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 别出心裁的疼(补)
无归凤屠还是老实交待了。 没办法。 他们是决定瞒下的,反正就是冲浪呗,怎么冲不是冲啊,就告诉夜溪,撒欢的跑。 可跑着跑着夜溪觉得不对。 “我苏醒时,分明有一丝奇异的能量流入体内,怎么现在没有了?” 两人一咯噔,觉得不妙,但还是想挣扎挣扎。 又给换了几种法子。 可全不行。 夜溪还觉不出不对就是傻子,眼一眯:“说!” 说了。 夜溪气乐了:“这个死竹子,这个死竹子...他就是成心的!故意的!” 两人大气不敢喘,人家师徒斗法呢。 夜溪发了会儿脾气,忍着拔毛之痛,运了运气,主动把自己团成球:“再来。” 死竹子,你给我等着! 人可是醒了,这一脚...两人都不敢上前。 气得夜溪一吼:“我不是你们踢进来的?现在退缩,晚了!给我绷紧你们的皮!” 两人心里喊冤枉,他们是为了谁啊。 一个闭眼,同时出爪,夜溪嗖一下射出去。 伴随着吼声:“很好,原来是一起的,你们死定了!” 无归凤屠抬爪子擦额头,做个好人真难。 吼归吼,气归气,夜溪没忘了去观察身体变化。 只见她尊贵的臀上被两人踹的地方,有两道不同的神力透入,而那神力向着她体内透来直直到达另一边,嗖嗖又出去了。 黑线,知道知道,她的身体攒不住神力。 但—— 就在神力出去的那一瞬间,在神力外泄的那个地方,有一丝奇异的能量打着旋儿进了来,那能量丝,飘飘浮浮,飘进她脑袋里去了。 归入小宇宙。 恍然大悟。 原来要以神力交换。 怪不得竹子要两个带着自己,他是——舍不得他自己的神力吧? 等两人找来,夜溪将这一发现说了。 两人仔细感受,却没法发现夜溪说的那种现象。 大概是因为他们本就在不断的消耗神力,自然发现不了两者间的关系。 夜溪气:“笨死了,你们要早发现这点,我用得着屁股挨踹?” 两人讪讪,甩锅。 “竹子就是这样教的。” 夜溪更气了:“他什么性子你们还不知道?正因为是他教的才有猫腻。” “...” 好吧,怪我们蠢。 两人各抓着一只手,给她身体里输神力。 咦?居然不行? 眼睁睁看着那神力进去了,出来了,没旋着别的换进去啊。 两人睁大了眼。 夜溪头一昏,破口大骂:“死竹子,他故意的,他非得让我挨揍才行。” 无归:“不会吧——” 凤屠:“就是啊,说不得是因为你体质特殊——” 夜溪冷笑:“我体质特殊也是他弄的。” 气得不想说话,半天:“来吧,不就是挨踹嘛,老子能屈能伸。” 必须得是踹,试过了,劈一掌都不行。 无归木着脸,一爪踹出去,跟着起身去追她,与凤屠说道:“我总觉得被竹子耍了。” 凤屠忍着皮肤下头肉层的疼,嗯啊一声:“一定啊。” 星潮的攻击穿透皮肤,集中在肌肉层,那一点一点密密麻麻,让夜溪形容,那就是用弹簧钩子勾住一点点肉往下拽,拉扯的疼,一松一紧的疼,折磨死个人。 竹子说过了,坚持的时间越长得的好处越多。这个坚持不能中场休息。如果退出去再回来,又从头来一遍,多受罪而已。 咬牙,坚持。 她也不知道浪头里的能量有什么用,钻进小宇宙的丝丝缕缕跟冰屑入开水似的,倏忽化得无影无踪,小宇宙没有任何反应,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但,能流入小宇宙的能量就是好能量,没见她现在换了副壳子也留不住神力嘛,哼,这壳子还是本土出产的呢,还是竹子没用。 竹子:就你以前那副破壳子能经受得住神界的威压?一入星渊碎成渣渣你信不信。 被踹了千百次,终于熬过肉疼这一关,到了骨。 什么叫做挫骨扬灰,眼下便是了,上下前后几十把小矬子锉啊锉,还不是大力的那种锉,是锉指甲的那种力度,这样的力度锉在骨头上更无法忍受好不好? 三人抱头痛哭,夜溪直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太折磨人了。 而无归凤屠被锉得也伸不出爪子了。 得找个别的事儿转移注意力。 灵光一闪。 无归:“萧宝宝也在。” 凤屠:“你不是想看空空真身?” 夜溪抬起脸,两行宽泪:“啊?” “茶爷带他们来了,也来冲浪,咱们去找他们。” 看别人痛苦,自己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夜溪推两人:“快快快。” 自己是师妹,他们一个师兄一个师姐,就该牺牲自己拯救师妹。 三人在浪头里穿梭,幸好这浪头与海里的浪头不同,穿梭在其间并无多少阻力。 半天,找着了。 找着了萧宝宝。 拉着一口棺材。 也是变大了身形,比夜溪还要高一截。 见到她,一张通红变形的脸硬是扭出开心的表情,看得三人别了别脸。 啧,真丑。 “师兄。” 一个熊抱,抱的萧宝宝龇牙咧嘴,眼泪哗啦啦的淌,空出一只手来抱住她,虚虚一揽。 “你醒了。” “嗯嗯,我没事儿。”夜溪伸着脖子看棺材:“空空呢?空空呢?” “她自己跑开了。” “哈?” 萧宝宝无奈:“她不想给人看见真身。” 夜溪失望,去爬棺材,对上茶爷圆目大睁,哈哈哈笑起来。 茶爷气得胡子都翘了。 “你...师傅...混蛋...” 夜溪:“算计你的混蛋真混蛋。” 吓了茶爷一跳,下一刻眼里闪过了然:“你也...被...算计...” 萧宝宝笑道:“哟,咱师傅喜欢你,一下就跟你说了两句话呢。” 夜溪道贺,给茶爷:“您老可想开了,我师兄多好的孩子啊。来来来,你们俩过来,给三师傅问好。” 无归凤屠上前,龙眼凤眼弯着:“三师傅好。” 茶爷白眼翻不停,都走都走,别碍老人家的眼。 决定了,从此以后,不喜欢三! 夜溪背靠棺材板,蹭啊蹭:“师兄,你到哪一层了?” 问他疼到了哪儿。 萧宝宝脸色一苦:“血管经脉。” 哈? “弹琴呢。”萧宝宝抖着自己,跟个破床单似的,苦笑:“各有各的调子。” 三人定睛一瞧,果然两条胳膊两条腿,手和脚,上和下,前和后,两张眼皮,震动的幅度皆不相同。 夜溪同情:“辛苦你了。我们疼到骨头了,血管没事,是不是咱们身体构造不同?” 萧宝宝哈一声,骄傲:“我可是熬过骨头了,也熬过了骨髓,接着到血管。” 三人惊呆,不是一路往里去?怎么还返回来了? 凤屠:“骨髓和骨头还要分两单?” 萧宝宝呵呵。 一时静默如案板上的死鱼。 猛一转身,夜溪谄笑:“三师傅,您老气色真好,脸上一丝褶子都没有哇,传授个经验呗。” 茶爷眼珠子一转:“叫我...师傅...” 夜溪:“...你确定?我可以不要脸,就怕您不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