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各种使坏
季铮华笑着说，眼神纯干净，表情单纯，丝毫没有任何的意思。所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只是好奇问问，只有季馨儿心中不爽。 谁叫她没能得到母亲的帮助无法参加比赛，所以不论季铮华是无心还是有意，她这一问足以叫季馨儿暴跳如雷，摔碗扔筷。 “不吃了，我不吃了还不行吗！”季馨儿站起身，发着大小姐脾气。 母亲长公主立刻冷脸训斥，“馨儿，你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如此失体统呢！要知道你可是我长公主的女儿，将来是要出入皇宫贵族的，这种与生俱来的礼貌规矩得时刻保持着，不能失态！” 长公主一直以自己的高贵身份自持，不论是做什么事都要保证自己是体态的当然后才出门，如今看着女儿这副模样丢了自己的脸面肯定是要忍不住说几句的。 季馨儿嘟囔着嘴更生气了，母亲不肯助自己一臂之力，如今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这不是摆明让自己难堪嘛，季馨儿能高兴的？所以母亲越是训斥她就越是大发脾气，“不吃了不吃了！吃个饭还这么多要求，你怎么吃吧！” 说完，直接走人，母亲望着季馨儿如此态度不由得叹气。季铮华趁机感伤“我，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惹jiejie不高兴了？” 叶氏堆着笑脸，趁机打圆场，“哎，没事没事的。馨儿啊一定是因为母亲的训斥才会生气的，跟你无关。铮华，你继续吃饭啊。来，多吃点。公主啊，孩子还小，总是有些难以控制的脾气，慢慢教嘛。我们家倾颜也没少跟我闹脾气，当时把我给气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身为季家的主母更是背负着更大的压力和艰难，我们都懂。来，你也多吃点，别气坏了身子。” 叶氏这么一溜圈的圆场打好，听到所有人都舒舒服服的，包括一直在气头上的长公主这会也不那么生气了，低头继续吃饭。 这一顿早饭就这样吃完了，一家人又各自散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季铮华也退下了，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想回屋，而是转身去了宅子外头。一直紧随其后低头看路的念儿再一次装上了忽然转弯的季铮华，又是那样踉跄的撞在人家怀中，幸好季铮华眼疾手快站稳脚跟扶住了念儿，才避免两人都摔倒。 念儿知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还没等季铮华开口就先道歉，“对不起啊，小姐，又是奴婢疏忽了。” 季铮华一脸无奈，想伸手去打又舍不得，只好放下手，狠狠刮她鼻子以示惩罚“你这丫头还能不能有点谱？走个路还能摔了去，这要是托你办点事指不定扮成什么样子呢。你说我还能信任你吗！” 季铮华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 念儿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小姐，奴婢又犯错误了。” 小丫头认错态度还不错，既然都认错了还能怎么样。季铮华无奈摇头，“算了，既然你都认错了我要是再揪着不放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当小姐太不识大体？下次头抬起来，好好看前面不要盯着脚下，脚下还能开出一朵花来吗？” 季铮华一边教训一边继续往前走，念儿一直跟在后面听她教训点头，乖乖承认错误。可是走着走着发现地上的小石子路变了样瞬间感觉不太对劲，这好像不是回屋的路，这是要去哪里。念儿这才抬头，一抬头发现已经到季府门口了，看样子小姐是要出门。 念儿瞬间翘起小辫子竖起汗毛，吓得大喊大叫，赶紧跑上前阻拦，“小姐，不可以，不可以呀！” “什么不可以？”季铮华纳闷的看向念儿，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又忍不住想揍她一顿，但是心里头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为皇者需得有一颗仁爱之心，处意外之事也得果断冷静。好吧，季铮华忍了，她要做皇帝就得先仁爱待人，如果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影响了自己的而情绪将来如何登基为帝？ 想到这里，季铮华才再一次忍下所有怒气，然后努力挤出笑容对念儿，也是对自己“好念儿，你又怎么了。不过是出个门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难道你又不能出门？” “是，是，是啊。”被季铮华说中，念儿低垂着脑袋表示有些不好意思。 “啊？不会吧！”季铮华头都快炸了，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说，结果真让自己说中了，真不知道该佩服自己的足智多谋还是该埋怨念儿这倒霉孩子。 念儿低垂着脑袋弱弱的说，“府中规定小姐们不可以抛头露面。只有节日才能出去，平日里要出去得得到夫人的首肯，然后带上面纱出去。至于奴婢们，除了卖菜的下人要从后门出去之外，其他的下人要想从大门出去虚得是三等以上丫头才行，同样也是要得到夫人的首肯。” “所以，你连三等都没有？”季铮华有些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季府，该死的长公主居然把等级制定的如此严苛。这也就算了，自己好歹也是季家的五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居然连三等都没有。这不是摆明欺负自己嘛！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说明什么，不就是暗示自己地位低下吗。这些人现在有求于人所以才不敢正面与自己挑明，暗地里限制念儿的等级来限制她的地位，真是好笑！以为这破宅子能栓得住自己嘛！若不是因为暂时不能跟他们闹翻脸，早就把宅子都掀翻了。 看样子只能委屈念儿留在这里了。 季铮华转过身摸摸念儿的脸蛋安抚，随后邪邪一笑，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留在这里吧。我先出去了。要是有夫人问起，你直说吧，事后我会承担。” 季铮华放开念儿，快乐的往外狂奔，府门口守卫的两个家丁看到有人出来，愣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寻思着五小姐是不是不应该随随便便出门。 但另一家丁赶紧举起食指示意，随后小声警告，“嘘——不该管的事别管。” 那家丁随后就乖乖闭上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季铮华离开季府就像是飞翔在蓝天里的小鸟，特别开心快乐，“哇——我自由咯，我自由咯！呵呵，呵呵！”快乐的声音回荡在蓝天里，天都格外明媚。 大街小巷的叫卖声也为她添了几分快乐，季铮华跑跳着穿过大街小巷，去长安城的每个角角落落，她要把这里都逛遍。 不远处锣鼓声音特别响亮，“咚咚咚咚——特大消息特大消息，长安城牡丹节即将开始，这当中一定有各类人才行行状元，大保养福。相信在场的长安本地人应该都知道，每一年的节日都特别的精彩。要想拿到进去的票也是难啊。”敲锣打鼓的那位小哥站在某条街中央，踩着凳子大喊，引来所有人的围观。 那小哥说的太声情并茂了以至于口都说干了，咳嗽不断，稍稍停顿了之后才又继续说“我们说这个千金易得一票难求。往年这些票都高价竟票，卖给了那些有钱人。咱这些没钱的老百姓更是想看都看不到，但今年有所不同。皇上下了圣旨了，今年的票全部免费，但要凭运气抢。所以这是我今天火急火燎的叫大家来的原因。” 说到这里，小哥又停顿了，随后把凳子搬开，下面放着的一箩筐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墙，里面白花花的那都是今年的票啊。 众人看着这么多的票都蠢蠢欲动了，摩拳擦掌的开始动起来，甚至有些更夸张更痴迷牡丹节的还忍不住舔舌头呢。 就比如季铮华身边这位大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看见那些票还这样蹦蹦跳跳一点都不成熟不稳重。不过季铮华还是很好奇，看他这么兴奋，应该对这牡丹节有所了解，索性问一下。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个牡丹节有什么来历吗？为什么来看的人这么多？” “有，当然有。”那蹦蹦跳跳的大哥看见一位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姑娘问自己，连忙停下脚步，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些，然后才开始说起“这个牡丹节早在二十多年前是民间的活动。当时想出这个活动的是季老爷跟织染坊的殷老板。他们为了卖绸缎才想出的活动，没想到受到很多人的喜欢，渐渐的活动扩大，改成任何身怀绝技的勇士来参赛得将都可以得到黄金或者绸缎做奖励。随着参加的人数越来越多，他们两个商贾之家无意中也为国家筛选了很多人才，但是这些人才只能得到黄金跟绸缎，他们无能力让他们走上仕途为朝廷重用。所以后来这个牡丹节就被先帝征用了，此后的牡丹节成了全国的节日，相当于一个小科考。从中获胜的人家不仅获得黄金跟绸缎，仕途也是不可估量的。” 哦，季铮华听懂了，这位大哥所说的基本上跟嫡母说的差不多。 但当她以为事情就这样平淡无奇的时候，那位大哥突然又说出了一句十分震惊的话“每年的牡丹节，选出的长安四大奇才都毫无悬念的入仕为官。但是你知不知道其中一年所选的四大奇才一个都没有入仕。本以为那一年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过去，但这样的结果叫所有观赛的人都记忆犹新。因此那个四个人成为所有人心中永不忘记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