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脱离危险
眼看着面前的大门马上就要顶不住了,郑婉儿咬了咬牙,终于决定豁出去了,从包里翻出来打火机,站在已经被浇了油的草堆上,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宋轻笑,冷笑一声,手一松,打火机掉在了火堆上。 “轰!” 火一接触到油,瞬间窜起了巨大的火苗,很快周围的草堆全部都被点燃,狭隘的仓库里面温度顿时升高。 “宋轻笑,这样也好,就让傅槿宴眼睁睁的看着你烧死在他的面前,这样会让他更加的印象深刻,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也算是我对你的仁慈!” 丧心病狂的郑婉儿看着火焰一点点的升高,又看了看马上就要被撞破的大门,冷笑一声,转身从身后找到了之前已经准备好的逃跑的另一扇隐蔽的小门,打开便迅速的逃离了。 她刚走,前面的大门便被踹开了,傅槿宴神情慌张的无法保持冷静,眼神焦急的寻找着,终于在地上,看到了蜷缩在一起的那个瘦弱的小身影,连忙冲了过去,半跪在她的面前,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 当看到宋轻笑满脸血污,双颊红肿,额头上鲜血肆意流淌的狼狈模样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狠狠地扭了一下,疼的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神情冷酷的像是一尊杀神一样。 “笑笑,笑笑,你醒一醒,看看我,我来救你了,你醒醒,别睡,别睡……” 感觉耳边似乎有熟悉的声音响起,宋轻笑眼珠动了动,努力的想要睁开,却是徒劳无功,只能勉为其难的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虽然她的动作不是很明显,但是傅槿宴还是察觉到了,顿时心里一喜,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声音中有着显而易见的颤抖:“笑笑,笑笑你醒了,感觉还好吗?坚持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傅槿宴……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宋轻笑说的断断续续的,十分的艰难,但还是被他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心中又是无法言喻的悲痛的感觉。 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傅槿宴忍住心痛的哽咽,轻声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但是幸好还没有来迟,你坚持住,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说着傅槿宴将她打横抱起,快步的向外走去。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仓库里面的火势已经越来越大了,将前路都已经快要堵死了。 咬了咬牙,傅槿宴将外套脱下来,盖到了宋轻笑的身上,安抚她说道:“笑笑,一会儿可能会热一些,有些烫,但是忍一忍,冲过去就好了。” 宋轻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即使是这样的简单的动作,也几乎是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见状傅槿宴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满是坚定,准备着冲出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刚冲出去没多远,他便被脚下的杂物绊倒,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傅槿宴用力一个翻身,使得自己的背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宋轻笑则是摔在了他的身上,用他做了人肉靠垫,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损伤。 眼看着宋轻笑没有摔伤,傅槿宴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爬起来,结果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一些不对劲儿声音。 抬头看向房顶,他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难得的脸上流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房梁掉了下来! 完全是没有思考的时间,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傅槿宴一个转身,直接将宋轻笑护在了身下,为她抵挡住了所有的危险。 “嘭”的一声巨响,房梁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部。 傅槿宴当即脸色变得雪白,死死的咬着牙,都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啊!” 受到了冲击力,宋轻笑的神智恢复了些许,正好看到了刚才的情景,顿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心急如焚之下,猛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使得她终于再也抵挡不住,彻底的晕了过去。 因为受伤太过严重,傅槿宴也承受不住,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被伤痛打败,闭着眼睛晕了过去。 两人在火焰之中,相拥在一起,彼此亲密。 外面的人经过一番准备之后,终于控制住了火势,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的两个人,顿时慌乱的不行,连忙指挥着医院人员,拿着担架将两个人抬上车,急急忙忙的送到了医院。 一路上都是警车开路,连续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 医院一早就已经接到了命令,医生已经全部待命,看到救护车开来,迅速将人送往手术室,准备开始治疗。 经过了紧急的救治之后,两人终于全部都脱离了危险。 宋轻笑的伤势最轻,虽然额头上有伤,但是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再加上吸入了少许的烟,有些伤了喉咙,只不过是在病床上躺了两天,便已经能够下床了。 只是她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傅槿宴就没有那么的好运了。 当时他为了护住宋轻笑,任由那个房梁直接砸在了他的背部,万幸的是,虽然严重,但是没有砸断颈椎,不然的话,他当时就已经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只是虽然如此,但是他因为伤势太重,需要卧床静养——还因为伤在了背部,所以他要一直趴着,不能翻身,不然一扯到伤口,就会疼的他龇牙咧嘴。 宋轻笑休息了两天之后,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因为感动于傅槿宴不顾危险地舍身救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想被承认的心疼,于是她主动提出照顾傅槿宴的饮食起居,一直到他痊愈为止。 得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傅槿宴兴奋的差点儿从病床上蹦起来——结果一动,不小心扯到了背部的伤口,疼得他又顿时动都不敢动了,只能趴在床上,但是脸上的欣喜的笑容却是收都收不住。 “笑笑,我想吃苹果。” 听到傅槿宴黏腻腻的唤着自己的名字,宋轻笑却只想翻一个白眼儿给他看。 虽然自己是主动提出来要照顾他,但是自己的伤势也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头上的纱布都还没有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厚着脸皮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来的。 ——哦,是因为自己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