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我已经好多年不吃人了
傅槿宴让她在家里休息,她义正言辞的说:“我这个只是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感冒是能自愈的,一般五到七天就好了。” 傅槿宴拗不过她,只好妥协了,“好吧,那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 “安啦,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照顾自己身体的。”宋轻笑笑道。 然而一连几天,宋轻笑的感冒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药照常吃着,也按时吃饭休息了,但症状反而有严重的趋势,让她上班都没办法集中精神。 短短几天,看起来就憔悴了不少,人也瘦了些。 傅槿宴再也看不下去了,语气坚决的说道:“工作的事先交给你那两个小助理,你先休息几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样拖下去不行。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点点宋轻笑红红的鼻头,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加无奈。 “可是我不想打针。”宋轻笑皱着眉头,委婉的抗议。 “你打不打针得由医生说了算,你这个感冒来势汹汹,而且这么久也不见好,可能不是普通的感冒,乖啊,我们去找医生看看,这样才能好得更快,你也少受一些折磨。你这样我看着心疼。”傅槿宴是着实心疼,每次看着宋轻笑生病的样子,他就恨不得自己能以身代之。 他喜欢那个永远元气满满活力十足的小女人,实在见不得她这恹恹的样子。 “好吧,万一真的是流感什么的,也容易传染给你和辰辰。”宋轻笑嘟着嘴,揉了揉又痒又疼的鼻子,无奈的说道。 “放心,笑笑,我会陪着你的。”傅槿宴摸了摸她的头发。 然后两人跟冯妈交代了一下,让她帮忙照看着傅孟辰,让他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傅孟辰也想跟着去医院,却被傅槿宴和宋轻笑异口同声的拒绝了,理由都是一样的——你还是个小孩子,身体的免疫系统还没发育完善,容易被影响。 傅孟辰只好委屈巴巴的蹲在墙角里画圈圈去了。 宋轻笑大概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傅槿宴去了医院。 傅槿宴在M市无人不知,来医院看病自然也是走的特殊通道,根本不用排队挂号,看的还是最好的主治医师——不得不说,这就是特权阶级的优势,也是赤裸裸的现实。 主治医师是个白胡子老头,看样子快到退休年纪了,但仍旧坚守在岗位上,奉献自己毕生所学。 看到他们进来,老医生微微一笑,看着和蔼可亲,气度非凡。 “身体不舒服?先坐下。”他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宋轻笑因为对医院的恐惧,有些抗拒,不想过去,但是抵不住身后有一只手覆在她的肩膀上,力度不是很大,却不容反抗,轻轻地将她推到了椅子处,按着她的肩膀,使得她不得不坐了下去。 老医生看着她微垂着头,手交握在膝盖上,身体崩得紧紧地,不由得爽朗的笑了一声,柔声说道:“怎么了,我有这么吓人吗?让你看到我就吓成这样,脸都白了,放轻松,没事的,我已经好多年不吃人了。” 宋轻笑:“……” 吃人?! 老爷爷您这样说,我感觉我心里更发虚啊! 不过也是因为老医生的这玩笑,使得宋轻笑原本紧张不已的心轻松了不少,僵直的身体也渐渐变得松软了许多。 “来,说说,哪里不舒服?” “她最近几天一直在打喷嚏,流鼻涕,好几天都没有好。”站在她身侧的傅槿宴帮她说道。 闻言,老医生点了点头,拿出一只体温计甩了甩,递了过去,“把这个夹在腋窝下面,先量量体温。” 照旧是傅槿宴将体温计接了过来,拉开她的衣领,帮着放了进去。 体温计一直在冷水中泡着,温度有些凉,乍碰到皮肤上,激得宋轻笑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有点刺激。 傅槿宴手还覆在她的肩膀上,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俯下身子,关切的轻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凉到了?” “还好,就是被体温计冰了一下。” 听到她这么说,傅槿宴放下心来,伸手在她头顶轻轻地揉了揉,宠溺非常。 “来,张开嘴。”一旁的老医生又拿出一根扁扁的小木棒,“我看看你的嗓子有没有发炎。” 这一次,宋轻笑很听话的张开了嘴,随着医生的指示,“啊”着叫了好几声。 借着灯光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老医生将小木棒收了回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喉咙有些发炎了……来,体温计拿出来给我看看。” 宋轻笑掏出体温计递了过去。 老医生眯着眼睛看了看,表情有些凝重,“三十九度……你这是发烧了,而且喉咙也有些发炎了,情况有些严重。” 沉吟片刻,他看着两人沉声说道:“去抽个血化验一下,看看具体的情况吧。” 说着,打出一张单子递了过去。 傅槿宴依言接过来,对着医生微微颔首示意,拉着宋轻笑走了出去。 刚走出诊室,宋轻笑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傅槿宴感觉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扭过头去,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难受的走不动了吗?” “不是……” 摇了摇头,宋轻笑拉着他的手,微微扬起头,一脸的委屈和恳求,眼神柔软的像是一只小鹿一样纯净,“槿宴,我不想去抽血,抽血太疼了,我们直接让医生开点儿药好不好?退烧的、消炎的、治感冒的,一起吃,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傅槿宴冷着一张脸,语气十分的强硬,“吃药本来就好的慢,你这几天都这么难受了,吃药又要扛好几天。况且这些药哪能一起吃,你的身体不好,能扛得住吗?”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语气放柔了许多,像是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只是抽个血,在指尖扎一针就好了,疼一下就没事了,忍一忍,不然的话,病好不了,你难受,我也心疼,乖。” 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