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汉墓尸影
不一会萧雅就做了四个菜，招呼高山吃饭。 “萧爷爷以前是做土工的吧！”高山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鸡蛋边吃边说。 土工原来是指专门给死者打墓的挖土工人，在二十世纪九十年至二十一世纪初，刮起一股挖古墓之风，到处传说那里某家挖地挖到古墓一夜暴富，某家耕地在古墓里挖到一箱金元宝，当然也不能否定确有其事。在这样的流言背景下，有胆大的土工开始挖古墓，刚开始有些真挖到文物，在利益的驱动下，越来越多的土工加入到挖墓大军，有些不在从事打墓工作，成了专业的盗墓者，土工不同于摸金校尉、土夫子、搬山道人等，他们没有传承，不讲什么规矩，就是正规军和毛贼流寇的区别吧！ “高先生倒是个行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人放下筷子看着高山问道。 “是您拿拐杖的手暴露了，一般人拄拐杖都是虎口朝上，朝下拿是您多年拿铁锹养成的习惯，这样拿还有个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把手里的东西当武器。”高山吃了口饭说道。 “你的手指骨节比一般人粗，是经常抓土、辨土色导致的，还有您面色白皙，隐约有淡青色，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表现。”高山几口扒完碗里的饭继续说。 “既然碰到明白人，我也就不多说了，我这病高先生可会医治？”老人盯着高山问道。 “应该是邪气入体，不过还请萧爷爷如实告知病源，怎么萧雅也有症状。”高山皱了皱眉头，决定帮助萧雅。 “我做土工已经有十几年，都说这事损阴德，可能是报应，就是连累了萧雅这孩子。”老人喝口茶说。 “去年夏天，我和两个老朋友社子、强娃准备在干一把就收山，谁知道就出事了。”老人叹了口气。 高山没有说话，慢慢的吃着菜，在等老人继续说。 “我们找到了一座中小型汉墓，应该是古代富商或者稍微有点身份的，就是有二三十平方，一间房那么大，全部用青砖砌成，墓顶也是青砖箍的。按以往经验，这类墓碑左右的镇墓兽价值不大，墓碑虽说有价值，可是太重不方便运送，所以我们测算后准备直接从墓的顶子进入，刚好在墓门的里面。”老人继续说道。 “从地面下了大概三米多看见了半弧形的青砖墓顶，打开一个大约一米的洞，我们就往墓里扔了一支火把，一边排尸气，一边把探杆横放在洞口，上面绑上绳梯放了下去。”老人看着放下筷子的高山说。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我们三人打开头上的矿灯，点上蜡烛依次顺着绳梯进入了墓里面。”看见萧雅和高山听的认真，老人把身子往舒服里坐了一下。 “我们下去的地方正在墓门口，墓的地板也是青砖铺成，靠在墓门上等了大概一支烟的功夫，蜡烛燃烧正常，墓里氧气充足，尸气排的差不多了！墓门的两边各摆了两个彩陶坛，社子挥起洋镐直接砸开，一个空，两个里面装的应该是什么粮食，已经碳化，最后一个里面是满满一坛子五铢铜钱，已经锈在一起。”老人说。 当时彩陶价格比较低，再加上体积大、易碎不好搬运，土工们主要找的是金银玉器和青铜器，其他的则如同鬼子的三光政策，不知道多少珍贵文物毁于他们之手。 “墓的中间左右墙面上各自伸出半截青砖，上面各有一盏青铜灯，强娃青铜灯收好放在背包。墓的最里面是棺椁，安放棺椁的地方比其他地面多砌了一层青砖，棺椁一头有一个架子，应该是衣架之类，上面东西已经碳化，架子下面掉了几颗银子的如纽扣一样的东西，收好之后再没发现其他的东西，我们三个断定好东西应该都在棺椁里面。”讲到这里，老人深吸了口气，萧雅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 “我们三人砸开棺椁四角的铜包角，用瓦刀洋镐撬开，外面一层是椁，里面放的才是棺材，刚撬开棺材，冒出一股带着恶臭黑烟，我感觉头微微发晕，赶紧屏住呼吸，过了一会，黑烟散去，棺材里尸体没有腐烂，在尸体头的左侧放了几个小玉器，左侧放置了几件金器。强娃把东西收拾好放进背包，社子在尸体上摸索一番，没发现什么东西，就和我用铁锹和洋镐把尸体钩起来扔在外面，强娃继续在棺材里找。”老人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棺材太深不好寻找，社子抡起洋镐准备砸开棺材，洋镐往后一挥，只听砰的一声，感觉打到什么东西，突然强娃大喊了一声小心，我转头一看，不由的头皮发麻，那尸体已经站了起来，被社子抡起的洋镐打的往后一退，随后又扑向社子，我慌忙用铁锹砸向尸体，社子转身也用洋镐一阵猛砸，把尸体砸倒之后，我感觉两手微微发麻，出来才知道虎口已经出血。”老人有些紧张。 “我们三人几步跑到绳梯下面，先让强娃顺着绳梯往出爬，这时候尸体已经从新爬起来，速度比前面快了很多，扑了过来，我和社子知道，这东西是打不死的，就用洋镐和铁锹顶住尸体，尸体力气很大，我们两人被推的连番后退，等强娃出去之后，我们两使劲把尸体顶在棺材旁边，然后一顿猛砸，砸倒之后冲向绳梯，我快速爬上爬了出去，这时候社子才刚爬上绳梯，社子用洋镐把尸体一顶，尸体抓着洋镐用力向社子扑，社子把洋镐一松，尸体用力过猛向旁边扑去，我和强娃在外面抓着绳梯使劲往外拉，社子半个身子出了地面的时候，突然吼了一声，出来一看，原来是尸体跳起来一抓，把社子左脚的鞋底抓了下去。”老人一口气说道。 “这时候尸体在墓里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想跳出来，可是墓离地面太高，在墓里边跳边叫，我们三人顾不上休息，连忙用探杆拆成几节，横放在洞口，上面铺上青砖，然后把土回填之后，浑身冷汗的瘫倒在地上。”老人心有余悸的说。 “回家之后，到今年春天，我们三个慢慢先后都得了一样的症状，浑身发冷，一晒太阳感觉浑身刺痛，现在白天有时候开始昏迷，晚上特别精神，睡不着觉。”老人说完看着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