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守宫砂
也根本就不怎么外出，让那些人想要找也找不到。 余颖当然不怎么外出。 现在社会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那些夫人们，一个个也是有品级的。 她现在就是一个白身，也就是民女，到那里都是行礼。 懒得出去。 反正她忙着消化自己的知识，还要管云双和大宝。 哪里有时间在外面溜达？ 更加不怎么参加什么花会。 反正两个孩子还小。 还不要什么婚嫁。 而且她已经开始盘查适龄男女的底。 省的遇到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渣渣。 到时候，绝对不会耽误两个孩子的婚事。 这一点，余颖很有数。 那些想要拉拢人的，总是找不到人，渐渐熄了这种想法。 根本就没有路径，怎么拉拢？ 甚至有人根本就不认识。 也有人琢磨着，惹恼了对方，还不如不去折腾。 这里面的成芳，不是这么想的。 她有自己的想法。 她很明白其他王爷也不是省油的灯，齐王想要夺得皇位，就要请外援。 想来想去，就想到利用余颖的得宠。 第一是她认识余颖。 第二是她知道枕头风的厉害。 当年戚夫人的枕头风，差点让自己儿子成为大汉太子。 要不是吕后找来商山四皓，还真的成功。 由此可见，枕头风是多么厉害。 这个皇朝的皇帝，元后已经去世，他就没有再立新后。 几个大点的皇子，他们的亲娘要不然是死掉，要不然就是活着，也不得宠。 这么一算，几个大皇子们都欠缺一个吹枕头风的人。 要是有人替皇子讲话。 还能提点一下皇子，关于皇帝的想法。 那绝对是将来登上大位之人。 成芳的算盘打得很清楚。 因为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往皇宫里伸出手。 发现小皇子们，在这个方面比较沾光。 一方面他们的亲娘年轻，长得漂亮。 另外一方面，现在的皇帝，更喜欢年幼的孩子，因为他们纯真无邪。 要是从小皇子的生母下手，比较好。 但得宠的后妃不好拉拢。 而且就怕得宠的妃子，会告状。 被皇帝知道有人把手伸进后宫，只怕会大怒。 那么身在宫外，又是皇帝新宠的余颖，就进入她的视线里。 在她看来，余颖身份不高。 就是一个庶出的。 只怕皇帝也是把她当成玩物。 或者是因为偷情的关系，才让皇帝多了几分兴趣。 但作为爱宠，又能延续多长时间的宠爱？ 就是一个玩物。 另外，余颖身上有着无法解决的缺陷。 比如说余颖的年纪不轻，没有生育的机会。 没有儿女，女人就是浮萍。 一个狂风暴雨就完蛋。 根本就没有那种逆袭的可能性。 在成芳看来，只要好好和余颖说清楚利害，对方一定哭着喊着来帮忙。 而齐王可以轻轻松松得到助力。 在她看来，双方是一个双赢的结局。 成芳并不认为自己的设想会失败，就开始找寻余颖。 但余颖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一般找不到。 但还是能遇到的。 毕竟云双有时候要外出，一般余颖会陪同。 虽然余颖吐槽着封建主义，但社会大环境下，还是不要太过出格。 她还一直盯着成芳，看她会不会做坏事？ 她不知道成芳那里想做什么？ 但直觉告诉她，对方在打她的主意。 见鬼！ 有什么可值得她惦记的？ 她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就等着成芳的算计。 因为好奇心。 她是有些拭目以待的。 而这段时间里，成芳又开始找寻新的美人。 因为天上人间又开业了。 皇帝还是对自己儿子心软了。 在他看来，有什么错也不是他儿子犯的，绝对是别人带坏了他，本质还是好的。 而皇帝也渐渐放开了对齐王的不渝。 还有孙子在。 父子之间的隔阂还有些。 但最起码不怀疑齐王。 对此情景，余颖只有一个词：呵呵！ 好在这一次齐王接受教训，找寻的美人多是已经长成的。 而且本身原本就是从事那一行的。 没有惹出麻烦。 齐王的生意做得不错。 对此，余颖是不予置评。 终于有一天，余颖遇到了成芳，看到她十分激动，让余颖有些好笑。 还不等余颖说什么，成芳已经走过来。 抢着和其他人一一打过招呼。 云双还不得不回应。 以前见过。 然后成芳已经和余颖打起招呼，她笑容满面地说：“见过仙姑。” “请起，不知道你有何贵干。”余颖轻声道。 成芳看来一眼眼前的女人，露出的面庞是很漂亮的。 怎么看才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真的是会保养。 再听听那声音。 也是软糯甜。 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女人。 怎么会保养得这么好、这么年轻？ 她真的是好奇。 要是混熟了，说不定可以问问。 此刻的成芳打定主意，要和余颖处好关系。 “是这样的，今天看到仙姑，就感觉仙姑真的显年轻。” “嗯。”余颖应了一声。 仙姑是什么？ 再一看自己穿的是道装，原来如此。 她就没有解释这只是一个服装，她并没有出家为道姑。 手里抱着旦旦。 旦旦的尾巴卷在余颖的手上。 同时它和余颖无声地交谈着，“这个女人笑得太谄谀，感觉就是有些不对劲，她想要做什么？反正，你要小心。” 说完这句话后，旦旦伸了个懒腰。 成芳也是在心里嘀咕着：这个女人也太难讨好，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就见余颖用手撸着旦旦身上的皮毛，神色很是平淡。 她并不怎么愿意和这个成芳说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且这位假笑起来，一点也不真实。 演技不行。 也许她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 想要假笑也是力不从心。 现在的笑容明显透着假，简直就是尴笑。 成芳看着余颖的双手，感觉超年轻。 那一双手真的是美。 于是她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是这样的，仙姑，你有没有保养容貌的秘法。” 余颖看了对方一眼，她和她又不熟。 怎么这一位竟然问上这个？ 秘法？ 在这个时代，秘法什么的，自然是传给自家人。 难道会轻易传给一个陌生人？ 这位是怎么想的？ 不单单是余颖这样想。 其他人也这样想。 她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成芳。 不请自到，而且如此不客气，也太没有素养了吧？ “没有什么保养秘法，按时休息，不要想得太多就好。”余颖淡淡地说。 要不是想要知道，这个女人脑瓜子想的是什么？ 她都打算请这位走人。 成芳听了之后，有些不信。 因为这位露出来的部位，长得太年轻。 带了面具，更加增添几分魅惑。 所以，她才认定这位和皇帝有一腿。 这一点上和她倒是一样。 她是不愿意进入王府那个地方，被人圈禁起来。 那么这位之所以不入宫。 应该也是这样。 不过这位的道行更加厉害，皇帝就是在宫里，也是常常惦记着她。 也没准她常常偷偷进入皇宫。 只是别人不知道吧！ 余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面这位在心里这样YY她。 “啊！” 成芳心里不信，却没有表露出来。 还是硬着头皮接着说话。 最终余颖说自己累了，请她出去。 后来只要余颖外出，必然遇到这位成芳。 余颖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算是牛皮糖吗！ 终于在全城人都在踏青时，又遇到这位成芳。 余颖说：“成家娘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有别的事情，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招待你这位客人。” 这句话一出口，成芳的脸涨得通红。 合着对方很忙。 自己跑来拉关系，竟然是打搅她？ 呵呵！ 好大的脸。 一个养尊处优的道姑，有什么好忙的？ 简直是把自己看得太高！ 这一刻的她，有种甩手就走的想法。 但一想到自己的金手指，想要对付余颖，是要花费时间的。 所以她还是硬撑起来笑容。 先是打了个哈哈。 “哈哈，是这样的。”成芳说。 但刚一开口，就一眼看见双方身边带着的丫鬟和婆子。 她就止住了。 挥挥手，示意自己的人退后。 余颖看了她一眼，也让自己的人退后。 普通人有时候知道秘密太多并不好，还是让这些人后退好。 看着那些仆从退下去，离开一段距离后，余颖淡淡地问：“你想要问什么？这么紧张？” “是这样的，说起来我替仙姑不忿。” 余颖听后，有些奇怪，这位怎么替自己不忿？ 有什么不忿的？ 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成芳，然后就看看手里的茶盏。 然后说：“不知道成娘子因何不忿？我觉得自己活得很好。” “仙姑，你现在只能算是个外室！地位很低，你怎么能活得这么委屈？” “外室什么鬼？”旦旦问。 “就是那些男人在妻妾之外，另外找的女人，专门给找个地方安置，隔段时间看看。” “那么地位很低？” “很低！外室属于不入流，甚至有些通jian的意味，生出来的孩子一般属于jian生子，连最低等妾室生的孩子还不如，其实都是一样的。”余颖说。 她们主宠两个在神识里，交流着。 在成芳眼里，还以为自己说的话打动了余颖。 她就笑着说：“仙姑长得那么可人，一定要进入皇宫之中，最起码成为一个妃子，可惜的是，仙姑年纪大了，生不出孩子来。” 说到这里，余颖有些明白这位思路：原来如此，还真的是少见，知道的真不少。 另外，系统还告知有人对她使用了花招。 那么就是这一位！ 余颖立马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不想着再和她在磨磨唧唧，直接就翻脸。 她怒声道：“成妃子？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哪个烂嘴巴的胡说！” 说完，她一下子站起来。 她手下的人，也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这时赶紧跑过来。 每一次余颖出来时，都带着不少人。 杨家是人多势众。 成芳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反应。 惊得是目瞪口呆。 看到那些虎视眈眈的奴仆，她感觉不怎么舒服。 她也是站起来。 输人不输阵地说：“我说错了什么？” 这一次因为踏春的缘故，并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场。 这附近还有其他人，也在那里游玩。 其中就有不少闺阁中的小女郎，她们都是和云双交好的。 只不过，成芳和余颖想要私聊。 所以离开的比较远。 如今看到两个人闹翻的样子，自然是围过来。 “姑奶奶，怎么了？” 云双赶过来，自然是力挺自家人，带着几分愤怒看着成芳。 这个女人她一直不喜欢。 这段时间里，老是刷存在值。 让她更加不喜，感觉成芳要算计着什么。 此刻她和自家姑奶奶相互对立。 云双当然是力挺自己人。 至于和她交好的人，自然是站在云双这一边， “说错了什么？那么，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守宫砂，这证明我还是清白之躯。”余颖说。 在众目睽睽之下，余颖撕开自己左臂上一块衣服，就露出一小块雪白的上臂。 其上有一颗守宫砂，红白相映。 整个场子静默下来， 说起来这里面有不少人，都听说过流言：皇帝和这位杨家老姑奶奶有一腿。 只是拿不到实证。 不少人也就是口头上说一下。 现在才发现人家到现在，还是一个处子。 那么哪里来的那一腿？ 这么一想，都把目光看向成芳。 成芳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基于余颖和皇帝有一腿的情况下。 但这都是一种猜测。 根本就没有实证。 更多是因为杨家受到皇帝的青睐，才会有人想着什么交易。 当然也有人并不认同。 毕竟这些年来，杨陵真的是付出很多。 现在的他，因为天天下田的原因，变得皮肤比较黑。 有人感觉这种说法不靠谱， 但这件事还是在小范围里流传着。 直到今天，当事人的一方，竟然采用这种方式辟谣。 这举动让人吃惊。 成芳都没有想得到这位竟然敢这样做，一时间有些惊愕。 “也许有人觉得这不是真的，可以上来看看这是不是真的？”余颖说。 她露出的地方，也就是巴掌那么大，而且在场的都是女性。 就是有男的，也是远远的。 不敢过来，看不清楚。 “仙姑，你误会我了。” 成芳连连摇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余颖根本和皇帝没有关系。 虽然她一直没有抓住把柄，但认为皇帝保密工作做得好。 想不到看这位的意思，根本就没有那种事。 “什么误会不误会？我想要说的是，我这个守宫砂是不是可以证明我很清白？”余颖说。 她盯着成芳。 成芳有些惊慌失措，她语无伦次地说：“哎呀！这个守宫砂是假的。不不不，我不是说假的，而是说......” 就在这时候，有位贵夫人走近后，看见余颖手臂上的守宫砂。 她走上前来，用手擦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