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只是换了种方式陪伴我
半年的时间真的很快就过去了，梓辰在他们约定的日子里出现在国内机场，可回国的他发现一切都变了，剧情并没有按照自己憧憬着的样子发展，那个说要等他的人也不见了，当他问他身边的人，她去哪里了时，他们的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她过几天就回来。 梓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一心想靠自己的努力把她找回来，学校、公司、家人都被他丢到了一边。 他每天早出晚归利用各种途径只为了能够找到语默，为了能够让在世界某一角落的语默可以看到到他正在寻找她，然后她可以回来，回到自己身边，打开广播、电视时，甚至你走在街上只要一抬头，那偌大的电视墙上，听到的，看到的，都是他在寻找她的身影、、、 每天当梓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时，mama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又怎么忍心告诉儿子事实呢“梓辰，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顿了会，梓辰点了点头，恍惚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望着儿子憔悴了许多的样子，她只能让眼泪往肚里流，他落寞的背影像把刀子在割着她的心，哪个做母亲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梓辰，你不要担心，她说她只是去散散心，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的。” ‘如果是去散散心，为什么会失去联系，为什么她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刚准备上楼的他停下来望着mama，其实他心里明白，mama只是在安慰他，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问那么多为什么了，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张玉珍的内心在斗争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儿子事情的真相，‘可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这件事会不会变得更加糟糕呢，还是算了吧，能满多久就满多久吧。’斗争过后还是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梓辰回国都快两个多月了，也就是说他寻找了两个多月的语默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可他还是没有放弃任何的希望，有时他把自己放到忙碌的工作中，想让自己不去想她，可发现越是不去提起却想的越是疯狂、、、 这天大清早的，李欣瑜可是起了个大早，都这么久了，除了梓辰回国那天见过他一眼后就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都碰不到面，也许是因爱生恨，李欣瑜已经无法忍受一个自己深爱着的人却为了别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一想到机场那天李欣瑜就一肚子火，那天在机场她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他就满脑子的语默，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语默怎么没来呢？” 当阿姨告诉他语默有事来不了时，他二话没说就把行李丢给了阿姨，自己先走了，连正眼都没有瞧过自己、、、 越想越生气，她每次去找他都碰不上，‘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他’想着就一大早的闯进了梓辰家里，拿着张阿姨给的钥匙轻松的进了客厅，直奔梓辰的房间，站在房门口的那一瞬间，李欣瑜呆住了，瞪大的双眼注视着房间里的人的一举一动，完美的身材配上冷峻侧脸，三个字来形容，帅呆了！ 像这种高颜值的男生简直就是来祸害人间的，李欣瑜的火瞬间消了一半，但如果他能不用那冷峻的脸对着自己就好了，如果、、、 站在镜子前整理好衣服的梓辰一转身就发现了门口的目光呆滞的李欣瑜，对于门口的人梓辰视而不见，拿起东西就准备出门了。 梓辰的这一举动又打破了李欣瑜所有的幻想，最不喜欢他用他那无所谓的表情看自己，面对梓辰的冷漠李欣瑜马上又变成了一座随时都可能会爆发的‘活火山’，“姚梓辰，你是没看到我吗？你都找了她那么久了，有结果吗？” 梓辰似乎没听到，还是头也没抬的朝楼下走去。 李欣瑜追在身后喊着“姚梓辰，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她了，永远都不可能。” “你说什么！”这个话题终于让他有了反应。 “我说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他了，她也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对梓辰的搭理似乎有丝得意。 “你说清楚！”质问的语气让人听上去有丝害怕。 “额、、、”李欣瑜被梓辰这么大的反应吓到了，‘如果我说出真相，他还不杀了自己，那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他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了、、、’“姚梓辰，我也不怕告诉你，就在你出国一个月后，她就跟着别的男的走了，还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再说一遍。”梓辰的语气可以杀死人了。 “她跟别的男的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生气，嫉妒，让声音足足提高了几个分贝。 高分呗的声音惊醒了正在休息的张mama“李欣瑜，你给我闭嘴！”张mama的语气也很冲，因为有人在伤害她的儿子，现在的她不知道有多后悔，如果能重来一定不会发让这种事情，毕竟她是这件事的导火线，如果她那天没有找语默谈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内心的愧疚让她醒悟了，只是时间有些迟了，后悔已经也不能挽回什么了。 梓辰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这样，半年的时间，曾今深爱过的人，却跟着别人走了，说好的一起，怎么，都忘了吗？ 他还一直天真想等着找了她，就跟她求婚，不管多少人反对，可是为什么找了这么久都还没有一点消息呢？ 尽管事实的现状摆在眼前了，梓辰可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凭什么要相信这是真的，他凭什么相信李欣瑜讲的话，但身体的本能是不会说谎的，他瞬间像被抽灵魂的驱壳，使出全身的力气问道“妈，她说的是真的吗？”可是声音弱到连自己都听不见，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mama。 梓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痛，痛到无法呼吸了，难道深爱过后的都是背叛吗？说好的一辈子还是输给了距离。 不！自己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本来要出门的他已经迈无法再开步伐去寻找她了，过了许久，只能拖着沉重的双脚往房间走去，坐在椅子上，任思绪胡乱的涌来，一个自己那么爱的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失去了任何消息，也许就像李欣瑜讲的是跟着别人走了，他才会怎样都找不到她，寻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她现在肯定很幸福吧！都这么久了他是不是也应该要走出来了呢，就把她当成一个回忆，让时间慢慢的将她带走。 可是爱的那么深，要忘记谈何容易，一个过客般的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走进他的心里，在那里烙上了最深的印子后，又一声不响的从他的生活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从寻找，既然要走为什么要在他的心里烙上那么深的印记，说不出当时的心情，只是好痛，好痛，不愿相信，却所有的事情都在证明着这就是真的、、、 没了她，生活还是要继续，只是再也没人值得他去那样付出，他又变回了那个对谁都高傲冰冷的姚梓辰，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学习与工作中，不刻意去忘记，不刻意去想起，到底是怎样一个男的能够让语默愿意跟他走，说实话，真的很羡慕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男的，他是有多幸运、、、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他出国那天他们才刚大三，可下个学期他们就要步入大四了，和她离开也半年多了，偶尔提起“语默”两字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李欣瑜不知什么原因又被她爸妈送出了国，mama也再没有提过要他和李欣瑜订婚的事，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开始，只是故事里少了她的存在、、、 下班后梓辰还是会习惯性的去那家以前他们经常去的那家魔法餐厅坐坐，一样的落地窗旁，一样的布置，身旁却不再有她，他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关于她的一切，可脑海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言语都那么清晰、、、 “嘿，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跟梓辰打着招呼。 许久未抬起的双眸另对方略感尴尬，“最近还好吗？”那个声音继续问着。 “你是？”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女孩感觉和梓辰很熟的样子，但他一时就是想不起她是谁了。 “晓蕊，还记得吗？”女孩介绍着自己。 “她最近还好吗？”晓蕊，他可不会忘记晓蕊和语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梓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的会是这个问题。 “谁！”梓辰的这个问题令晓蕊吃惊的反问道。 “她不是在我出国后不久就和别人走了吗，她过的还好吗？”抑制住迫切的心情，简单的问着。 “呵呵，谁跟你讲的。”晓蕊情绪有些激动，很意外他竟然会这样问。 “难道不是吗？”带着几分落寞的他，一直在动摇这个想法，他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望着他，晓蕊不知应该怎么跟他解释，顿了顿，调节好情绪的晓蕊继续说着“我带你去看个东西吧。”说着就带着梓辰来到了自己以前和语默一起住的房子里。 “我这次回来又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带回了，你自己看吧。”把笔记本打开让他坐下慢慢看着。 “语默的电脑。”即使时间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他们一起一起买的电脑，打开电脑，桌面还是他们俩以前上学的照片，带着满脑的疑惑，梓辰划动着鼠标，一篇一篇的翻阅着。 “你出国后，可能是那次高烧留下的后遗症，她经常会忘东西，所以，她就习惯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想和你说的话都写在了日记里。”闪动的双眸里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梓辰仔细的看着电脑上的备忘录，从日期来看，是从他出国那天开始写的，可写了三个多月就再也没有了。 “12月14日，梓辰已经出国天110了，离他回国还有70天，原来思念一个人也会着么难受，最近半夜总会从梦里惊醒，每一个梦都与你有关，可每一个梦都是梦见你离开了，真的好害怕，这一别就是一辈子、、、12月15日，你离开了多久，就想了你多久，今天星期天，不用去学校，我在机场待了整整一天，因为在那里我能找到和你相似的背影，哈哈，是不是好傻啊，不过还有69天，你也会出现在机场了，那天，我一定要早早的在机场等你、、、12月16日，你知道吗，我今天又看完了一本管理书籍，老师说，我一个音乐系的能把选修的科目学的这么好，真不容易，当时真的好开心啊，也就是说你回来后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你的工作了、、、12月17日、、、” “她说怕时差原因影响你学习和休息，都不愿主动给你打电话，只是用邮件的方式聊聊。”晓蕊一直笑着在讲关于语默的一滴一滴，眼泪水里的却越噙越多。 “那时是封闭式的学习训练，什么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她给我发的邮件每次都是借教导员的电脑才能给她回复的，她几天给我发一次，每一条我都认真的看，认真的回复，可是后面她就只发不回了。”话语间透着淡淡的伤感。 “是啊，她就只发不回了，可你要她怎么回”原本要放下的事情再一次提起时心还是会很疼。 梓辰好奇的望着晓蕊想听她继续讲下去。 “后面的都是我发的，因为她说过想让你在国外安安心心的学习，所以为了不让你担心，后面每个星期的都是我在她日记里复制好发给你的。” “为什么？”是不是他还有好多事情都不知道。 “因为我们再也不可能找到她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离开这里的原因。”眼泪不知不觉的模糊了晓蕊的视线。 “你说什么！”这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梓辰更加难以接受。 “大家都知道，但是为了不让你伤心，所有人都不愿意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怪我们，本来是想永远都不告诉你的，但我不想让你对语默的误会越来越大，不想她都离开了你却一直对她有误会、、、”晓蕊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梓辰讲着，眼泪就这样肆意的打落下来。 “你旁边的台历标着你离开的日子和回来的日子，她每天都在算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梓辰，语默真的很爱你，希望你不要恨我们，更不要恨她。”她想起那时自己看到这一幕发生时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可看到的车子爆炸后掉入湖里，什么也找不到了，抱着一丝希望在寻找着，几天后当警方宣布已确认了车毁人亡时，晓蕊也无法面对，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警方的话就像黑洞一样吞噬着那时的晓蕊，也正是因为这一无法接受的消息，晓蕊才选择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 晓蕊不知道现在告诉梓辰这个事，他会怎样，但她真的不想让他带着对语默的恨意过完一生。 晓蕊的话如晴天霹雳，这个噩耗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浇灭了，顿时说不出半句话的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语默的笔记，止不住的眼泪放纵的落着，却看不出脸上的任何情绪，最后那一点点希望也破灭了，原来心死时就不会疼了，就像此刻的他不哭不闹，如果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他愿意让她跟别人走，即使她不再爱他，至少世界上还有一个他爱的人存在，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出国、、、 房间里，拉紧的窗帘透不进一丝阳光，几天没吃没喝的梓辰倚着床，赤脚坐在床前的地板上，满是血丝的双眸里透着绝望。 从晓蕊家回来后的他就没说过一句话，以前，他总是担心语默会感冒不要她赤着脚在地板上，可现在他却赤脚随意的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的戒指还没来得及为她戴上，那个无名指上的承诺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了，回忆放肆的冲击着他的大脑，哭红的双眼里没有了泪水，心都死了，还怎么哭呢 “梓辰，mama求求你，别这样好吗如果你恨mama，你说出来，你大喊大叫都可以，你这样会憋出病的，妈求求你了，说句话好不好。”拍打着房门，着急和内疚交替着折磨着张玉珍，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出事了的话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自己的，对于把自己锁在房里的儿子，张玉珍除了着急，除了自责没有一点办法。 知道事实的真相后梓辰好像和mama生疏了很多，他不能恨mama，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他选择自己一个人来承受这所有的一切。 突然，房门被撞开了，驱壳般坐在地板上的梓辰却没有任何发现，冲进来的梓骞双手抓起梓辰就是重重的一拳，没有还手的梓辰倒在一旁，随着，嘴角映出鲜红的血丝。 “姚梓辰，你自己看看，你都颓废成什么样子了，没有她你就活不了了是吗？你知道张mama有多担心你吗？她付出那么多，不都是为了你好！” 见梓辰没有任何反应，梓骞拉起他想再给他一拳，好把他打醒，就在梓骞拳头快落下的一瞬间，梓辰爬起来还了他一拳。 “逼我最爱的人离开，就是为我好？可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不能恨她，我只能恨我自己，如果是你最爱的人永远也找不到了，你还能怎样义正容辞的说吗？”说着眼泪还是不自觉的从眼角流出。 梓骞擦拭着嘴角伤口的手停住了，是啊！就像当初晓蕊再晓蕊离开时，他也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那时的他也好难受，却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她离开的事实，那种疼就让他快要无法承受的下去，更何况梓辰、、、 也许刚刚真的是他太冲动了、、、“对不起，刚刚、、、”想了好多的梓骞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反应过来时已不见梓辰的身影。 酒吧里，梓辰一杯一杯把的烈酒灌进自己的嘴里，烈酒滑过喉咙，冲击着大脑，想自我麻木的他希望酒精能让自己忘记这所有的一切，忘掉那让他痛彻心扉的事实。 “梓辰，你疯了吗？”一个女孩的声音出现在梓辰耳边。 梓辰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眼前抢自己酒杯的女孩是语默吗？ 此时的他嘴角露出的幸福笑容却让人看上去那么心疼。 “语默，他们都是骗子，一开始骗他们骗我你跟别人走了，现在又骗我你再也找不到了，他们都是骗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离开我的，走，我们回家去。”起身就想拉着他眼中的语默回家去。 “梓辰，你认为语默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开心吗？他为你付出那么多，放弃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你这样放纵自己吗？”女孩拉住梓辰，大声的说着，想喊醒沉浸在悲伤里的他。 女孩的话顿时让梓辰的酒醒了一大半，好多好多的回忆又拼命的涌进他的大脑，正是因为语默为自己付出了太多，放弃了太多自己才更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全身瘫倒似的窝进沙发里，那是他出国前的一个星期，自修室里，语默正认真的看着什么书。 “语默，你最近怎么都在攻管理系的书啊，我们大三第一个月有月考，你都不看自己的书吗？”突然出现的晓蕊好奇的问着。 “梓辰毕业后，要接手他mama的公司，我把他的专业作为我的选修课是希望以后能够帮的到他。”对于自己的目标语默再清楚不过了。 “那你的专业呢？你就不考虑自己的以后吗？”抢过语默手里的书晓蕊依然不懂语默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我的专业我可以当成兴趣来学啊，别打扰我了，你看你自己的。”伸手又把书抢了过来。 “真搞不懂，你为他放弃了这么多他知道吗？” “看书啦。”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她又把头埋进了书里。 那天梓辰满校的找语默，想告诉她自己已经拒绝了mama要自己出国的要求，却因眼前的一幕没有说了，几天后他找到mama，用他出国作为交换的条件，只要他出国回来就不再干涉自己的感情生活，那时听到mama答应他后高兴到不能用词语来形容了、、、、 “梓辰，为了语默你也要振作起来，不要让她后悔为你付出过，为你放弃的。” “晓蕊、、、”梓辰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坚持下去的动力，他不能再让她失望了，“谢谢你。”他突然明白，其实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只是换了种陪伴的方式、、、 因为晓蕊的话让梓辰振作起来了，他不再恨任何人，一头扎进了学习中，他用实力征服了公司的很多高层和其他董事，很快他就成为了公司的执行董事长，这个CEO的词语不再是那么遥遥无期。 还值得庆幸的有，晓蕊也兑现了她离开之前的承诺----只要再遇见就还会好梓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