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茫然无措
西湖，G 酒吧。 有差不多四个月不曾来到G 酒吧的我，在出了医院后，回家跟向涛和刘艳吃过饭，便直接来到了酒吧。 自从霍尔曼.卡姆德带着裴斐离开了杭州之后。 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这家酒吧。 “哎，钱萧！”在我一个人喝了一阵后，跟着王鹏从萧山回来后，做好笔录的欧阳建南跟张伟两个人来到了酒吧里。一开始我以为只有他们两个，没想到，欧阳建南跟张伟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女人，米小雅，莫安然跟杜晓蕾。 “人抓到了？”半醉半醒的我望着欧阳建南问道。 “嗯，杜杰抓到了，王天生没抓到！”欧阳建南说：“王天生跟张静的事，没什么关系，他会跟杜杰在一起，是因为两个人一起欠了八十万的高利贷。估计王天生有所察觉，所以没抓到他！”欧阳建南说完，走到我身旁，面无表情的问调酒师要了一杯烈酒一口气干了之后。 便不再说话。 看样子，他现在也还没缓过神来。 “来抽烟！”拿出烟的张伟说。 “钱老板，你真越来越有品味了啊！”穿着一生黑色机车装的杜晓蕾，走到我面前，夺过我手中张伟刚给的香烟，然后一脸讥讽的说：“以你的性子，你怎么没去KTV？”杜晓蕾，说着，就拿出一个黑色打火机，把烟给点上。 看着她抽烟熟练的样子，我愣了愣。 不过，却没说什么。 因为我现在没心情说笑。 “来，喝酒！”冲调酒师打了个响指，直接要了一瓶伏特加的莫安然，走到我右手边坐下后，端起酒杯，对我说：“我们干一杯！” 半个月不见，现在的莫安然，整个人看起来都瘦了不少。 而且，身上没有了昔日的那种光彩夺目的气质。 更多的是一种颓废。 “好久不见，干一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的我，倒也没有拒绝莫安然。 一杯下喉，随着烈酒的灼烧，我险些没忍住吐了出来。 “来，我今天心情也不好，一起喝一杯！”这话来自张伟。 “喝酒！”欧阳建南目光呆滞的附和道。 “我也陪你们喝！”米小雅说。 “额.....看你们一个个的，怎么今天好像心情都不好？靠，弄得我也跟着不爽了，来喝酒，今天这顿姑奶奶买单！”杜晓蕾说。 接着，几个人就坐在吧台边上，狂喝起来。 不一会儿，就都喝得差不多了。 然后，张伟，米小雅，杜晓蕾三个人，就跟疯了似的，涌入人群，跳起了舞。 估计是喝醉了的缘故，所以他们跳得特别难看。 “钱萧，问你一个问题，你有喜欢过我吗？”等欧阳建南坚持不住去了洗手间之后，坐在我身旁的米小雅，就突然问了这么一个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看着昔日喜欢精心打扮而现在穿得十分随意的莫安然，看了良久的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狠狠的抽了两口烟之后，这才一本正经的说：“不能说有没有喜欢过，应该说，一直都喜欢，只是那种喜欢，还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高度。再说，没有郁雪，我们就算有机会，也会走得很累，很累...”脑海里，忽然满是方婷影子的我，一下子，感到十分的无力。 美丽的女人，对于男人，永远存在着致命的诱惑。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这样的诱惑，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致命的痛苦。 因为，方婷的存在，方婷的事，死死的压住了我。 当然，除了方婷，还有方菲，郁雪....莫安然.... 说起方婷，方菲，郁雪，莫安然，我就感觉自己真的是站在了迷茫的十字路口，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向右？不管是谁，我想，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我都难以选择。毕竟很多事，我没得选。因为我的心，我的灵魂，还在不停的挣扎。 还抱着一线的希望，有一天，方婷会醒来。 哪怕我清楚，那希望很渺茫。 知道，我的方婷的心，已经不再如初，只是为了亏欠，愧疚，为了方菲，一直在扛着，这份巨大的压力而痛苦的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站在男人的角度，如果不拿道德来绑架我自己，说真的，我会变得比以前更疯狂。 “我希望你，振作一点！”见莫安然沉默不语的我说道。 “振作？怎么振作，换个角度，我们两个现在成了一种人！”莫安然苦笑了一下，说：“我以前想过，爱上你会很苦，只是，没想到有这么苦....钱萧，现在是这酒吧自由唱歌的时间，你上去，唱首歌给我听吧！” “好吧！”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音乐表演台，我答应了莫安然的这个请求。 然后登上了原本是霍尔曼.卡姆德唱歌的位置。 .......... 你给我一场戏，你看着我入迷 被你心里剥落的感情，痛得不知怎么舍去 不要这场记忆，不要问我结局 心底的酸楚和脸上的笑容，早就合二为一 迟迟不能相信这感觉像自己和自己分离，而信誓旦旦的爱情，在哪里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或不爱之间的距离 你说的你心不再温热如昔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 衡量不出爱或不爱之间的距离 隐隐约约中，明白你的决定 不敢勉强你，只好为难自己 我为难我自己.... 好久没有唱歌的我，想来想去，最后选了张宇的这一首一言难尽。我感觉，这首歌，就像我自己现在的情感写照一样。唱着唱着，什么时候自己流了泪，都没发现。唱完了这首一言难尽，坐在麦克风前，沉默了一阵的我。 又回到了吧台。 说实话，现在的我，很茫然。 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往前走！ “嗯，唱的很好听！来，我们再喝一杯！”莫安然说。 “喝吧！今天喝个够！”我说。 今晚我本来就是一心想到这里来买醉的，所以莫安然他们不来，我也会一个人喝很久。 .......... 深夜，城市已经陷入了安静。 走出酒吧的我，跟张伟，莫安然和米小雅，杜晓蕾三个人分别后，带着欧阳建南，摇摇晃晃的朝着老街酒肆走了过去。虽然喝醉了，走路都不稳，但是我心里却还是很清楚。我清楚的是一夜间，两个朋友变了，也在一夜间，两个朋友没了。 “你知道杜杰为什么那么做吗？”停下脚步，站在十字路口打了个酒嗝的我问道。 “具体是因为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欧阳建南摇摇头，说：“等明天有时间，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看一下他，亲自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欧阳建南，说着就低下头，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哎，他们这一出事，我几年的积蓄就没了。” 几年的积蓄？ 欧阳建南的话，让我怔了怔。 随即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王天生跟杜杰，好像从欧阳建南那里借过几次钱，看样子，他也借了不少给他们。我前后，也借了二十万给他们两个，现在看来。我的钱，也打水漂了。一想提到钱，我心里就很烦躁。一下子，酒也醒了不少。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很快就要给医院钱。 而且我现在，还欠了郁雪不少。 “草，提到钱，老子就想去杀人！”感觉，真快撑不下去的我，狠狠的用拳头去砸了一下路灯，结果，一下就痛得不行。生活，就是这么的无奈吧？ “算了，不喝酒了，你早点回去吧！”看了看时间的我。 忽然，没了喝酒的心情，于是给欧阳建南拦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