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字 恐惧
第二百九十五字恐惧 曜简志是刚刚才突破的入圣境修士,或者说是刚刚突破的金丹期修士,这段时间曜简志刚刚结成的金丹正好处于最为脆弱情况下,在这样的情况下,曜简志还在受了不轻的内伤的情况下动用更加强大也对身体负荷更大的招式,金丹在最脆弱的时候经历了这样的内部冲击,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上古时期,修士在刚刚晋升金丹境的时候,一般是需要静养修炼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不会去战斗,就是为了保护刚刚诞生的还比较脆弱的金丹,现在修士结金丹是在中圣境,也就是说金丹的基础要比以前浑厚很多,就算是刚结的金丹也不容易在战斗中出现问题,所以也就慢慢没有了这种传统。 其实以曜简志本来以他那么强的意志力足以在重伤的情况下坚持下来的,但是金丹的伤势对于曜简志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他的意志是坚强的撑住了,但是身体的伤势和金丹的裂痕带来的虚弱感还是将他拖进了昏迷当中。 “楚玉”也是看出了曜简志金丹上的出现了裂痕才使出回春印来帮助曜简志恢复的,对于这种修士的本源上的伤势,一般的灵丹妙药根本就没有效果,很多有效的药材丹药都有相当的副作用,甚至会造成比金丹上的伤势更严重的情况,那些副作用小的方式或者丹药又十分稀有珍惜,当然了,“楚玉”现在施展的回春术就是这样少数中的少数,能够对金丹的伤势起到基本没有副作用的修复。 而且这种金丹上的伤势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最容易修复的,就像切开的血肉只要及时复归原位,就能够在自愈能力下很快恢复,但是你要是将这个伤势放着不管,那么很有可能到时候你面临的就是截肢了。这对于金丹的伤势也一样,你要是放任不管,这个裂痕不但会变得越来越难修补,而且会慢慢扩大,知道危及到整个金丹,威胁到曜简志的修为根本。 随着“楚玉”手中的绿色光团慢慢减小,消耗的生命源力也就慢慢补上了曜简志金丹的那道裂缝,“楚玉”感知到曜简志丹田内的金丹已经修复完成了,就将手中所剩不多的生命源力一下子打入了曜简志的体内,让这些生命源力在滋润刚修复的金丹的同时,还能够对于曜简志浑身的伤势的恢复起到促进作用。 “楚玉”顺便将手覆盖在了曜简志的身上,闭上双眼感知了一下曜简志体内的伤势。曜简志体内的伤势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用上些好的丹药加上细心地调养,基本就能够顺利地恢复过来了。“楚玉”这才起身,双手来回相互拍了拍。 “这小子这是怎么了,看您的脸色也那么凝重?”孟狸在“楚玉”俯下身子给曜简志治疗的时候没有敢出声打扰,等到“楚玉”现在拍手起身了,孟狸这才抛出自己的疑问。 “曜简志的招式对他自己身体的负荷太大了,他刚刚结成的金丹没有承受住,裂开来了,要是现在不及时治疗,等过一段时间,就是神仙来也恢复不了他的修为了,如果到时护理不好甚至命都要因此丢掉。”“楚玉”活动了一下手腕,转过头来观察“秦平”的情况。 “哦哦,原来如此。”孟狸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但是突然之间,孟狸愣住了,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 “金丹!”孟狸大喊出声,“你是说这个小子刚刚结了金丹?!”还好现在“秦平”和曜简志都昏迷不醒,要不然非要被孟狸的这声大吼给吓晕不可。 “是啊。”“楚玉”没有理会发神经的孟狸,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什么情况,他现在是中圣境界了吗?他不是才突破的入圣境吗?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突破?难道他也是重生之人?”孟狸陷入了深深地疑惑当中,这简直刷新了孟狸的世界观。 孟狸这样失态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孟狸本以为自己是除了张明这个疯子以外,团队里最强的人,就算楚玉成功突破,也到了入圣境中期孟狸也没把他真正放在眼里,那个刚刚晋升入圣境初期的曜简志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只是一个摆设。 但是经过这两人的一战,孟狸发现,原本资质平庸的楚玉竟然能够使出那么强的招式,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孟狸知道,在那一招下,自己绝对没有可能能够抵挡地住的。这也就算了,那个刚刚突破入圣境的修士都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楚玉那个还可以理解为是秦平给出的那本剑谱举世无双,才铸就了楚玉现今的战力,而这个曜简志竟然只是拿了秦平两颗破境丹,就这样突破到了中圣境?简直是天方夜谭。 其实孟狸心中真正担心的,不是他现在战力不如曜简志和楚玉了,而是自己对于秦平的价值下降了,论品质正直,自己不如楚玉,当然了只要是个正常人在这个方面都会超过孟狸的,论计谋诡计,现在看来这个曜简志更加精通,自己要是在修为实力上还被远远抛在后头。 那么对于秦平来说,孟狸真的变成了一个价值很小的人,一旦秦平让自己将修罗宗功法教给曜简志,那么自己连最后的价值也会失去,失去价值对于孟狸这个知道秦平许多秘密的人来说意味着的,很有可能就是不留情面的死亡。 孟狸的心中在这一刻充满了害怕,现在平静温和的“楚玉”在孟狸的眼中几乎变成一只满脸狰狞的恶鬼,恶鬼调动自己的咬肌,有节奏地摩挲着自己那锋利尖锐的牙齿,就像野兽在就餐前做的那样,在此后的时刻,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这只恶鬼会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孟狸一口吞下,最后连骨头都不剩了。 孟狸呆呆地站在那里,冷汗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已经湿透了他背后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