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担惊受怕
万一黄裳打开了信，看到自己说他不要脸，耍无赖，那乐子可就大了。 不是说黄裳会一巴掌打死他，黄裳不是观音菩萨，他只是打的过古凡，打死……很难。 但是古凡与他的关系可是师徒。黄裳如果真的看到了，古凡就可以像琼瑶奶奶剧的男女主角一样，泪如泉涌嘶吼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不用黄裳带，古凡还有人选，就是杭州药商许宣。 说来巧合的厉害。古凡坐他的船回来，路上无聊，讲了许仙哔了蛇的故事。许宣当时说回家查查族谱，看看有没有叫许仙的。 对此，古凡是一点儿不往心里去。这里是个武侠的宇宙，又不是仙侠，哪儿来的白蛇传？ 然而就那么巧，许宣回去一查，竟然真的找到家中有一个叫许仙的。 古凡急急追问。 许宣告诉他，许仙不是杭州人，是许氏分支，家在鹤壁淇滨区金山（又名黑山）之麓、淇河之滨的许家沟村。 许家沟所依的黑山，又名金山、墨山，古为冀州之地，是太行山的余脉之一。这里峰峦迭嶂，淇水环流，林木茂盛，鸟语花香，环境清幽，亚赛桃源。早在魏、晋时期，左思就在《魏都赋》里记载了“连眉配犊子”的爱情故事传说：“犊子牵黄牛，游息黑山中，时老时少，时好时丑。后与连眉女结合，俱去，人莫能追……” 相传，当年曾被许家沟村一位许姓老人从一只黑鹰口中救出性命…… 古凡给他讲了《白蛇传》，许宣回了他一个《白蛇前传》。 这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信，古凡可以放心让他带去。 至于《白蛇传》的故事，那就只是个故事罢了。 古凡当时听了故事后，就决定了自己在这世界绝对不再碰禅语，甚至连少林寺，他都不会再去。 他对自己是这样说的：“做人要脚踏实地。修真去仙侠世界好了。我要的是特色，特色！” “真人放心，信我一定会送到。” 接了古凡的信，许宣保证着，又有些疑惑。 “你有什么事。说好了，能帮的，我一定帮。”看他有心事，古凡云淡风轻，神棍道。 “是这样的。我有个女儿，不知真人可否赐个名姓？” 古代人夭折率高，所以他们很迷信，认为由高人取名，自己的子女才可以平安长大。 古凡听他只是讨个名字，顺口说道：“你姓许，又是女儿，就叫娇容好了。” “娇容？如娇似蓉。好，好！多谢真人取名。”许宣开心道。 “不必了，这其实本就是她的名字。”古凡神棍一把，转身离开。 弄的许宣一愣一愣的。 离开后，古凡才得意道：“《白蛇传》？除非小灵坑我。不然，你就是女儿娇容，儿子许仙，再来个女婿李公甫，你也凑不出个《白蛇传》来。” 一边说着，一边又小心地等着小灵出声。 小灵：“……” 小灵没有出声。 古凡笑了。“我就知道。” 不是《白蛇传》的世界，古凡继续练功。 不过当他知道了先天的条件后，他反倒为难了。 没办法，谁让他的意境是逃呢？ 像黄裳，他的意境是藏。 不管怎么藏，这内功都在体内。甚至一个“藏”字，本身便有物体压缩入物体中的意思。 完全符合把内功的气，压缩雾化的条件。 可是“逃”？ 怎么个意思？把内功逃出去？ 这样的内功也不是没有。《化功大法》，《北冥神功》，包括《嫁衣神功》，都属于这个范畴。 可问题是，这些神功，古凡没有地方找啊！ 古凡想的头都大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哪儿会有切和他意境的内功心法。 想的烦了，依然是河边躺着。 这一躺，便是十天半个月。 这么长时间，太湖水匪急了，赶紧聚到归云庄。 “大当家，他这是几个意思，是不是对我们还不满啊！” 最担心的要数二当家，他与古凡交过手，知道古凡的厉害。 “是不是赵官儿欲拿我们？” 如果说古凡是压他们一头的高手的话，他们更怕古凡的师父，黄裳老太监。最怕赵官人对他们起了什么心思。 你说，这么些年，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皇宫里还有个这么厉害的老太监。 “应该不会。如果是赵家想动手，早动手了。”陆大用否决了他们的可能。 “如果他们想动手，早动手了。” 身为归云庄的主人，他并不是一般的水匪，这世界的一些秘密，他还是知道不少的。 就连当年围攻黄裳，其实他们太湖也是有出力的。只不过这是这世界的隐秘，又过去那么久了，才没人知道。 不过也正因为过去那么久了，也没见黄裳动手，所以他才这么肯定。 要知道当时知道他就是黄裳时，陆大用可是吓坏了。唯恐黄裳寻仇，他一直躲在水寨好几天。 像黄裳这样的高手，有仇还不当场就报了。 “那就是我了。”见大哥否决了另一个，二当家的脸色极差。 其他人看向他，他一咬牙，豁出去道：“我听说真人与林小姐才子佳人……” “哈哈……什么才子佳人，你一大老粗，也文雅起来了。”其他人嘲笑他道。 二当家没有笑，一张脸血红，似乎随时都会爆血管一样。 其他人不笑了。 陆大用说：“这宅子已经画好了，我正好送去给他过目，顺便代你问问好了。” 古人虽然不懂什么叫“效果图”，但是他们确实也有。越是大型建筑，越有。 “如此，拜托大哥了。”二当家红着眼道。 虽然古凡只是睡在河滩上，但是这就像警车天天停犯罪人员家门口一样，而且还是拥有直接开枪权的警察。 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还可以忍，可时间一长，真心忍不住。 做贼心虚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你啊！”陆大用摇了摇头。他这是无话可说。 想一想，他也理解二当家的心情。自己绑的小妞，不仅被高手救了，他们还看上眼了。 嘶--谁不担心高手报复啊！不知道这世界最厉害的风，叫“枕边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