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抢夺兽患
“既如此，老朽就告辞了。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孙老头背着手，脚步轻挪便是朝着外面走去，在经过王主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老头子眯了眯眼。 背后的右手两个指节轻轻扣了一下，然后跨出了灵宠科。 “哎哟。”主任室里面，传出一声惨叫，不过刚发出来就拼命捂住嘴，压了下去。 “唉？主任好像回来了。”护士长耳朵很尖，这声音是王主任没跑了，疑惑的看向办公室。 谷渐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能到灵宠科可多亏了他，虽然现在很疲惫，但是基本的礼数还是懂的。 “主任在吗？”谷渐走了过去，准备登门感谢下。 “咳咳，等...等会儿。”办公室里传来仓乱的声音，少倾，“小谷，你进来吧。” 谷渐便是推门走了进去，便是看到了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只是此刻老头老铁通红，还奇怪的带着一顶帽子。 “难道王主任是个秃子？”谷渐疑惑了一下，这诊室里戴帽子很奇怪的。 “咳。”王主任显然注意到了谷渐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很有意味的说道，“小谷，虽然你才来灵宠科一天，但是做的事情倒是不少。你很不错。” “不敢，不敢，谷某也正要感谢王主任知遇之恩。王主任领导有方。”谷渐赶忙回礼，不知道老头葫芦里什么药。 “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保你入灵宠科，自然有我的道理。而事实也说明，你值得。”王主任不再客气，很是欣赏的看着谷渐，“谷小子，你看外科老杨头怎么样？” 谷渐被王主任盯着，倒是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贸然回答。 王主任从衣服里掏出一根烟，在桌上敲了敲，放到鼻子间闻了闻，然后盯着谷渐：“要是我说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够狠狠踩丫一脸，你干不干？” 谷渐显然没有想到，王主任竟然在自己面前这般说话，这么直接，这么霸道。 王主任眼神凌厉，仿佛一头雄鹰，逼视着谷渐。 谷渐自然是不满杨主任久矣，顿了顿，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小子！”王主任一拍桌子，“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个讨回颜面的机会。老杨头这个老家伙，仗着外科资源丰富，医师技术精良，打压我灵宠科不是一天两天了。” 谷渐安静的听着王主任说话，他也很好奇，王主任指的机会是什么。 王主任指间捏着烟，站起来，踱着步轻轻道：“灵兽宗兽山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所以即将进入交配的季节。而兽山中有许多新培育的品种，严禁胡乱孕育下一代，需要进行结扎绝育。” “所以，我们医术堂将进入极为繁忙的一个月。往年这个时候，所有的患兽都被外科、生殖科几个老牌强势科室刮分，而我灵宠科只有喝西北风的份。这一次，由于你，兽山山主给了我们一个份额。” 王主任，双手压在桌子上，气势惊人的看着谷渐：“所以，我准备在科室组建一支专项小组，你来做组长向外科应战，敢不敢？” 很是直接的单刀直入。 谷渐嘴角微微一样，这样的老头还挺对自己的脾气。 尤其是，自己正在担忧三天，十台手术哪里来的患兽，这老王头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 不是怕武力比不过，谷渐真想掀开老王头的帽子，在光头上亲一口。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经过非人般的训练，现在对于绝育结扎，谷渐虽然还不能百分百做到完美级别，但是欺负个外科还是手到擒来。 失手什么的，不存在的。 而且对于小组成员，有一个桑桑绝对够了。在系统空间，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做下来的。 如果王主任再晚一点告诉自己，谷渐都准备偷偷摸到兽山，抓一只割一只，实在不行都准备出宗门去外界宠物医院兼职了。 谷渐实在是太高兴了，眼神都放出光来了。 王主任看着谷渐不太正常的表情，有些不解，脸色都有点不爽了：“怎么你不敢？” “啊，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士为知己者死！”谷渐拍了拍胸脯，“王主任放心，只要患兽一到，马上就能开展！” 见到谷渐保证，王主任这才脸色缓和了些：“那倒没这么快。再等两天就安排兽患过来。” “别啊，就今天，马上，立刻。”谷渐一听还要等两天立马不干了，自己可只有三天，“那个，王主任，你都说了，可不能让外科嘚瑟，要尽快灭灭他们的威风。” “我要把所有的绝育手术都抢过来，外科毛都别想粘上一根！”谷渐生怕患兽不够，又加了一句，一副义愤填膺与外科势不两立的样子。 “好！”王主任猛一拍大腿，“你想的和我一样。这两天我就去了兽山，已经和山主打了招呼，前几批患兽都往我们灵宠科送！” 说道这里，王主任得意非凡：“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剩下的就靠技术说话了，只要你技术上不给我掉链子，哼哼！” 要是以前，听到一批患兽等着自己，谷渐早就眉头皱起，撂挑子不干了，不过现在简直就是听到了最美妙的音乐。 “那就请王主任再催促下，一定要尽快送来，谷某时刻准备着。”谷渐说道。 王主任显然没想到年轻人的热情这么高，不愧是自己据理力争保下的人，年轻人实在是太无私，太为自己的面子着想了。 “小谷，只要你需要，科室能够提供的，你经管提！”王主任很是满意的拍了拍谷渐的肩膀。 本来打通了关节，还想着做做谷渐的思想工作，毕竟自己的岁数大了，一天也就一两台手术就累得不行了。 剩下的可都要谷渐这个组长来主刀，亚历山大！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王主任是越看谷渐越顺眼，“不过，小谷身体也要注意啊，接下来几天就辛苦你了。” “要是业绩上去了，明年我们科室的手术份额就可以增加。”王主任推心置腹的看着谷渐，“我知道你有奇遇，师承不凡。以后灵宠科就靠你了！” 王主任虽然只是随口一鼓励，但是内心何尝不是有着一个将灵宠科发扬光大的念头。 毕竟曾经的灵宠系可是和战兽系并驾齐驱。只是不知何时起，变成了灵宠科，只做做筑基以下宠物的手术。 看着谷渐，王主任叹息了下，年轻真好！ “不过，凡事也不能太急躁，我再去安排下人员，你先回去休息下，等患兽到了，第一时间通知你。” 行吧，谷渐只能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办公室，脑袋里都是三天时限，十台完美级手术。 ....... 而显然王主任这一次的打通关节，出格的举动立马引起了其他科室的注意。 尤其是往年占了大头的外科和生殖科。他们都准备好了床位，安排好了医师，但是接到兽山的通知，前几批患兽没有他们的名额？ 尤其是外科杨主任，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接一个电话打到生殖科，陆主任那里。 两个人便是带着几个医生，愤怒的杀向了灵宠科。 二三十人的队伍早就比灵宠科整个科室都多了。乌泱泱的占据了灵宠科的大堂。 尤其是带头的杨主任和陆主任，两人气势惊人，都快把值班的小护士吓傻了。 “王伟清，你给我滚出来！” 只是可惜，都是老油条，王主任可一点不怵，抱着一个保温杯，哈着气，老神在在的走了出来。 “咦，我们科室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实习医生，谷渐你给我出来，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助手？” 谷渐闻讯也是装模作样从办公室里出来，一样抱着桑桑给带的一个半人高的保温杯。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哈着暖气：“不应该啊，我只是让护士长招了几个小护士，看着几个脸皮像枯树皮的，哪有这么老的姑娘。” “哟，这不是杨主任么，这我差点认不出来了。”谷渐嫌弃的扫了眼，然后又假装认出了来。 “哦，原来是杨主任，我说呢，现在的实习医生怎么长的这么着急。”王主任一唱一和道，“不对啊，外科不是一向号称最忙科室，怎么杨主任不带着手下做手术，怎么来我灵宠科，闲的发慌？” “王伟清，休要胡言乱语，老夫没心情和你逗闷子。”杨主任也是老狐狸，岂会因为几句话就乱了心神。 如今两个科室的矛盾，杨主任和王主任的仇怨也早就人尽皆知，所以都不在掩饰。 “老王，要不是灵宠科昔日的名头，就凭你手下这三瓜两枣，你这个主任可没资格在我面前叫板。” 杨主任直搓王主任的痛楚，冷笑道，“谁不知道你们灵宠科出了名的废物，有人会做手术么？竟然敢独吞兽山的这次名额！耽误了宗门大事，看你怎么收场。” “杨校厅，你别忘了，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没大没小的，论水平，怎么你觉得稳压过我了？”王主任呵斥道。 论辈分，王主任确实是各个科室负责人里最老的，便是裴堂主也要喊王主任一声师兄。 看到王主任以辈分压人，杨主任也是面色铁青，自己责问师叔确实有些大逆不道。 所以直接将目光扫向了谷渐。 “小谷，几天不见都成首席了，什么时候科室首席这种档次了？这次兽山患兽，你也敢，也配主刀？” 谷渐本来是不合适和主任正面刚的，但是一想到好不容易到手的患兽，怎么可能吐出去。 也是发狠了双目坚定，毫不退让的看着杨主任。 “我谷某够不够格，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谷渐冷静的说道，“给我十头患兽，我做一下就知道了。为了保证公正，就去外科手术室。要是出一点差池，我谷渐给你磕头道歉，从此不踏入医术堂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