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有事相商
第二百四十八章有事相商 楚玉孟狸二人在秦平的批评之下,连连点头称是,而且都抒发了对于冥兰长老的敬佩之情。 “哎呀,不用不用,年轻人嘛,总归是要追求这些东西的,要是都像我这个老东西一样,无欲无求,那里能够进步呢,怎么有动力修行呢。没事的。”冥兰笑着对孟狸楚玉两人安慰道。 除了这个井口之外,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一片小小的竹林了,这个竹林倒是和秦平他们院子中的不同,秦平他们院子中的深绿色的竹子都粗壮高大,基本都成材了,只是因为这是为了观赏才没砍去。 而冥兰长老这里的竹子,都很细小,不像是生长了多年的竹子,倒像是刚刚移栽过去的,最奇特的是竹子的颜色,深紫色的竹子楚玉孟狸两人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竹子小小的一丛,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秦平认出了这一小丛深紫色的竹子,这看起来还刚刚长出来的竹子其实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寿命了,这种竹子不但长得慢,而且十分难以存活,很不容易找到能够让他们自然生长的土壤,仔细看去,其实那个紫色竹子底下的土壤的颜色和四周的是不同的。 这个紫竹这么金贵,长得那么慢还有人去寻找和种植,自然是因为它的用处了。紫竹因为长得很慢,所以每一个部分都长得十分的密实,这也就造就了紫竹的十分的韧劲,这种竹子不但强度很高,而且弹力也十分恐怖,能够用来做很优秀的武器的原材料。最保守的估计,这里的一根竹字就能买下他们住的一个院子来,可见这个紫竹的价值之高。 “这竹子?”秦平轻声开口问询。 “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一丛紫竹,我小时候最开始跟着师傅练功的时候,师傅就开始教我去护理这个紫竹了,而且这个紫竹生长在我们练功的地方旁边,每天修炼都能够看到这从竹子,可以这么说,这个紫竹看着我一点点长大,看着我一点点变强,也是为数不多的陪伴了我一生的东西,更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一丛念想。看到它就能想到我的一生,想到我逝去的师傅。”冥兰长老的眼神中充满了怀念,怀念自己的过往和逝去的师傅。 “冥兰长老真是一个十分怀旧的人啊,这么小小的一个院子里,装下的是您对于过去的回忆,和对于旧人的追念啊。真是令人肃然起敬。”秦平脸上自然地露出一种惺惺相惜的表情来。 “人老了,年轻时的热情满满消退了,也没有什么未来的,仅有的就只剩下这一点点回忆,再不看好,就一无所有了。所以啊,你们年轻人要知道珍惜啊。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到底是老了,竟然还让大家都在院门口站着,来来来,进屋坐着,我们边喝茶边聊。”冥兰长老拍了拍脑门,似是有些懊恼,转身前行,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打开房门,邀请秦平三人进去坐坐。 “这怎么能怨冥兰长老呢,是我们这些小辈不懂事,站在门口就开始问您院子里的事,您别往心里去就好。”秦平一边客气着,一边缓步走入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明显是个会客厅,但是地方并不大,有着许多椅子分着主次地摆放着,主座之上还有一副一个白胡子老人的画像,落款只有两个字:玄云。 秦平看到这幅画像,站在原地呆立了一下,这可是自己的好徒弟啊,自己现在能够活下来,全靠的是这位弟子呕心沥血,若说师父对于弟子有教养之恩,那么弟子用尽自己的一生,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寿命来偿还,无论如何是足够了,甚至远远超出。 秦平看到这幅画像,无尽的回忆被瞬间勾起,整个人被拖回那段回忆当中,那个性格坚毅的年轻人的相貌还牢牢地刻在脑海,那个不练会术法无论如何不肯去休息的身影还在眼前时常浮现,谁能想到,再见玄云时他竟是以一幅画的样子出现,白色的长长的胡须,坚定的目光,挺直的腰杆,那个从前的倔强的孩子已经驾鹤西去了,他的眼中的东西太多太杂,秦平也一时无法理解。秦平的眼中充满了忧伤和怀念。 “秦小兄弟,这使我们开宗祖师的画像,你好似见过啊?”冥兰长老委婉地开口询问。 “玄清宗主的卧室中就一直摆放着祖师的画像,我睹物思人了,对不起您,给您看笑话了。”秦平猛然间回过神来,眼中的纷杂情绪渐渐褪去,留下一缕忧伤,经久不散。 “我怎么会因此而怪罪你呢,我自己也是一个怀旧的人啊,外面的井和紫竹林就是我用来睹物思人的。小兄弟你懂得怀旧,就证明你懂得感恩啊,这是极好的。来来来,别站着了,快来老朽身边坐着。”冥兰长老坐在主位上,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秦平坐过来。 “谢长老。”秦平微微点了一下头,慢慢走到冥兰长老身边的椅子前,坐了下去。 随后楚玉和孟狸也相继进入,老老实实地走到秦平的下手位,轻轻地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股正襟危坐的样子。 “别拘束,别拘束,你们啊,就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不用这样小心。”冥兰长老看着楚玉孟狸那么拘谨,出声安抚道。 “谢长老。”楚玉孟狸同时出声。虽说长老这么说了,但是谁知道这冥兰长老是不是只是客气客气,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这样坐着也不累,就这样正襟危坐着吧。 “秦小兄弟这次应该是第一次到老朽的住处来吧,来老朽我这里不会只是想看望一下我这个老人家吧,应该是有事要讲啊吧。”冥兰长老转过头来,带着微笑看着秦平。 “果然还是瞒不过冥兰长老的眼睛,不错,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确实有事相商。”秦平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把凳子焐热,就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