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别样神屠场
陌上人如玉,翩翩佳公子。 望着缓步而来的白衣公子,嘴角噙笑,眉目传情,夜溪用蚊子哼哼的声音问火宝。 “美人计?” 火宝客观评价:“没容无双好看,倒是比萧宝宝嗯看着不一样。” 韵致。 夜溪心道,这人比萧宝宝胜在韵致。 无可挑刺的五官,完美的身材,并不难得,难得的是其一身上佳的气质,那绝对是琴棋书画浸泡出来的金尊玉贵公子哥。 金玉其外,内更光华。 所以,这么美的人儿,看上去是个凡人的美人儿,是奔着自己来的? 果然。 美人儿开口:“不是和我约好了泛舟,怎的又乱跑?” 夜溪老腰一酥,这把子声音,罪过哟。 接着美人儿转向火宝开口:“这么大人了,不要总是劳烦你嫂子,兰姑娘已经来了,你不是买了礼物给他?” 火宝懵一脸。 夜溪也惊呆。 我去,玩得也太狠,直接变成已婚妇人了?这也忒快了吧? 男子赶火宝走,火宝当然不肯,但不知怎么脚不听话的自己迈动,麻溜溜儿的带着他往另一条路而去。 回头猛挤眼:咋办? 夜溪给他一记安抚的眼神:自己保重,不用管我。 男子带她去游湖,夜溪只微笑不语,男子走在前头。 夜溪只觉得自然而然自己抬脚跟了上,试着小小抗拒一下,但脚非常的坚定。 有意思。 索性由着去了。 穿过几处景儿,男子时不时回头与她说话,笑容里的情谊浓得几乎能滴下来。 夜溪嗯嗯啊啊随便应着,眼前豁然开朗,走到一处大湖边,接天莲叶无穷碧,里头竖着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的粉荷。 男子扶着她上了兰舟,扶着她坐好,自己也坐好,亲自扶撸,碧波荡漾,荡啊荡,荡进荷花深处。 青碧荷叶,粉白荷花,衬托的白衣男子似荷仙。 上好玉雕似的双手折了荷花放在她怀里,深情的双眼望着她的眼,低低吟诵。 “并蒂莲,花长开。” 夜溪忍着没回他一句“花只开不败哪来的莲子吃”。 游完湖,将她扶上岸,十指相扣。 夜溪丝毫不觉别扭的,不就是牵个小手嘛,就是关上门妖精打架老子也不怵。 用餐,那男的都给送到嘴边,饭后还用湿热的白毛巾给她擦手。 接着是散步,书房里白袖添香,再回卧室,沐浴换衣,真要妖精打架! 期间夜溪又试了两次,但身体严格按照剧本走,她也想看看这玩成花的神屠场究竟什么个意思,便顺着来。 到了妖精打架的时候,她也没豁然变色,更不扭捏羞涩,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嗯,这男的各方面都很优异啊。 第二天起床,夜溪被扶起来挽发描眉。 若问她昨晚体会如何? 夜王呵呵你一脸:丧尸能有啥感觉? 反正,她睡得挺好。 吃喝玩乐一天,风花雪月一年。 夜王生了。 这真是太特么诡异了。 曾经闲着没事儿不是没想过,丧尸究竟能不能生孩子,反正她离开母星前,没有一只丧尸生下孩子的,或者说,没有一只丧尸还有受孕功能的。 眼下,她却是生了。 还是一胎得俩龙凤胎! 太假了吧? 男子一手握着摇篮,一手抱着虚卧在床的她,许下山盟海誓。 夜溪:扶本王起来,本王从来不虚! 一年又一年,夜溪冷静的按照剧本走,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忽而一天,她做了祖母,孙子外孙子一屋都盛不下,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始终不变的是男子的深情。 从青年到中年到老年,男子对她的情谊只增不减。 “你爱我吗?” 躺在床上的年老男人仍清隽迷人,生命的余烬让他焕发出别样的魅力,眸子里火烧云一般辉煌。 满头银丝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坐在床边,背脊挺直,听得问话,抬手抿了抿发丝,像拂去不知什么时候落上的蜘蛛丝一样,漫不经心,并不放在心上。 “不曾。” 男人笑了,满脸忧伤:“一辈子,都暖不热你的心吗?” 夜溪诧异:“一辈子我都不知你的名儿呢。” 连个名头都不报,有没有点儿诚意了? 男人一噎:“你” 夜溪又是一笑:“所谓的一辈子,我一句有内容的话都没跟你说过,此时突然讲话,你丝毫一点儿不惊奇嘛。” 总之,这场看似完美的夫妻一场,到处是漏洞,没诚意。 男人堵住的胸口舒缓了会儿,仍不放弃:“我们经历那么多美好的事情,还有众多儿孙” “你带走呗,我又不稀罕。”夜溪的态度堪称混蛋。 “你当真忍心?” 夜溪轻蔑一笑,你都忍心,我哪来的不忍心? 外间跪满屋子的孝子贤孙们接连发出惨叫呼救。 “只要你一句不忍,他们才能好好的活。” 夜溪稳稳当当坐着,对着越来越凄厉的求救声充耳不闻。 “铁石心肠!” 夜溪白他一眼:“要死快死,又不是我杀的他们。” 老头儿咽气,死不瞑目。 确定人死了,夜溪起身出了来,一地血流,没有下脚的地方。 踩着血走到门边,一脚踏出,天地变幻。 火宝:“哟,出来了。” 回头,野风呼啸,黄草连天。 夜溪叹:“你说说,这设定未免太不用心,你不是弟弟吗?除了初见面,你这个亲弟弟再没出现,周围人嘴里也不再提起,太糊弄人了。” “怎样?和那什么兰姑娘过得可好?” 火宝撇嘴:“好什么好,一照面就往我身上粘,我把她杀了。” “” 夜溪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这丫的,太凶残,不是修为被锁了吗? 火宝闷闷:“也不是有意的,她扑过来,我就那么一推,她就摔到墙上去了,脑袋破了大洞,死了。” 夜溪无语,那个时间,她该在泛舟的,家里闹出人命,还是主子出了事,他们还能平平静静不被打扰? 唉,放下这个神屠场的人,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 “诶,不对呀,我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呢,你怎么就能反抗?” 火宝翻白眼儿:“你以为是我想的呀,手脚不听使唤,我的手杀了人,我的脚带着我逃,然后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 神神秘秘的。 夜溪面无表情:“大牢。秋后问斩。” 火宝不乐意,盼我点儿好吧。 “江湖。一入江湖深似海,我做到武林盟主呢。” “” 为什么这么骄傲的样子? 是你做到的吗?是剧本这样写的。 “然后呢?” “然后啊。”火宝变得索然无味:“地位,财富,美人,接踵而至,也没什么意思。左右是个凡人,等死便是了。” 夜溪想了想:“那临死前有没有人问你什么?” 火宝认真回想,摇头:“没有,我死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夜溪撇嘴:“这么凄凉?” “嗯,据说是我杀了那么多人的报应,晚景凄凉。” “” 这位可没一点儿凄凉的自觉。 所以,他们走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