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章 做法逼问
翌日，换班时辰一到，赵小满就立刻做出一副睡醒的样子起床去了茶室。 看到昨夜轮值的同僚都看似正常的在说话，赵小满心里一沉。 她跟着说笑了几句后，就去轮岗了。 站在昭和帝下榻的院落里，赵小满整个人绷紧到极点，随时注意着周围的任何细小的声音。 没一会就听到昭和帝起身的声音，屋内宫女太监训练有素的伺候声。 一刻钟后昭和帝从内室出来，开始用膳，赵小满正好站在门口，看楚昭和帝神清气爽，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用膳比平日里还多用了点。 用完膳，昭和帝去前院处理政事，赵小满随从。 这一早上赵小满都没看到王海棠，午时昭和帝回到后院歇息，赵小满终于听到室内传出来的熟悉的暧昧声，王海棠这次的声音似乎没有往常那么柔媚入股，反而有种不堪承受的呜咽声，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嘴。 一个时辰声音停歇了，然后是昭和帝要水的声音，伺候的宫女鱼贯而入，一炷香后后，昭和帝红光满面的出来，赵小满忙低下头。 接连三天昭和帝每天的作息都是如此，每天晚上赵小满回到宿舍都会在同样的时间听到喇嘛念经的声音。 赵小满的神魂每一次都会有波动，波动一天比一天轻微，第三天晚上她再听到经文声，只要抱守元一，就会不受影响，发现这一刻的时候，赵小满决定不忍了，她要去查探情况。 这天晚上换班回来后换了身夜行衣，确认隔壁同僚都熟睡了，赵小满就行动了。 等她潜伏到昭和帝的住的院落传来声音的屋顶。 然后赵小满就看到了一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场面。 屋内的白玉方台上，王海棠面色苍白，再也不复平日的风华绝代，额头上有个怪异的朱砂符咒。四只被捆在四根古朴的青铜柱上，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按照八个方位坐着八个穿着怪异的喇嘛，正对着她念经做法。 正东方位坐着一个看不出年岁喇嘛，繁复的经文正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随着众人经文九九合一，被困住的王海棠身体开始抽搐，本来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眼神空洞无物。 “棠儿，告诉朕，你到底是什么人。”昭和帝开口了，声音冷漠，再也没有平时跟王海棠说话时候的宠溺。 王海棠空洞无物的眼里还是有了情绪，到似乎在挣扎，眼白翻转不停，最终随着大喇嘛一句快似一句的经文，她终于开口了。 “我我我是中国人。”说完这句话狗，她突然一抽搐，再次改口：“陛下。我是大周人。” 这次的语气多了点人味，赵小满从中听出来了真正王海棠的意识。 雾草，昭和帝原来在做法审问王海棠，看来他估计之前都是做戏，早就怀疑了王海棠了，所以之前才做出一副沉迷于女色之中的样子。 赵小满不知道昭和帝到底怎么怀疑她的，但是从他一点感情没有的问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不光怀疑王海棠的来历，还怀疑她身上有什么宝物。 赵小满呼吸都停止了，这事顾景琛肯定知道，要不然不会给她传话，难道顾景琛也怀疑她的来历？ 还是怕她知道这事后因为到底是亲戚关系冲动的去救王海棠？ 不可能啊，她们两家关系一直不好，她早就说了。 赵小满脑子一团乱麻的胡思乱想，却不妨碍她继续偷听。 “棠儿，你给太后治好眼疾的神仙水哪里来的？”昭和帝继续眯着眼睛问道。 “没有神仙水。”王海棠似乎恢复了自己的神智。 昭和帝看到她恢复神智说谎也不生气，伸手一挥，迅速喇嘛上前再四个青铜柱上贴上朱砂符纸。 下一刻王海棠就开始痛哭叫起来，满脸痛苦之色，四只剧烈挣扎，奈何根本没法挣脱。 看着她挣扎痛哭流涕求饶半晌，昭和帝才面无表情的让人把符纸揭下来，然后再次开口了。 “棠儿怎么会有时候无故在寝殿内凭空消失，棠儿去哪了。”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王海棠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可想而知那种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陛下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坏心，也没有任何宝物，陛下，我真心爱慕与你。”过了会王海棠缓过来后，胸口剧烈喘息的说道，睁着眼睛扭头看向昭和帝，试图打动对方。 “嗯？”昭和帝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却纹丝不动。 “既然爱慕朕，那棠儿有神仙水为何不同朕一起享用？” “陛下，我真的没有，陛下请你相信我。”王海棠依旧否认。 昭和帝看她如此，再次着人贴上符纸，喇嘛继续念经文，如此折腾了三次，王海棠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是快速枯萎了一样，但是很快没一炷香，王海棠又再次脸色红润恢复了过来，但是她自己似乎不知道这个情况。 赵小满心惊，她的空间竟然如此神奇。 “棠儿你告诉朕，只要告诉朕，带着朕一起共享神仙水和仙境，朕就放了你，封你为后，和朕一起长生不老共享这天下。”昭和帝看到这一幕，顿时眼里的冒出志在必得的炙热，眼神猩红，亲自走到王海棠面前，亲吻她的脸颊，低声诱哄道。 好似刚让喇嘛做法折磨对方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深情的说道。 “陛下，你为何不信我。我早就说了那神仙水是年少时偶得的药丸化的水，我只有三粒，一粒给了太后看眼疾，一粒在陛下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给了陛下吃下去了，剩下一粒我自己吃了。陛下苦苦相逼为何。”王海棠流着眼泪，一副伤心到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 “棠儿，朕没有不信你，朕只是想跟棠儿白首偕老，为何棠儿明明有可以快速恢复生机之仙法，却隐瞒与朕呢。” 昭和帝看似深情实则说出来的话却一字一顿，眼神犹如刮骨刀一样扫过王海棠脸上每一寸吹弹可破的肌肤。 “你骗朕，就莫怪朕心狠。”下一句却狠厉如同冰刀一样吐出来：“活佛，让她感受下乌藏轮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