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衡山之巅
此夜注定一夜不眠，一来荒境被毁，族人被杀，怎能安心熟睡呢？二来萧嫣这丫头，闹腾的了一夜，的却让人不能安生半刻。 索性也罢！毕竟两者年龄差不多，一时间便聊得有些投入。 萧嫣为雁尘讲解了这片辽阔的中州大陆，大致的构造便是七派五教三殿一宗院。而雁尘所待之地，便七派中的南岳衡山派，建造在中州南方一座山巅之上。 七派，便是中州所谓的名门正派，实则之间明争暗斗多年。 五教，便是中州人人声称的邪教，教下弟子众多，无恶不作，令得中州人人厌恶。 而五教中，历史悠久，底蕴最为深厚的，便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暮雪，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号称乃是中州最强之人。 传闻，东方暮雪的师祖，便是几百年前那叱咤整个九州大陆，人人闻之丧胆的大魔头——东方不败。 三殿，便是最为神秘的势力，他们几乎不出现中州之内，常年隐居在中州边境；十几年来，貌似只有前几日共同围剿荒境之时，才露面一次。 三殿，分别为痴殿，情殿，欲殿。这三个殿，其实是一个势力，统称为无妄殿。无妄殿下便是这三个小殿，三个小殿有着各自的小殿主。 而正在的殿主，从无妄殿诞生在中州以来，从未出现过。 从未有人见过他的容貌，只是口口相传，依稀记得，他的名字叫——无妄指天。 对于雁尘而言，这些势力，这些人，都是仇人，都是雁尘要亲手宰刃的仇人。 “喂。木头人，我跟你讲了这么多关于中州的事情，你也给我讲讲荒境呗，荒境有没有中州美丽了？好想去看看。”萧嫣貌似对荒境很有兴趣，俏皮的对着一旁沉思的雁尘问道。 雁尘退出沉思，对着萧嫣说道：“对你世俗之人而言，荒境，就是一个罪恶之地，那既然是罪恶之地，你认为会美丽吗？” 萧嫣摇了摇脑袋。“我从不认为荒境是一个罪恶之地，你看，我这不是救了你吗？” 雁尘冷冷的笑了笑。 看着雁尘又是这幅样子，萧嫣嘟着嘴无趣的抓了抓脖子。 “遭了遭了，今天要晨练的，关顾着跟你聊天了，都忘记时间了。”萧嫣突然想起的说道。 萧嫣急忙从床上翻了起来，将床头那挂着的剑取下。 “木头人，你在这里待着别走，我一个时辰就回来。”甩下一句话，萧嫣便推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索大的房间内，雁尘独坐在床；那深邃的眸子，又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他将胸前的衣服拨开，肌肤上哪大大的‘仇’字，清晰可见，看起来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九州大陆如此之大，光复荒境，光复荒人，修成至尊，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雁尘自语着，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迷茫。 如此年龄，便背负着如此重任。 突然间，雁尘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双眼泛起血红，一拳狠狠的捶在床沿上，那床沿一下子坍塌。“就算是一百年，灭国之耻，亡国之恨，我雁尘也会亲手杀掉那些围剿我荒境之人。” “七派五教三殿一宗院，这些势力，统统都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雁尘回想起族人们的样子，回想起死去的父亲，回想起一日生出白发的母亲，心中的仇恨再一次烙进心里。 良久之后，雁尘从这坍塌的床上站了起来，穿上鞋子，陌生的，迷茫的推开房门。一眼睁开，往日熟悉的大漠却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蜿蜒的山路。 雁尘迈出门槛，阳光暖暖地打在他的身上，他不知为何的伸出手右掌，企图去抓住这些阳光，却发现，任凭如何，也捏不住它丝毫。 夏转秋的阳光实在让人稀罕。 他毫无目的的走在山路间。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片巍峨的建筑物出现在了雁尘的视线当中；阳光洒在那大殿，金灿灿的，很是有威严感。 而大殿之前，隔着上千步的石梯，便是一块索大的场地；场地之上，百余名身穿白衣的弟子，手拿着长剑，招式统一的比划着，仗着人多，看起来倒挺有气势。 雁尘轻声的哼了一声。“虚张声势，如此虚化的招式，抵不过荒人们一拳之威。” 雁尘倒是瞧见了萧嫣，在队伍的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位，身着白色衣裙，手舞着长剑，就如蝴蝶一般的翩翩起舞，样子倒也美丽，对，这些招式，只是美丽，别无其他用途。 “尘儿，这血色方天画戟，名为盘龙戟，乃是荒领的传承之物，等你当上了荒领，这盘龙戟便是你的；今日，我便教你一门地级上星术法，名为《十八降龙戟》。”荒领身穿皇炮，手持盘龙戟，一条条血色的长龙若隐若现，缠绕在荒领的四周。 五六岁的小雁尘目瞪口呆的看着荒领，眼神里满是向往。 “尘儿，你记住，我荒人们的术法，绝无花哨，以力抵力，才能发挥出《十八降龙戟》的真正威力。” “十八降龙戟，第一式，龙傲苍穹。”荒领的话语刚落，盘龙戟直插云霄，十八条血色长龙冲天而起，带起满天的黄沙，甚是霸气。 .......... 雁尘看着那些衡山弟子们，不由的又想起了父亲。荒人们的术法，是这些世俗的术法永远永远都无法超越的。 “何人擅闯我衡山之巅？”突然在这时，五六道人影朝着雁尘冲了过来，拔出长剑，朝着雁尘刺去。 雁尘闻声不妙，体内的玄气一下子释放而出；但是，仔细一想，现在绝对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实力，而起，更不能惹事，便又硬生生的将玄气压回了丹田之内。 “我是萧嫣的朋友，”雁尘急忙说道。 听得此话，冲来的弟子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盯着雁尘；雁尘其实长得并不魁梧，反倒是显得有些瘦弱，眉清目秀的，长的倒也挺帅气。 “你是何门何派？找小师妹所谓何事？”领头的弟子语气一点也不友好，冲着雁尘问道。 “我无门无派，我是萧嫣的朋友。”雁尘再次声明。 听得此话，那领头的弟子倒显得有些疑惑。“无门无派，也能敢称是小师妹的朋友，你来此居心何在？” 对于他的这番话，雁尘显得有些不耐，世俗之人就这么爱死缠烂打不依不饶吗？“我最后在告诉你一遍，我无门无派，来此毫无目的，萧嫣乃是我朋友。” 雁尘沉着脸，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听得雁尘的语气，那领头的弟子一怒，手持长剑，大喝一声：“找死。”