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瘸腿长公主vs瞎眼质子驸马(1)
卧房内。 朱纱罗帐,红烛摇曳。 鹿茶刚恢复意识,便感觉到右臂袭来的阵痛,垂眸扫去。 搭在木质轮椅上的绣花金丝红袖,被利器划开一道长口,鲜血正涓涓地往外涌出。 微垂的手里握着一条乌黑长鞭。 而下方的地面,散落着不少裂纹的喜饼和碎瓷片。 两步远的位置,还躺着一个穿着破烂喜服的男人。 双目紧闭,胸膛流淌着血液。 鹿茶眨了眨眼。 咋?成亲第一天,我和新郎准备殉情? 【先别管那些了!你赶紧叫人进来救反派!】 啪! 长鞭突然狠狠地抽在了男人已经伤痕累累的胸膛上,让那血流的速度,瞬间加快了几分。 系统懵了:【你干啥呢???】 “爽一爽吖。” 鹿茶无辜。 上个世界的事情,先收点利息不过分叭? 反手又抽了一鞭过过瘾,她才高声喊道:“来人。” 贴着大红囍字的紫檀木门当即被推开。 乌泱泱的仆人和丫鬟们,低眉顺眼地站在屋外候命。 只有一个身着素纹裙的少女,颔首走进。 俯身行礼时,瞥见了鹿茶手臂的伤口,一怔,气愤道: “这质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不好好伺候公主殿下,还敢伤了您!” “可要玲瑛派人去禀报给皇上,把他打入天牢?” “不用。”鹿茶扫了一眼昏迷的男人,心情极好: “带下去处理干净,别让他死了。” 自称玲瑛的婢女,立刻示意仆人进来照做。 随即,推着鹿茶去卧房的外间,包扎伤口。 趁这空档,系统把记忆和剧情传给了她。 鹿茶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书——《穿越之庶女翻身记》 这次的女主叫洛锦霜。 而她则是女配——元鹿茶,这个名为元昌国家的安平长公主。 现代女保镖洛锦霜,穿到了尚书大人的庶女身上,没过多久安稳日子,便被强行送进宫选妃。 才发现年轻帝王,竟是她之前偷溜出府,偶然救下的神秘男子。 为了自由,洛锦霜主动谈合作——一年之内,必将宫内大臣们安插进来的妃子眼线,拔除干净。 帝王欣赏她的聪敏和过人的胆识,选择了答应。 于是,洛锦霜成为荣宠一身的恶毒贵妃,实际却是帝王在宫中的一把刀。 两人也在日久的相处中,渐生了情愫。 而因为帝王独宠,对洛锦霜的恶行置之不理,以至于有流言,说她是来毁元昌国的妖精。 一直在府内闭门休养的瘸腿长公主,终于忍不住了,进言劝谏,却未果,便开始针对洛锦霜,意图杀死对方。 结果惹怒了帝王,再加上被人诬陷通敌叛国,无法自证清白的长公主,含恨被下令处死。 却在几天后,长公主的新驸马——北凛国送来的质子,荀霁,帮她洗刷了冤屈。 不仅故意大肆煽动民心,还联合其他国家,趁机攻打元昌。 原来,这一切都是荀霁的阴谋。 包括关于洛锦霜的传闻,也是出自他之手。 只为可以灭了元昌,杀了帝王。 奈何帝王身边有洛锦霜出谋划策,凭借着现代知识,成功让荀霁中了埋伏,被万箭射死。 而帝王将他的阴谋公之于众,挽回了民心,并立了洛锦霜为皇后。 见鹿茶看到了结局,系统适时将她面前的书换成了一张纸: 【这个世界有点特殊,因为反派是重生的。】 “?!” 鹿茶震惊地望向纸张,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仆人脚步匆匆而过。 纸张的内容,是关于荀霁的剧情。 大概就是一个北凛国最不受宠的瞎眼皇子,被送来当质子,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还被元昌帝强硬赐婚给了长公主。 荀霁为保清白,在大婚之夜,想杀长公主,却因被下药,身体绵软无力,让对方的长鞭抽到重伤昏迷,扔进了柴房。 虽然挺了过来,但被长公主怀疑是奸细,图谋不轨。 一顿严刑拷打,遭受数日折磨的荀霁,不甘心咽了气。 未料,重生回到大婚的第二天。 这一次,荀霁竭力证明,骗取到了长公主的信任和承诺——不会碰自己。 明面上装出温顺可怜的样子,私下则酝酿着复仇计划。 这才有了长公主针对洛锦霜,含冤而死等等后续剧情。 而现在的时间点,正是荀霁重生的前夕——大婚之夜。 鹿茶眼底升起一抹兴奋: 【那这个世界,我是不是又可以对小反派为所欲为啦?!】 不愿面对现实的系统,自动忽略了她的话,发布任务: 【你要消除反派荀霁,现有的90黑化值。并改变其死亡的结局。同时获取他的好感值不可低于80。】 【而原主的心愿......】系统有点麻: 【1.守护好元昌,破坏荀霁的阴谋。】 【2.不要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3.让荀霁付出代价。】 【4.找个男人。】 鹿茶:“......” 我就是那许愿池里的王八呗? 对于最后一条的心愿,鹿茶并不意外,甚至还有点钦佩。 原主虽是一女子,性格又冲动鲁莽,但曾为了元昌,褪红妆披战甲,奔赴战场。 从碧玉到桃李,在边疆待了整整三年,导致声名狼藉,无人敢娶,也没谈过一次恋爱。 两个月前回京的路上,还被杀手围堵,废了双腿。 不过...... 鹿茶试着动了动长裙下的脚尖,笑容意味深长。 原主,是装瘸吖。 “殿下,仆人把内室都打扫干净了。” 玲瑛的话,唤回了她的心神。 发现伤口包扎好了,繁重的头饰也被卸掉了,鹿茶目露满意。 这个贴身婢女,还挺贴心的嘛。 “你们都下去吧。” 玲瑛颔首带着众人退出了卧房。 为了适应在轮椅的生活,以免日后会露馅,鹿茶生疏地挪动着轮子,回到内室。 瞳孔骤然缩紧。 昏迷的男人,阖目安静地躺在锦被上,未着寸缕。 胸膛缠绕着厚厚的洁白细布,宽肩窄腰。 露出的如玉肌肤,交织着年代久远,大小不一的伤疤,却没破坏原有的完美,反倒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破碎感。 仿若被玩弄坏了的精致人偶,木讷地躺在主人的床上,等待着下一番的蹂躏摧残。 而下半身,只被一团旖旎的红纱所覆盖住。 朦朦胧胧的,似是有什么隐匿于里。 鹿茶眨巴着澄澈的眼,缓缓伸出了罪恶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