑姑，叫秦志浩姑父，可她从小到大称呼赵婵娟都是jiejie，现在要改口有点为难。 “小丫头，你都叫我姐了，难道不叫姐夫吗？”赵婵娟也是由着赵梅的性子。 “姐夫。”赵梅的声音中带着喜悦和甜美。 秦志浩取出三只红包交给她们。柳爱琳、凌月和赵梅笑着下楼，去烧打鸡蛋招待秦志浩，这是南方人的传统，房间里就留下新郎和新娘。 “婵娟，你今天最美。”秦志浩将花束放在梳妆台上，拿过赵婵娟手里的手帕，帮着将泪痕擦去：“别难过，我们住得近，可以经常回来看望爸妈。” “志浩，我爸一年才回来一两次，我妈在照顾我爸，见面不多的。” “那我们可以去福省探望他们，你放心，我这辈子会好好待你的，不会让爸妈担心的。” 很快打鸡蛋烧好了，楼下在招呼两位新人，秦志浩将花束交给赵婵娟捧着，在她的提示下，拿起桌子上一只锦盒，走出闺房，敲响了书房门，赵守信和刘志坚两对夫妻正说着家常话，见到秦志浩和赵婵娟一对璧人来问候告辞，都站了起来。 张春芳嘱咐道：“志浩，阿娟怀着身孕，要多体谅多照顾。” “志浩，阿娟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是有志向的人，但也别忽视了家庭。”赵守信叮嘱道。 刘志坚盯着秦志浩看了一会，说道：“不错的小伙子，我是看着阿娟长大的，老头子祝愿你们白头偕老。你在税务局工作，好好努力，有什么事对我们讲，我与阿娟的爷爷是生死之交，与你岳父也是老战友，能帮的忙我都会帮的。” 接受了长辈的叮咛和祝福，秦志浩与赵婵娟下楼，打鸡蛋的汤是甜的，只有新郎独享，最后碗里还得留下一个。 “阿娟，这是爷爷送你的。”赵守礼从沙发上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个仅用红绸包裹的物件交给赵婵娟，凌月在一旁帮着将赵婵娟手里的玫瑰花束拿好。 打开一看，是尊白玉观音像，开脸端庄大气，慈眉善目，站在莲座上手托净瓶，俯视众生，雕工极为细腻。 “谢谢大伯，谢谢爷爷。”赵婵娟手捧观音像，给赵守礼鞠躬，然后将红绸重新包扎好，交给伴郎李剑锋，李剑锋捧在手里一时没了主意，他等会还要开那辆跑车，这没有包装的贵重物品，万一磕了碰了可就坏事了。 赵宏从地下室取了一只大纸盒和几块泡沫塑料板，将就着把白玉观音像放入，再用红布包上，不过在过手时发现，这件观音像用的材料是青海玉，大清皇朝末年的做工，只是白净度比较匀净，但内部的莹闪石结晶颗粒没有和田白玉细腻，目前的市场价值不会超过五万，不过，这包涵着赵忠勇爷爷送上的一份美好祝福，也是珍贵礼品。 新人要出门了，陪着秦志浩来的伙伴都说道：“新郎官，新娘子可是不能脚沾地的，抱着上车。” 秦志浩将拎着的锦盒交给丁文强，轻松地抱起赵婵娟，跨出大门，抱进婚车，其他人都帮着将铺设新床的用品搬到外面的车子里。 婚车在前，跑车在后，缓缓地朝着基地大门口驶去，后面跟着一大群拿着床上用品的年轻人，赵守信和张春芳站在阳台上，看着车辆远离，按照南江的规矩，女方家的父母不会跟着去新房，要到酒宴开席前一小时才会到酒店门口迎接客人。 从南江的北郊穿过市中心的中山大道，到达南门的福泰小区，都是宽阔大路。沿路上，奔驰打头的婚车，后面跟着作为嫁妆的大红色保时捷跑车，再后面跟着清一色的六辆黑色宝马车，打着双跳灯，都开得很慢，自然吸引了路人的关注，赵宏的那辆悍马作为拍摄用车，在前后穿插，将此场景忠实地记录下来。 南江的南门有两条东西走向的大道，南面一条是环城南路，北面一条叫福泰路，中间隔着一条四十多米宽的，连接应天河和恒丰港河的运河，不过现在已经不允许运输船通航了，从中山大道向左转弯，不到一分钟就是福泰小区，这里是南江第一个小高层小区，共有四幢，前后两排，前面一排是十二层，后面一排是二十五层，楼下三层都是商铺和商业办公用房，秦志浩与赵婵娟的新房是后面一排靠东第一单元的十六、十七层。 车队转向时，十字路口就有人看到了，那边秦志浩的亲戚、朋友赶紧点燃爆竹，迎接新娘新郎到家，同时也是在通告小区里的邻居，今天有喜事。 小区内的道路很宽敞，假期里邻居都在家休息，车队鱼贯而入，在楼下停好，大家纷纷下车，给围观、路过的小区居民发喜糖、喜烟，去电梯间等电梯。秦志浩下车后，等着伴郎的提示，电梯到达时，他再次将赵婵娟抱起来，进入电梯间，乘坐电梯上楼。 新房的客厅里，秦志浩的父母、jiejie姐夫和亲戚朋友早已在等候着，在大家的掌声和热切的问候声中进入家门，秦志浩将赵婵娟放下，将自家的亲戚介绍给她认识，长辈都会送上红包和祝贺，赵宏与赵伟作为新舅子，也有红包，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片心意。 新床上的用品都搬到楼上新房卧室，暂时堆放在床上，两个纸盒都拿上来了，被丁文强等人打开，双色玉如意和白玉观音像都取出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给大家欣赏，无不啧啧称奇，秦志浩在家里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摆放的地方，只得拿到楼上书房里，暂时放在书柜里。 有人泡好茶交给赵婵娟，秦志浩的父母坐在客厅正中，然后由她给公公、婆婆敬茶，表示媳妇将来会伺候孝敬他们的。 在南江市有些乡镇，新媳妇都得一直呆在卧室里，直到晚宴开始才出来敬酒，城里没有这样的规矩，大家按辈分坐下，说说家常话，秦志浩父母也都比较详细地介绍了各亲戚家的工作情况和具体的住址，中午饭就在家里吃糯米圆子和面，象征着今后一家人都团团圆圆和健康长寿。 饭后，考虑到赵婵娟有身孕，让柳爱琳、凌月、赵梅陪着她去楼上卧室休息，赵宏他们就在客厅里打牌、看电视。 下午三点，高强和曹建军先出发去酒品仓库搬酒，这次喜宴用的茅台白酒、红酒、啤酒和各种饮料，都是丁文强他们承包的，算是做兄弟的给jiejie的贺礼。 四点不到，新郎新娘要到酒店门口迎接客人，大家收拾好，秦志浩重新更换成一身白色的西服，胸口戴上红花，与赵婵娟挽着下楼，他的父母也一起出发，前往扬子大酒店，车队后面又跟着一辆中巴车，里面坐着秦志浩家的亲戚。 扬子大酒店是南江第一座三星级酒店，位于南江市的东区，在朝阳路与春晖路的交叉口西北角，南面就是朝阳公园，地理位置非常好，不过里面的餐饮费比较贵，普通百姓很少光临。 车队进入酒店停车场，餐饮部的徐经理早就在门口等候，今天的喜宴一共有六十八桌，也是酒店第一次接待如此规格的宴席，而且有人给他透露了，新上任的市委许书记和姚副市长都要到场祝贺，另外还有南江其他部门的领导和金陵军区的司令员等贵客，所以他是十分重视，从大厅到包厢到厨房，都认真地检查了几遍，服务员和酒店安保部都集中开会，再三强调了工作要认真细致。 “恭喜恭喜，秦公子、赵小姐，恭祝你们喜结连理、百年好合。”徐经理迎上前，与秦志浩和赵婵娟握手，送上他的祝贺，又与秦志浩的父母握手，恭喜他们。 大家按照分工，新郎新娘以及他们的父母、赵宏与赵伟都在大门处迎接来宾，秦志浩家的亲戚去就坐，丁文强等伴郎负责将客人引导到所安排的席位，赵宏特意提醒徐经理，给赵婵娟搬来一张椅子，没有客人的时候可以坐着休息。 四点半，赵守信与张春芳、刘志坚与夫人来到酒店，双方亲家站在大门口热络地聊天，刘志坚与他夫人被安排到一号包厢。 这时也陆续有来宾到达，场面变得越来越热闹，不过秦志浩接受了赵宏私下的建议，没有接受同事朋友的礼金。今天结婚的排场在南江属于首屈一指，已经引起大家的关注，也许等到今后会有富裕人家的场面更大，为了秦志浩今后的仕途前程，能不留下隐患是最好的，反正家里不缺钱。 五点钟，市委许书记和姚副市长一起前来，姚副市长原来是南江解放中学的政治老师，赵宏在上高一时，他教过那年的政治课，后来进入仕途，开始快速地升迁，现在就任南江市副市长，主管文教、民政、体育等工作，而许书记是因为赵伟的邀请，他也是考虑到赵家的能量和背景，觉得双方交好是两利的事情。 就在许书记等人进入酒店时，丁宝山夫妻、赵雅惠赵雅娴姐妹等人也从楼上的房间下来，在赵伟的介绍下，双方握手问好，然后安排他们进入一号包厢，与刘副司令员认识。 五点半，所有来宾基本到齐，赵婵娟挽着秦志浩的胳膊，步入宴会大厅，在小舞台上，赵婵娟的同事拿着话筒，见新郎新娘一起进来，立刻大声说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神圣的时刻终于来临，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迎接新郎新娘入场。”穿过中间的过道，赵婵娟和秦志浩被请上了舞台，其他人按照预先的安排就坐。 “各位亲人，各位朋友，今天是才华出众、英俊帅气的秦志浩先生与美丽大方、贤惠善良的赵婵娟小姐喜结良缘的大好日子，我们有幸来到现场，见证这对新人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也祝愿他们拥有美好的未来，下面有请双方的家长上台，新郎新娘互换信物。”主持人举着两人的结婚证书，兴高采烈地邀请秦志浩的父母和赵婵娟的父母走上舞台，见证秦志浩与赵婵娟互相交换了结婚戒指。 在大家的掌声中，秦志浩单腿跪在赵婵娟的面前，作了一番诚恳而真挚的表白，在主持人的带动起哄下，与赵婵娟深情接吻。 “请大家举起酒杯，用我们最诚挚的心意，祝愿秦志浩先生与赵婵娟小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来年生个大胖儿子，干杯！” 接下来酒店服务员开始上菜，大堂里登时热闹起来，秦志浩与赵婵娟由伴郎和伴娘陪着，到各桌上轮流敬酒。而赵宏与赵伟作为新舅子，必须坐在酒席上，等待其他人来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主持人再次登台，将秦志浩与赵婵娟邀请上去，询问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以及当时的内心感受，还问及他们最喜欢对方什么品质，有什么优缺点等等。大堂里不时响起欢笑声和掌声。 赵宏与赵伟一桌上，来敬酒的络绎不绝，赵丁乡来的亲人都上来单独敬酒，好像要将两人灌醉一样，好在赵宏和赵伟“谦虚”地喝着啤酒，自身也是酒量超常，又有一帮小弟兄帮着挡驾，算是还能应付，最关键还得留下一定的量，要去包厢里给领导和长辈们敬酒。 “阿哥，要不打个电话问下江大哥。”没有敬酒者打扰时，赵伟看了看手表，忽然想起了今天授权招标应该已经结束了，也能算出最终能获得多少资金。 赵宏掏出了手机，拨打了赵伟家中的电话，江唯一的助理在，他说江律师在参加工作组安排的招待酒会，不过已经打电话回来告诉他，这次最终确定的商家是十二家，扣除税款，赵宏最终得到二十七亿六千万华元，工作组准备在一年后再进行一次授权招标。 “27.6亿。”赵伟听了都觉得吃惊，这些资本家太有钱了。 “阿伟，这样分配吧，其中五亿你那边留下，其他的二十二亿六千万都捐给赵丁乡，我的设计方案再改改，每家都加装一台电话和一台太阳能热水器。” “阿哥，随你的心意，反正都是你的钱。” 赵宏和赵伟悄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一起去包厢给长辈们敬酒，轮到丁宝山时，他端着酒杯与赵宏碰了一下，一口喝干，笑着说道：“赵小子，现在钱多出来了，你是不是把多余部分给我啊？” 赵宏没想到丁老爷子这么上心，竟然也在关心授权招标的进展，还了解了具体金额。赵宏咧嘴笑道：“老爷子，应该是您失算了吧，昨天您要是答应少了给我补齐，那我今天肯定会将多余的交给您，不过现在可晚了。” 秦志浩与赵婵娟再次被邀请上台，谈谈他们的人生规划和感想，秦志浩再三说强调，感谢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和全力栽培，同时感谢赵婵娟能够对他青睐，也表示今后不仅要努力工作，也要照顾好家庭，家务事要夫妻双方共同承担，有了孩子也要好好教育引导。 赵婵娟拿着话筒，向服务员要过一块玫瑰糕，有些激动地说道：“阿宏、阿伟，你们去请爸妈出来，我有话要当面对他们讲。” 赵守信夫妻从包厢来到舞台上，被安排坐下，赵婵娟的手有些颤抖，侧身对着父母，缓慢而又激动地说道：“爸、妈，今天是我与志浩的好日子，本来是不应该流泪的，但是每当回想起当年的事，我总是忍不住流下泪水，是感激的泪水，因为我是一个多么幸运的孩子。 那是二十一年前的冬天，有一个小女孩被家人遗弃在了荒郊野外，她刚刚懂事，但又不知为何父母不要她了，她只能忍着严寒，无助地坐在路边哭泣，而在她小生命最黑暗的时刻，突然遇上了救星，那个小女孩就是我，而我的爸爸、mama就是我的救星，是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谢谢你们。” 赵婵娟刚开始说话时，大堂里还有人在交谈着，但听到内容后，顿时鸦雀无声，赵婵娟讲完，跪倒在父母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爸、妈，我依然记得你们喂我吃的玫瑰糕，今天女儿也请你们吃糕点。”说完，赵婵娟捧着手里的玫瑰糕递到张春芳的面前。 张春芳的眼泪瞬时就留了下来，也跪倒在舞台上，紧紧地与女儿抱在一起，赵守信与大堂里很多人一样，眼角湿润，大家这时才明白，原来赵婵娟是赵家领养的被遗弃的小孩。主持人带头用力鼓掌，大堂里登时响起长时间的热烈掌声，这是对赵守信夫妻的褒奖和赞许。 秦志浩没想到今天会了解到这样的故事，连忙将岳母和妻子扶起来，让她们坐下。场面上有了些沉闷，于是赵宏站起身，跳上舞台，从jiejie手里拿过话筒，朗声对着来宾们说道：“各位亲人，各位朋友，这只是人生中的一个插曲，生活中总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是只要大家伸出友爱之手，其实生活可以更美好的，我在我jiejie高考的那年就知道了，jiejie不是我父母亲生的，因为她的血型是O型，而我父亲是B型，我母亲是AB型，我和我弟弟都是B型，但是，就算不是亲生的又能怎样，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既然我jiejie在幼年已经遭遇了不幸，那我们只会用行动来更加关心和爱护她，她永远是我和阿伟的jiejie，也是我们爸妈的好女儿。” 赵宏的一番话，激起了大家内心的仁爱之心，赢得了长时间的热烈掌声，伙伴们都高声喝彩，也大声呼喊赵婵娟也是他们的jiejie。 赵宏自身有着强大的自信心，与多位老领导和现任中央领导见过面，又在学校乐队上过舞台，对现场的把控能力比那位业余主持人要强很多。他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静一静，接着说道：“今天是jiejie和姐夫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们应该用歌声和欢笑来庆贺，下面我将演唱一首专门为我jiejie和姐夫写的歌，用来祝愿他们白头偕老。” 很快，酒店搬来一台电子琴，赵宏要求秦志浩与赵婵娟配合，直接背靠着背坐在舞台的地毯上，他神情自若地坐下，试了一下音，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一张乐谱，展开后放在键盘前的架子上，对着话筒说道：“我在大学里，业余时间加入了乐队，用歌声鼓励同学们努力学习，今天这首《最浪漫的事》送给我亲爱的jiejie和姐夫。”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歌声唱道：“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老得直到我们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赵宏的歌声唱完，引起大家的共鸣，大堂里掌声雷动，赵宏将赵婵娟和秦志浩扶起来，与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再将赵婵娟的手递到了秦志浩的手中。 婚礼在欢声笑语中圆满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