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把火
古皇空间内热火朝天,但古皇空间外面确是存在着一丝诡异的宁静。 各方人马的入圣境以上的主力均已进入,而修为不足的一些散修还不死心地在古皇空间外面的海岸上三三两两的坐着,带着一丝病态的希望坐在外面,希望能从一些受伤的入圣境修士那里捡一点漏,富贵险中求嘛,说不定就从此一飞冲天也未可知。 还有莲花宗和连云宗这些宗门的凌云镜的弟子在外面静静守候,准备接应那些进去寻找机缘的长老宗主和师兄师姐们,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在里面受伤,出来之后被一些散修和敌对门派的门人袭击。 在场的散修们也十分安分,知道现在和身边的人争斗毫无意义,没有互相挑衅,更不用说去袭击宗派的门人了。而这些宗派弟子也没有轻举妄动,长老们进入前就跟他们交代过,他们只需要保证安全接应到进入古皇空间的门人就好,切记不可妄动生事。 因此就形成了一股诡异的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越是平和无事,越是暗流涌动,凝固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海岸旁的连云山脉之中却是还有不少人存在,隐藏在一座又着一座群山之中,各个面色平静却又眼神坚毅。不仅有东部大陆和中州的人出现在这里,甚至西部大陆南部大陆北部大陆都有人出现,而且都是能叫的上名字的各个势力的核心人物,修为最次的也有中圣! “上古元皇到底是古今第一人,这天宫最外层的一道禁制就把我们这群大圣都挡在外面了,果真厉害啊!”群山之中一个绿袍的美妇悬坐在空中,洁白的双手把玩着一把羽扇,瀑布般的黑发在空中肆意飞舞,一双红色的双眸充满诱惑,更充满了危险。 一个低头垂手的男人脸隐藏在兜帽之下,站在这个美妇的侧面身后,“上古元皇境界极高,反正明面上各家的最强者距离那个境界还是很遥远,这古皇亲手制作的禁制估计那些老古董都不一定破的开!” “那些老不死的就算能破开也不会来的,这只是餐前的小甜点,他们才看不上呢,只有我们这些饥不择食的人才这么早来抢食呢!”美妇的一双红瞳明亮闪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漏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闪着嗜血的光芒。 一道消瘦的身影佝偻着站在山林之中,隐藏在一棵普普通通的树的阴影当中,若是不仔细查看还没法发现他的存在,一张方脸脸颊凹陷,目光浑浊,胡子拉碴,面容枯槁,看起来十分沧桑,却又感觉不出具体的岁数来。他双手隐藏在黑色的袍子中,愣愣地望着古皇空间所在的那片虚空,似是在等待什么。 一阵山风徐徐吹来,卷起落叶尘土,略过黑衣人的身边,袍子在他身后静静飞舞,漏出他干瘦的只剩下皮和骨头的手掌,和腰间那块与他的服装气质格格不入的碧绿色玉佩,随风轻轻摆动,玉佩之中一点浮火也缓缓摇曳,若影若现。 突然,一个细碎的声音响起,“卡!”黑衣人浑浊的眼神瞬间明亮,射出了震慑人心的光芒,大圣境的威压骤然展开,身边的树木一下就粉碎了。只见黑衣人腰间的那块碧绿色的玉佩表面上顿时遍布了裂痕,其中的那点浮火骤然熄灭! “苍儿!”一声类似于兽吼的巨喝从这个黑衣人的口中嘶哑而出,四周落叶狂飞,这个黑衣人身边已然再无一丝落叶段枝了,完全的平整。 无数道目光从四周各个角落汇聚而来。 “晋九就怎么发起疯来了?”红瞳美妇扇子一收,头轻轻一歪,笑容一出端的是万种风情,倾国倾城。 “听他这疯劲,可能是送进去的晋家三公子出事了吧。”美妇身后的低头垂手的男人连头都没抬,依旧静静地站着,不为所动。 “晋家的这个三公子虽然只是入圣巅峰,但是修行着圣品武学,加上能配合圣品武学的一把圣阶高品的武器,按道理就算是一般中圣也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再强一些的人他也能逃掉才对,死了的话很可能是被古皇的一些禁制夺去了生命吧。”美妇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又舔着嘴唇道: “如果是被人杀死那就更好了,终于有点意思了现在。” 原本佝偻着身躯的晋九爷顿时挺直了腰板,顿时显得高大起来,他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激荡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拿起表面已然碎裂的碧绿色的玉佩,捧到自己的眼前细细端详,像是想在破碎的玉佩中看出什么信息来,亦或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出现。 时间一点一滴地艰难流逝,却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山间的风似乎都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再吹拂,最后晋九爷终于像是放弃了,放下了举着的手,将玉佩收了起来,带着一丝暴戾的眼睛看向古皇空间。 “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晋九那里没能回收到灵魂信息啊?难道是有人专门去针对晋家三公子,连最后一丝灵魂也没能传回来。”红瞳美妇收起了随意慵懒的姿态,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古皇空间虽然禁制强大,但现在看来传递信息方面从未有过一丝限制,上古元皇那样极度自负的顶尖强者,应该是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弱者的无谓挣扎的,那么消灭灵魂痕迹很可能是那几家出手了。”美妇身后的男人这时才抬起头来,从兜帽里漏出了他布满伤疤的脸,一张可让小儿止啼让人望而生惧的脸。 “这是要变天啊,这才刚刚开始呢。鬼,去和家里的那些老不死的联系一下。不管是谁家先烧起来的这第一把火,我要做添柴取暖的,而不是变成被丢进去当燃料的。” 满脸伤疤的的男子没有答话,只是又慢慢地低下了头,向后退了一步,也不见他有什么别的动作,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原地,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