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

    XX咖啡店内，朱定一只手撑住自己的头，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狂喝饮料的男子。朱定嘴巴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小兄弟，不要担心，relax。”

    男子带眼睛，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西服，很年轻，大概25岁，额头的冷汗缓缓地渗出来，他僵硬地对两人笑了一下，“长官，找我什么事。”

    男子就是报警的第一目击者，林静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工作，一副惊讶的语气还想装林静找错人了，在朱定电话那头说去公司找他的行动下，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在咖啡店，进行一个小谈话。

    “你猜。”咖啡的热气在桌面上升腾，一缕醇香味伴随着朱定的眼睛围绕在男子的脸上，男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好吧。”男子把声音降低了8度，“我昨天12点在XX胡同发现了尸体，是我打电话报警的。”

    林桀说：“你去哪里干什么？”

    “长官，这个话题还有必要问吗？”

    “需要问的。”林桀喝了一口咖啡，“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会到那里去，身边有女伴？还是有女伴在那里等着。”

    “都有吧，那天我突然想去那里碰碰运气，看有朋友在那里吗？是没有女伴的。”男子说证词的时候，还在悄悄的给自己辩解。

    林桀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朋友’的照片有吗？她是经常在那里吗？”

    男子想了一会儿说：“没有熟悉的。长官，我也没怎么去过，基本上都是一些喜爱夜蒲的，大家各取所需嘛。这条街已经默认这样了，你懂的。”

    “不要再编这种剧情了。我的耐心很有限。”朱定已经受不了男子这种打太极的说法了，音调稍微放高了一点。“我们这次不是为了你**这件事。”

    男子看了周围有些聚集的眼光，连忙用双手做出一个禁嘘的指示，示意朱定小声点。

    林桀把他的手按下来，眼神很认真，“你知道吗？你是12点打电话给我们，死者是在11点30死亡的。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如果你提前半小时到那里的话，这次就不是你坐在这里和我们说话了。”

    “你直接去阎王那里报道了。”朱定很适合的接下话。接下来就是沉默的时间，男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下颌也合得紧紧的。人类有一点很有意思，就是脑补能力，很多时候，即使是已经客观存在的事实，他们也会用假设出一个结果，通过脑补把它变成一个丰满的事实，最后把自己想到害怕。

    “我是去那里***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人在那里等待，我也基本上不找相同的。”男子把事实总算交代出来。

    林桀拿出小笔记本，现在才真正的开始话题，准备记录有用的线索，“他们年纪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学生到少妇这个年龄段都有。不过我都是找30岁左右的。”老牛吃嫩草在年轻的男人也同样成立，不过一般是嫩草吃老牛。

    “价格呢？”林桀在朱定惊讶的目光问出了一个感觉毫无相干的问题。

    “400到800。”

    “都是怎么分价格的？”

    “看长相吧。”

    “是一个组织吗？”

    “应该不是的，我还看过有几个拿学生证来这里玩的。”

    “你发现尸体大概是什么时候？”

    “12点左右吧。”男子拿出手机，找出了通话记录，“11点50分这样，我当时迟疑了10分钟，因为有时候也会有些醉酒的趴在那里，所以刚开始我没有理会，然后我在附近找了一会，也没发现适合的女人。直到我经过这边，闻到血腥味，鞋也感觉粘粘的。我才发现有问题，摸了摸鼻息，就报警了。”男子双手也跟着不停的比划，描述的很仔细。

    朱定问：“然后你就跑了？”

    “对啊，当时越想越害怕，怕牵扯到我，所以我就干脆跑了。没想到你们能找到我。”

    “当时胡同的人多不多？”

    “不多，时间还太早了。大家也害怕。”

    “12点还早。看来你们的夜生活还真是丰富啊。”朱定怪笑了一声。吓得男子一愣一愣的，连忙摇头。

    “帝都还有其他地方有类似于这种胡同吗？”

    “有的，我还知道在XX公园附近也能找到。”

    “你最近要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去这些地方了。”

    “这个我知道。”男子应了一声，“等等，长官，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还会杀人？”

    “不知道。可能吧。”林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让朱定买单走了。

    车上，朱定在问林桀有什么发现。

    “女人的长相应该不太好看。”

    “为什么？”

    “你没发现裴永金的钱包吗？他那几张皱巴巴的软妹币，经济并不好。”

    “嗯，那看来女人的经济不错，还有什么线索吗？”

    “对于凶手来说，男人只是一个玩物，她不在乎他们的长相。可能和她的经历有关。她酗酒，混夜店，她知道最底层的男人喜欢的方向。”

    “还有吗？”

    “不知道了。”

    “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